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长信这样说,也有点赌气的倾向。
楚良玉更是摇摆不定了。
扈枭冷眼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干脆,我陪他们两个去。”
他说的“他们”自然只能是指云长信和林逸岳了。
“你陪我去?”云长信问。
在她看来,扈枭简直莫名其妙。
他明明就是余蛮言,除了多了个印记,其他什么地方都一模一样。
可他非不承认,非说不认识她!
既然是陌生人,现在又何必陪她去日月宗冒险呢?
扈枭想去,云长信却不想让他去了。
“不必,我带徒弟两个人正好。”云长信冷笑一声说道。
两个人有什么好?若是两个云长信也就罢了,林逸岳去,是去拖后腿吗?
扈枭心中不满,又不能尽言之,便闷闷不乐道:“我不必你带,只是陪你去。”
“也不必你陪。”
“那我自己走自己的路,你该不会连我怎么走也要管?”扈枭问。
言下之意,他就算去了日月宗,也是自己闲逛逛到哪里,与她无关。
眼看着扈枭和云长信之间的气氛不断升温,楚良玉作为中间人实在难以坐视不理。
她正要开口,扈容谋赶紧拦住她。
“他们都快要打起来了!”楚良玉无语地说道。
扈容谋诡异地一笑:“这叫拌嘴。”
最后果然没打起来。
云长信只同意随扈枭往哪走,别说是跟她一路就成。
楚良玉从头看到尾,只觉得似懂非懂。
扈容谋笑着推她往楚良颜那边去:“走吧,我们陪你弟弟一块儿上六绝宗去。”
且不提一无所知的商羽休看到这五人会是什么想法吧,一伙人就此分道扬镳。
楚良玉、扈容谋、楚良颜、连双玉,连洛寒往六绝宗去;
云长信,扈枭,林逸岳三人往日月宗去。
太阳升到半空时,两队人马便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
……
等到六绝宗的小混|乱解决,作为日月宗事件主角的日月宗里也终于掀起第一丝涟漪。
人人都说宗主与夫人相亲相爱,如鸳鸯交颈,鹣鲽情深。
林惜月只听着,有人在她面前说起,就笑笑,教人看不明白。
她是默认,还是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呢?
任自在觉得肯吃醋就是喜欢,但林惜月总是淡淡的。
他见她,她就以礼相待;
他不见她,她也不会垂泪到天明。
林惜月等他到夜里,如果他不回来,就当他又是出去fēng_liú了,熄灯睡觉。
她好像并不在乎他。
任自在今天还真没回去,自从任玄御离开日月教,就基本没人能管他,他将日月教改名为日月宗,天天往山下跑,也没人理。不是不想,是除了任玄御外,日月宗里就没有比他辈分更大的人了。宗门中年纪比他大的数不胜数,但奈何任玄御辈分高,老来得子任自在,所以任自在的辈分也自动上升。
日月宗的基本班底还是明日楼的,而明日楼大部分都是任玄御自己打下的基业。
当年日月教崩毁,损失了不少东西,如今的家业是任玄御挣回来的,而且谁知道任玄御会不会从仙界回来看看?
如今,去登仙路的人还不多,大部分人都是稀里糊涂上去,也不知道那些人能否回来。
当然,也有人怀疑过,如果能回来,那些上去的人怎么不回来看看?
同样有人反怀疑,持“或许仙界太好,令人乐不思蜀”的态度。
有此一论,积攒足够觉得可以去闯闯的修士变得越来越多。
日月宗又流失了不少人才,所以现在那些对任自在不满意的长老们,也不得不暂时卧薪尝胆。所谓广积粮,缓称王,才是正道嘛。虽然这些长老们一旦联手,就只有一人能成王,但他们的基本目的还是一样的,首先,得把那个“暴|君”从皇位上扯下来。在众人都有耐心地情况下,便徐徐图之,这样一来,任自在便暂时获得了自在的权力。
任自在对于把那些有异心的长老一个个抓出来,半点兴趣没有。
他每天下山去玩,如果待得高兴,可能会在山下过夜,不回宗门里。
有宗主这个榜样,谁都以为知道了宗主夫人在他心中的真正位置。
所谓人人说宗主与夫人相亲相爱,也不过是个各自心知肚明的笑话罢了。
林惜月又不是世外之人,她若是也跟着当了真,就是她笨。
林惜月从到明日楼,到日月教,再到今日的日月宗,都一直没怎么伤心过。
先不在乎,自然就不会伤心了。
……
在林惜月成为宗主夫人后,她也点了两个贴身侍女。
去任家时,林惜月没有带上之前在林家的丫鬟,免得去了陌生地方受欺负。
她直接用了任家的人。
由此,林惜月自然不会对那些人多么的信任。
她有什么不悦,从来都闷着不吭声,只会自己发呆,从未想过与人分享。
不过后来成了宗主夫人,自然也要有几个高级丫鬟,她就在之前用的人里选择了两个留在身边感觉舒服的。
一个比较活泼的小丫鬟,名叫姜籁。
另一个比较沉稳的丫鬟,名叫余萤。
当然,无论她们是活泼还是沉稳,忠心还是听话,对于林惜月而言,都只是任家人罢了。
是人家的人。
林惜月留她们在身边做贴身侍女,是因为她们不会聒噪。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