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了,在剩下的日子里,为了以防再次受到袭击,瑾虎加强了别院的防守力量,而且自己也住进了别院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从早到晚都在训练雷蝉,上午主修个人斗技与临场应变,积累对阵经验;下午主要还是排兵布阵,阵法演练;晚上就是独自修行的时间。每天就在这种简单粗暴的过程中度过,雷蝉的经验也在不知不觉中积累地愈加丰富。
可就在马上要比武的前一天,雷蝉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这让瑾虎有些始料未及。
“什么?你要见老族长?”瑾虎吃惊地问道,好像看怪物一样又问了一遍来证实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
“是的,我要见族长瑾雄。”雷蝉很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嘿,有没有搞错你,你为什么要见我们家族长?”瑾虎不解地问道。
“原因我要见到你们族长才会说。”雷蝉很镇定地说道。
瑾虎一直觉得雷蝉这人很怪,一般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他这样的韧性,也从没见过如此镇定自若的,毕竟自己是结丹期修士,结丹与筑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就算是面对筑基巅峰,瑾虎也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可是在雷蝉面前,瑾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每次对战时,雷蝉从未有过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表现,相反,雷蝉很重视两人之间修为和战斗经验上的差异,而是尽量通过对战来弥补这一点,在这近一个月的相处中,瑾虎发现雷蝉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他从不按照教授好的经验和章法出牌,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刻让人大跌眼镜,或是妙计连出或是古怪难懂,总之是不可捉摸,尤其是在近几日的排兵演练中,雷蝉经常能够用出一些另类的方法来应对瑾虎的进攻,虽然并不是全部奏效,但是瑾虎能够看出,雷蝉是在尽量尝试新的方法,虽然很有可能让他全军覆没。
“我劝你还是别了,我们家族长可是元婴巅峰的怪物,放眼整个国内也没有几个,你现在还只是筑基中阶,差距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光那自然流出的气势恐怕都会让你双腿发软了。”瑾虎摆了摆手,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那些不用你管,我就是摊了也能说话不是。”雷蝉瞅着瑾虎的样子就想上去揍他一拳。
瑾虎一脸无奈的样子,他知道雷蝉是个犟驴,他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只好说道:“好好,我去问问爷爷,不过他愿不愿意见你我可不知道。”
雷蝉笑着说道:“你回去就说他要是不见我,我就不去比武了。”
“啥?你小子敢威胁我爷爷?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瑾虎见过胆大的,可从没见过找死的。
“我可不是开玩笑,今日日落之时,如果你爷爷不来,我就走了。虽然这里人多,我要真走也不一定拦得住我。”雷蝉突然严肃地说道。
瑾虎瞅了瞅雷蝉,知道这小子说到做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走了。
在回宗家的路上,瑾虎一脸疑惑,寻思着怎样跟爷爷说才不会惹的他老人家反感,平时除了皇帝召见,谁想见爷爷都得登门拜访,还不一定能够见得到。可是雷蝉这小子竟然让爷爷去见他,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不怕死的家伙。
在回宗家之后,瑾虎并没有直接去找爷爷,而是先绕道把这事告诉了妹妹瑾萱,希望妹妹给出个主意。当瑾萱听到雷蝉提出的要求时也吓了一跳,虽然平时见到的爷爷没那么可怕,可是对于爷爷的为人,瑾萱在了解不过了。爷爷瑾雄是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的了,尤其对手还只是一个筑基中阶的毛头小子,爷爷要真计较起来一根手指头都能把雷蝉戳死,一时之间瑾萱也是眉头紧皱。
“哥,雷蝉到底要干嘛?”瑾萱气鼓鼓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这个未来的妹夫还真有些让人头疼。”瑾虎说着拿起一个桃子啃了起来。
“去你的,什么你未来的妹夫,他能不能赢还两说呢。”瑾萱没好气地说道。
“哼——我的好妹子,你说得还真对,人家这次来京城就是误打误撞,还真不是来娶你的。”
“谁说我要嫁他了?就算他赢了我也不嫁。”瑾萱气的杏眼圆瞪。
“那随你,反正不是我嫁。”瑾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好啊,哥,那你就没必要烦恼了,不用同爷爷讲了,直接把那小子放了,然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当太子的大舅哥了。”
瑾虎听到这一下蹦了起来:“拉倒吧,我才不愿意,是死是活看那小子运气吧。”说完瑾虎一溜烟的消失了。
可让瑾虎没想到的是,爷爷瑾雄一听雷蝉的要求,不但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很痛快,瑾虎知道爷爷平日里最疼自己这个大孙女了,可是没想到为了这个乘龙快婿竟然真要屈身前往,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太阳西沉,一架青绿色的马车在街道上飞驰,明眼人见到马车都赶紧避让,唯恐避让不及再引来什么麻烦,马车稳稳地停在一座宽大的宅院门口,只见大门吱嘎一声响,从里面跑出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分列两旁,余晖之下,闪闪发光。
从车上走下二人,前面一人高大挺拔,脸上始终都噙着笑。而后面一人威风八面,雄壮魁梧,连森严的士兵都被笼罩在这股气势下,如同婴孩儿一般。
“虎儿,前面带路。”
“是,爷爷。”
瑾雄才刚刚下车,还在屋中静坐的雷蝉就感应到了,不愧是元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