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除心中的困惑,杨宇再次拜见了他名义上的师傅药虚子。
抬手轻轻的推开了药虚子的房门,杨宇迈步进入屋内,却是见到后者依旧是懒散的斜靠在木榻之上,手里也依旧是握着那个油亮的大酒葫芦。
“你不去参加宗门大比,来此做甚?”药虚子斜睨了下方的杨宇一眼,淡然的问道。
“今日便是大比之期,弟子心中有些不安,特来请师尊大人助弟子化解心魔!”
“所谓心魔便是由心而生,有心魔便在,无心魔不存!”药虚子随口道。
杨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沉思半晌之后方才再次问道:“心之一物乃是性命之根本,如何能说有或没有?”
药虚子见杨宇不解,不由微微一笑,但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道:“你可会饮酒?”
杨宇闻言一怔,不解对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对方既然问了,他也不好不答,当即微一点头道:“会饮。”
“好,那你品一品为师这酒如何!”
药虚子言罢,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其手中那酒葫芦便自动飘起飞向了杨宇的方向。
抬手接过那油亮的葫芦,杨宇略作迟疑后便仰头大大的喝下了一口。
不过,令得他大感意外的是,那葫芦中的酒水入口之后却是没有丝毫的味道,有的只是一股沁心的清凉。
“水!”
“你当它是水它就是水,我当它是酒它就是酒。至于它倒底是什么,并不重要!”药虚子淡然的道。
稍稍一顿,他接着道:“酒水如此,心魔亦是如此,你可懂了?”
杨宇无言,而是细细的品味药虚子的话语。
“魔由心生,有心魔便在,无心魔不存……是水?是酒?……”
半晌之后,杨宇方才抬起头来看向药虚子:“师尊是要弟子明白,事无绝对或是好坏,要看如何去看待它么?”
“虽不中亦不远矣,你可日后慢慢体悟!”药虚子抬手一招,收回了杨宇手中的酒葫芦,饮下一大口后,喃喃道。
“心魔由心而生,随意而灭,那外魔又要如何灭除呢!”杨宇终是问出了他此行最为关心的问题。
“内魔惑思,外魔乱行。心不惑,行不乱,魔焉存呼?”
“心不惑弟子勉强尚可做到,可若行不乱则须要有外力震慑,弟子修为低下,恐应对起来有些困难!”
“外力只是表象,心若不惑,行自不乱。正如现在的你,可曾担忧你会赶不上炼药大比的开始了!”药虚子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戏谑道。
杨宇闻言顿时一惊,他一心只顾与药虚子讨教,却是忽略了时间。如今经对方一语点醒,心中顿时大急。
今天的炼药大比对于他来讲至关的重要,若是错过再想寻找魔修的踪迹则是难上加难。
可如今,竟是因一时的疏忽而导至的错过了时间,这如何能不让他着急。
“大比马上就要开始,就算是现在立刻赶去恐怕也是无法及时赶到,这可如何是好!”事发突然,纵是他心性沉稳,也是不免心中焦躁。
见杨宇面现急色,药虚子不由古怪的一笑道:“你既叫我一声师尊,老夫便帮你一次!”
言语之间,只见他左手轻抬,宽大的袍袖隔空向着杨宇轻轻一挥。
这一挥看似毫无力道,可在杨宇感受却是大不相同。他只觉在对方这一挥之下,他胸腹之间顿时便是有着一股澎湃至极的大力陡然而生,片刻间便是席卷全身,竟是先前饮下的那一口酒水毫无征兆的爆发了开来。
这股大力来的来的又急又猛,还不待杨宇反应过来便是自行在其体内运转一周后狂猛的爆发开来,令得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冲出了那自行打开的房门。而后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逆冲向了天空!
“啪!”
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这重新开始的炼药大比即将开始之时,杨宇再次以那种近乎耻辱的方式重重的砸在了广场坚硬的地面之上!
如此骇人的入场方式立刻引起了全场观众的哗然,甚至就连那些正在静坐备战的参赛选手们也被惊动,投来了一道道异样的目光。
不过,旁人对此虽然都是相当的“惊艳”。可这对于已然有过一次相同经历的杨宇来说,倒是并未产生太大的影响。
略作喘息,他挣扎着自地上爬了起来,丝毫没有去顾及众人犹如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衣袍后竟然就那般从容的就地盘坐了下来。
如此一来,众人的议论之声也便更盛,对于杨宇这怪异的举动以及反应发出了诸多的猜测与议论。
不过众人有所不知的是,此刻的杨宇其内心之中却是远没有他表面上所表现的这般平静!
这近乎相同的一幕旁人不知,可杨宇却是记忆犹新。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昨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不禁令他无法抑制的产生了一种好似历史重演的感觉。
“这倒底是真是幻?是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对于昨天的记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杨宇静静的盘坐在地,表面看似平静的等待比试的开始,可内心之中却是飞快的盘算着如今的局势。
“如今比试开始在即,我又该如何才能在获得胜利的同时,找出那隐藏的魔修呢?”
这个问题已然困扰了他许久,但却始终没能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他才不惜浪费时间去询问他如今名义上的师尊药虚子。
杨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