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挺可怜的。
骆雨荷便忍着怒意,温声说道:“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陈衔玉便说了。
“师父,您觉不觉得那个声音好像越来越静啦?”
“啊?”骆雨荷茫然。
“您听。”陈衔玉往某个方向一指,“就是那个声音。”
山林间中只有一个声音,很像狼嚎。
之前陈衔玉问,那是野兽的叫声还是妖兽的叫声。
拜托,别是妖兽!
妖兽远远强过野兽,少有弱者,除了幼兽——能发出如此浑厚嘹亮的叫声,肯定不是幼兽。
骆雨荷也听到了那声音,的确,越来越近了。
很快,有一只庞然大物来到她们的面前。
正如骆雨荷期待的,它并不是妖兽。
但也不是野兽。
骆雨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外异兽!”
……
空梭掠过一片片山林,城镇。
某一个舱室中,一名全副武装的剑客,在欣赏手中的剑。
这是一柄好剑,却没机会出鞘,也还没机会见血。
云仲达打扮得完美,可惜,仍旧只能看看手中的宝贝。
“真是一把宝剑!”云仲达已经足足鉴赏此剑三日有余,仍是兴致勃勃,一点也不觉得烦。
这并非是他从别的地方得到的,而正是苏殷送给他的须弥袋里装着的东西。
苏殷将之当做感谢之物赠与,云仲达本想推辞,可一看到就忍不住抓紧。
须弥袋中咩有别的东西,就只有这一柄剑,但让他看了一眼就着了魔,他舍不得推辞。
这的确是一柄好剑。
他的确用剑。
之前,云仲达初遇盛翡,两人有点误会。他听到了妖邪的惨叫与求救声,便将盛翡当成邪道修士,于是偷袭于她,想救下妖邪。后来当然证实一切都只是妖邪的算计,云仲达重伤,盛翡也吃了亏,幸好后来没事。不过当时,他偷袭盛翡只用过一次剑气,之后便一直灵力对敌,打飞盛翡亦是用的蛮力。难道他没有武器吗?那就不会用那一次剑气了。
当然不是,只是他很不幸地刚刚失去他的剑。
不是弄丢,是彻底地失去——剑毁了。
云仲达本是半个剑客,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路见不平便拔剑相助。
他的师父就是这样教育他,即使师父暂时不在身边,云仲达也不会不听从。
而热爱战斗的后果就是他的剑一次又一次与其他武器碰撞,这是战斗免不了的。
就算真的砍到了修士的身躯,但有些修士修炼的功法能壮大己身,所以碰撞时与碰撞其他武器并无两样,一样会令它的剑受损。只不过师父给他的剑并不会那样轻易地损毁,事实上,它之所以被毁,其实并不是因为与其他剑争斗碰撞,而是因为有次撞上了邪修,邪修做法,污了他的剑。
他一剑劈了那邪修,更是没人能救回他的剑。
不过,虽然受到污浊,却不是当场损毁。
如果好好将养,倒是能救回来。
那邪修故意如此,正是看他惜剑。
如果他珍惜自己的剑,放过邪修,那邪修便能逃走了。
但云仲达拼着损毁一剑,也要先劈了邪修,邪修死了,剑却几乎无力回天。
于是将养的过程拉长。
即使如此,但因为剑身坚韧,如果好好恢复,仍旧有痊愈的一日。
直到云仲达听到妖邪的惨叫,以为它被盛翡害了,便不管不顾地挥出那一剑。
那剑气其实没给胜负造成多大的麻烦,还不如他击飞盛翡那一拳。
结果,不仅没收到效果,反而害得剑毁了。
于是,云仲达便从半个剑客成了一个没有剑的剑客。
剑客自然不是随便抓什么都能拿来用的,何况云仲达只是半个剑客,他更喜欢自己的剑,当他失去他的剑,便不愿意再用其他武器了。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找到一柄适合的剑,那才是为什么他那么想要见到炼兵神匠莫子牙的原因——结果,等到云仲达见到莫子牙,却发现他没法厚着脸皮说,给我一柄剑。
谁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莫子牙没得到的东西,苏殷给他了。
所以,云仲达自然不可能推辞苏殷的好意,因为那好意,太对胃口了。
“真奇怪,我从未在他面前用过剑,就算是盛道友,也只见过那一道剑气,他是怎么看出来,我用剑的?”云仲达感慨过后,又觉得不解。
思来想去,最终,也只好用苏殷眼毒来解释了。
苏殷的确有一双毒辣的眼睛,竟然只一看,就能够看出他是个剑客。
而且,苏殷一看出来,竟然就如此大手笔地投其所好。
这柄剑也许比不上莫子牙灌注心血的飞鱼长剑,但也是有极高水准的精品了。
如果此剑出自炼兵神匠,简直是值得收藏的宝物!
当苏殷暗示送他的剑很有可能便是莫子牙的作品,那么云仲达便更是无法割舍了。
最后,云仲达终究没有推让,还是厚颜收下了此剑。
云仲达将剑微微取出来欣赏又欣赏,啧啧称奇,不断感叹。
除此之外,最强烈的情绪便是可惜。
这是一把好剑,但是,这一路上都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敌手。
“动用此剑,实在是大材小用。”
云仲达觉得要是自己轻易动用此剑,那恐怕是有一点暴殄天物之嫌,因此,不愿意用。
他最终还是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