把他们吓个半死才肯罢休。

苏锦和苏绣兄妹两人走这条路已经三年了,每到天黑就要经过这条路到山脚下的林伯家,在那里抄书挣钱。走了三年,兄妹两人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鬼怪。

最初走这条路时,妹妹苏绣很是害怕,每次踏上这漆黑的路途,苏绣都要牢牢抓住哥哥苏锦的手。苏锦胆子天生就大,而且从来不相信村子里那些关于鬼怪的传言。拉着妹妹的手走在路上,回头对妹妹说:“不用怕,有我在呢。”

哥,温顺地点了点头。说:“哥,你可千万别松手。”

日子一久,苏绣自己也不惧怕了,等苏锦拉起她的手,她自己倒先挣脱开。说:“我自己走,走了一年多,也没什么好怕的。”

苏锦知道妹妹是倔强的,对苏绣一笑,说:“以后你求我拉,我都不会拉了。”

苏绣明白,哥哥不过是一时吓唬她,从小到大U展俗抛约海这种照顾的意义。已经高于了一切,可以说,苏绣既是哥哥,也是父亲。在村子里,苏锦和苏绣这对孤儿之间的情谊,是没有人不知道的。苏绣如果是一条流淌的河流,那么苏锦便是这条河的河床,承载着无尽的水流,让其欢快流淌。

这三年来,苏锦和苏绣一直走过这条小路去山下的林伯家抄书。林伯是村子里藏书最多的人。生性孤僻,年纪大了便单独住下,很少与人来往。苏锦和苏绣都已经十几岁,想学些东西。苏锦第一念头便想到了林伯,于是带着妹妹到林伯家,求林伯赠些书给他们看。

那天林伯坐在自己的书柜前,看着兄妹两人说:“我这辈子就这些书与我为伴,我不死,这些书就不能离开我。如果你们想看书,可以过来帮我抄书,我还能给你们些钱。”

兄妹两人爽快地答应了林伯,这一来,那条阴森的树丛小路,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这一天,林伯出事了。

这天夜里,苏锦和苏绣来到林伯门前,敲了敲门,发现屋里无人回应,两人等了很久,苏锦觉得不对,带妹妹撞开了门,发现林伯昏倒在了屋内,苏锦冲妹妹叫到:“快把林伯扶起来!”

苏绣扶起林伯的时候,看到林伯手臂上蜿蜒着一大块一大块青黑色的淤痕,吓得嚷到:“哥,快看,快看这里,林伯这是怎么了?”

苏锦的目光落在林伯的手臂上,自己也吓了一条,那些淤痕很深,像毒疮覆在林伯的皮肤上。苏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淤痕,赶紧对苏绣说:“我们带林伯去梁先生家,他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林伯。”

苏绣提着纸灯笼在前面看路,苏锦背着林伯,兄妹两人将林伯带到村中梁先生家时,梁先生正准备关门,见苏锦苏绣抬着林伯进来,立刻问到:“林伯怎么了?”

苏锦摇摇头,冲林伯的手臂看了一眼,“你看他的手臂。”

梁先生走过去仔细瞧了瞧林伯的手臂,对苏锦苏绣两兄妹说:“你们帮我将林伯抬进屋里,让他躺到床上。”

梁先生解开林伯上半身的衣衫,苏锦苏绣都惊住了,在林伯的胸前,有很大一块青黑色的淤痕。苏锦问:“怎么会这样?是被人打伤了吗?”

梁先生皱了皱眉头,说:“不是打伤,比打伤更严重。”

“那究竟是什么?”苏绣问。

“是尸毒。”

“什么尸毒?”兄妹两人都不明白。

是尸体在腐烂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强毒,一旦染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林伯怎么会染上尸毒呢?”苏锦疑惑地看着梁先生。

梁先生摇了摇头,“一般来说,只有接触过尸体尸毒的人才会染上,但是也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传染,比如唾液、血液,有时候,被带有尸毒的人咬伤,也会染上尸毒。

除此之外,尸毒还显示出很强的潜伏性,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有的一两天就出现这样的淤痕,有的则需要一两个月,所以我无法判断林伯是什么时候染上尸毒的。我看林伯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而林伯又没可能接触带尸毒的尸体,很可能是服用过什 么带有尸毒的东西,至于是何时服用,根本无法判断。”

“梁先生的意思是,林伯是被人传染的?”苏锦问到。

梁先生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林伯是接触过尸体,事情还不算复杂,如果是被人传染。我们就必须找到那个人了,而且越快越好,时间一久,村子里会出大事。”

四天过去。林伯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苏锦和苏绣兄妹两人住在梁先生家,每天将捣碎的糯米敷在林伯的淤痕上,苏绣看着林伯身上的一块块淤痕,总是心悸地问苏锦:“你说林伯会死吗?”

苏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梁先生是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梁先生这几天什么也没做,我怕……”苏绣看着哥哥。

苏锦说:“别担心了,梁先生自有分寸。”

嘴上虽然说不担心,但是苏锦心里也有七八分的惧怕,林伯身上的尸毒,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的东西。而按照梁先生的猜测,还有一个碰过尸体的人没有找到,林伯晚一天醒过来,村里的人就多一天的危险。

给林伯敷完糯米后,苏锦拿着用过的碎糯米来到医馆前厅。看见捣药的余钟,便问:“怎么今天又没见到梁先生?”

余钟说:“师傅去给村里的沈大户看风水去了,下午才能回来呢。”

苏锦点了点头,“原来梁先生还精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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