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达这下更明白情况不对了。
这事,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接下来的发展,他简直可以预料,如果这两人不是他的父母,他能断定,接下来,这对夫妻该要死了,然后,人们便将明月菖当做凶手。
云仲达猛然红了眼睛,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难道,难道我爹娘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他一直以为,父母之死,是意外!
严渔萱没想到云仲达会立刻想到这方面,但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猜测害了谁。
她当即说道:“我没有证据,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测而已!”
“你不必安慰我了。”等严渔萱这样说,却让云仲达更相信了。
严渔萱无奈地说道:“云师兄,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要跟你说的,是罗菖此人呢。”
云仲达呆了片刻,点点头。
“后来,你父母离开宗门出去一趟,却意外死在了外面,便有人说,是明月菖暗害的。”
云仲达吐出一句:“真是意外吗?”
“我不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我旁敲侧击得知的,至于真正的私|隐,我既不知道了。总而言之,你父母之死真成了一个谜团,可能是意外,也可能,真是当了牺牲皮吧。不过,当时明月菖在宗门禁地内,绝对不曾离开过。虽是如此,仍然有人不断污蔑是他杀人,他一时冲动,恼怒之下,便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严渔萱道。
其实,如果当时有人能够劝说明月菖一番,或许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但明月菖走近了死胡同,也没人将他的执念放在心上,他觉得的委屈,偏偏无人倾诉,结果。就走错了路。
“后来呢?”
“明月菖他……叛出宗门。”严渔萱道。
她缓缓说出八个字,却令云仲达呆住。
虽然严渔萱一再强调,他却不知道,那个明月菖。竟然会硬气到这种地步!
明月菖是明月世家的人啊!这样的人,想要叛出宗门,会更不容易。
叛门之事,不是宣布就完了,谁会准他走?
严渔萱苦笑道:“他不止硬气。他还傻,当面宣布要出走,自然有人阻拦,结果她竟然出手了。”
“他动手伤人了?”
“一路杀下山。”严渔萱叹息一声。
决绝之人,便会做决绝之事,而这个明月菖,简直是决绝中的决绝。
只因为心中不满,便干脆叛出门,不许他走,他就杀下山……
“那他后来逃走了吗?”
“若是没有逃走。哪还有这么多本秘籍呢?”严渔萱道。
云仲达一时无语。
杀下山这种壮举,这辈子,他只亲眼见过一次。
是他师父,孟合心。
严渔萱此言,岂不是说那个明月菖与孟合心一样厉害?他心情复杂,要夸赞明月菖吧,自己会不爽,不夸赞呢,又怕严渔萱觉得他是嫉妒。因此,他好久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难道当初他那么厉害?一路杀下山,无人能挡?”
他记忆中的孟合心,就是这样的。
严渔萱摇摇头:“是他太不怕死。当时,正是明月崖最负盛名时。他却要背弃宗门,即便是设计他的人,也没有想到他竟敢如此决绝,当时,没有当面叛门逃离的,明月菖是第一个。大家被吓得措手不及,想阻拦他,却又怕因为他姓明月而被轻轻放过,那自己就要倒霉了。所以,虽然许多人阻拦,却不是都尽全力。其中有几个想趁机扬名,有人发了狠,以伤换伤令明月菖受了重创。”
云仲达现在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他的师父果然更加厉害,孟合心杀下山的时候,可不曾受伤过。
他心情好了,语气也变得畅快:“那这明月菖又是怎么变成罗菖的呢?”
“因为他受了重伤,被人救走,那人叫罗衣。明月菖恨明月氏的人不来相救,有些人还帮忙动手,因此,便舍去了‘明月’此姓,随罗衣姓罗。”严渔萱哭笑不得,“之后,他化名罗菖,每日撰写秘籍,没灵感了,就跑到明月崖外面围成,发现落单的小弟子,就抓出来修理一顿,或是抓走关个十几天,几十天,再把人放出去。虽然没真正伤到人,却让明月崖上下恐慌不已。”
云仲达越发无话可说了。
此人该如何评断呢?
恶毒?幼稚?
云仲达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真是无聊!”
“此人自从叛出宗门之后,便发誓要害天下人,故而撰写秘籍四处送人,或是空造一个假洞府,引诱人带走秘籍去修行。为了达到害更多人的想法,连凡人也不放过,在秘籍中还注明了引气入体之法,若那得到秘籍的凡人有灵根,便能用他教的办法引气入体,然后,再学他的功法。”严渔萱扫了一眼那本书,摇摇头,“跟他学,不知道哪里挖个坑就让人跳。”
“那这孩子?”
“多半也是中计了。”严渔萱笃定地说道。
……
“啊啊啊!!!”
灼热,剧痛,仿佛随时要被烧成灰烬,好像再忍一秒,就必死无疑。
若是真的,他大概死了几百次。
庄巧郎满地打滚,滚来滚去,不断惨叫,叫了半天之后发现,他还活着。
仔细看看,也没烧焦。
“啊啊啊!!!”
没死啊。
庄巧郎爬起来,坐在地上,懵懂不已。
他忽然意识到,虽然他的体|内温度很高,不过,他本人并没有事,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