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朝乡肯定的话,江玉鹤微微地点了点头。
“很好。”
是什么好呢?
江玉鹤又没说,他放开了苏梦,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但最终还是收回目光。
张朝乡将这一切理解成了退让。
果然,江玉鹤什么美人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为了苏梦就撕毁约定呢?
他欢欣地朝着苏梦扑了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她现在浑身发软,只能依靠有人搀扶她才有可能站着。
但张朝乡刚一迈步,就被人拦住。
确切地说,是被人手中的一柄剑所拦住。
这个阻拦他的人,当然不会是其他人,正是笑吟吟看着他的江玉鹤。
一剑挥起,头颅跌落。
张朝乡失去了头颅的身子,也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鲜血喷溅在苏梦的身上。
苏梦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江玉鹤依旧保持着他完美的笑容,收起了他的剑。
他看着张朝乡死不瞑目的那张脸,笑容深沉:“你觉得,可能吗?”
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还敢与他争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江玉鹤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苏梦,现在,张朝乡死了,云仲达起不来,外面是海神节人声喧闹,现在这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就是他自己,如此,他为什么要着急呢?他何不慢慢欣赏一下这秀色可餐的景象?
“你就是苏梦姑娘?”江玉鹤将苏梦搀扶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只是上身也没有力气,只能被动地依靠在江玉鹤的怀里。
倒不是苏梦想,可她根本不能动。
江玉鹤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目光,自她背后微微泄露的雪肤慢慢看下去。
他又摸上了苏梦的面庞,如凝脂般,又如白玉。
如凝脂柔嫩,如白玉光滑。
江玉鹤由衷地感叹一声:“好一个如花美眷哪!”
苏梦颤抖起来。她忽然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恐|怖的气息。
这种气势令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也许只有晕厥,才能避免亲自面对可怕的事情。
可是,江玉鹤一直不让她能顺利地昏过去。
当她稍微有一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江玉鹤就给她喂一颗丹药。
是很小的一颗,就像米粒一样,碰到嘴唇,就融化了。
她立刻会感觉到自己如同置身火场,像是一个凡人般被火焰灼烧。那是多么痛苦!
还怎么能晕?
江玉鹤将这样的东西喂给她,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吗?但他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嘴角,却流露出十分愉悦的笑意。这更是让苏梦觉得心中发冷。
张朝乡到底是在哪里遇到了这么个恶|魔?
她用余光看着地上那具被分成两半的张朝乡,心中不禁想到,或许,如果张朝乡这样死去,都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江玉鹤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呢喃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子,我见到的人。总是不尽如人意,但只有你,你令我一见倾心,你该觉得自豪的,你有这么大的魅力,会有许多男人为你痴狂,但恐怕你没有让其他人痴狂的机会了。”
“苏梦。”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记住你的味道。”
苏梦听得毛骨悚然。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脊梁慢慢地抽冷,有人凑在她的脖颈后面。轻轻tiǎn_shǔn着。
“啊!”她惨叫一声,但因为实力,便只成了轻微的喘|息。
江玉鹤张开嘴,活生生咬下了她脖颈后的一块肉!
他咬住。然后直接用牙齿咬掉,撕扯下来。
江玉鹤将苏梦重新抱在怀里,口中还含着滴答鲜血的一块肉,半个手掌大。
他就这样当着苏梦的面,慢慢咀嚼着这块生肉,嚼碎。吞吃。
这是苏梦的肉。
躯壳的一小部分。
是人。
苏梦已经痛得无法忍受,比起这不可思议,她只是平静地想着这些话。
当然,这平静并非真正的平静,只不过,与她被活生生撕咬掉后脖颈的肉的痛比起来,这种精神伤害,已经不算大了。
江玉鹤看着苏梦嚼着肉,她的目光,也仍旧算得上冷淡,就像在看一个洋洋得意,自得其乐的小丑般,她没有笑,只不过,她的目光中带着自然而然的蔑视。
苏梦倒不是真想激怒他,可她现在几乎已经无法自控。
本来就中了诡异的灵药,之后又吃了好几颗江玉鹤喂的怪药,现在又被活生生咬掉了一块脖颈上的肉,她现在哪还能继续理性地思考?她现在,连精神都不稳定了,看着江玉鹤,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江玉鹤对她的蔑视不以为然,倒是对她的笑容感兴趣。
他活生生吃掉她一块肉,她竟然不惊慌,也不害怕?
除了一开始痛得惨叫,现在,连呻|吟声都没了。
“你笑什么?”
苏梦笑着笑着,听到他的声音,笑容忽然收敛了。
她现在没有害怕的情绪,但听到他的声音,情绪也难以振奋起来。
只不过,刚才迷迷糊糊的,江玉鹤的五官都看不清,真像是点在空中的一团墨坨。
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振奋,但江玉鹤的脸,仍然像是一团墨坨。
咦?
等等,好像是两团墨坨。
苏梦看了床上一眼,又收回目光,她已经有些不太记得那里还躺着一块墨坨——呃不,那是一个人。只是苏梦也想不起来那是谁了,总之,在她眼前出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