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向晨被一招击退,内心气血翻滚,一股眩晕的感觉袭来,让他忍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夏葬非常的得意,冷冷的卓刀泉:“老家主,都已经受伤了我,没事就不要逞强了。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最好好自为之。”
弦向晨并没有搭理夏葬说什么,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孙女。木兰英也不负众望,在掩护之下,她成功的将弦月给捞了回来。
随后,木兰英赶紧的将瓶子里的丹药,倒出一粒。喂给昏迷当中的弦月吃下。然后紧接下来,就看到弦月手腕上被割出来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了。
伤口恢复,弦月刚才虚弱的气息也恢复了不少。只不过,有点贫血,面色苍白而已,其他也并无大碍,最后她也慢慢的醒了过来。
夏葬看了看醒来的弦月,眼神冷冷的,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那种狂傲的态度,俯视这弦月,说道:“我的外孙女,你可算是醒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今天咱们爷孙二人终于可以相认了,你高不高兴?”
高兴?此刻的弦月怎么可能会有喜悦的心情,她的心再痛,痛的无以加复。所有事情的真相她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而她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令人痛苦的真相,自己的母亲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那一刻弦月的眼泪流下来了,伤心无比。
“不要哭,我亲爱的外孙女,你已经给自己的家族报仇了。回来吧,和姥爷我一起,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创造一个更强大的新的家族。”夏葬无比的自豪说道。
然而此刻的弦月心情复杂无比,处在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当中。什么也听不进去,更不想听。
一个是自己的爷爷,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他如何的去做选择?
至于对于夏葬,弦月的感情就比较淡泊了。对于这个人只是碍于姥爷这一层名义上的亲情,让她有点犹豫而已。
夏葬能够在弦氏家族混到总管家的地位,依靠的是对于家主弦向晨的绝对忠诚。现如今看来这个忠诚其实只不过是他隐忍伪装出来的。
能忍几十年,并且还佯装成忠诚,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忍耐力,实在是让人无法置信。
就因为需要表演绝对忠诚,夏葬从来没有对其他的弦氏家族的子弟有过什么亲近表示。因此也就并没有与弦月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虽然是看着长大,却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
夏葬看着犹犹豫豫的弦月,露出了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冷哼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简直跟我的那个该死的女儿一模一样。我让她去杀了自己的丈夫,一开始竟然坚决不肯,不得已我只好我只好往你的身上下蛊毒,迫使她不得不就范。”
‘蛊毒,胁迫。’这些词语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时候,弦月的脑子再一次的经历了一波冲击。她的眼睛看着夏葬,他想要再确认一下,刚才说的话。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母亲怎么样?”
夏葬哼哼一笑,然后说道:“还能怎么样?胳膊肘都不知道往哪拐,只会吃里扒外的东西。让她去报仇,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三百年前的往事与仇恨,要让它成灰。”
“养了这么一个不仁不孝的女儿,简直就是我的耻辱。若不是我拿你作威胁,迫使她服从,否则我隐忍了这些年的全部计划,就要坏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弦月再一次的确认了夏葬说的事实,这让她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上一秒是冰寒彻骨,下一秒就是初春暖阳。
但是,这也让她有了一种释怀的感觉。
在一个家庭里面,父母是孩子最重要和关心的人,父母吵架或者闹矛盾。孩子看到了,他们的心理面其实是非常害怕的。
更何况,如果自己的母亲杀了父亲,那种冲击更是让人无以加复。所以弦月刚才才那样的痛苦。
然而,如今当她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被胁迫的。顿时这股让他痛苦的压力,就找到了一个出口给释放了出来。
“你……是我的姥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那是你的女儿,而你这样害死我的母亲,你还是不是人?”弦月指着对面的夏葬愤怒的咆哮着。
然而令人无比失望的却是,夏葬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的女儿?算了吧,当年我生她出来,训练她,教她本事。就是要让她成为我的棋子,可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我要她还有什么用?”
“我最后能够放你们母女一马,已经是我念在亲情,对你们仁至义尽了。你的母亲死了,现在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是跟我走,还是跟着这个即将覆灭的家族,一起被埋葬,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把弦月给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轻轻的擦拭掉脸颊的眼泪,睁开眼睛,那眼神当中,顿时就充满了无尽的杀气。
“嗯!”夏葬感受到了弦月身上气势的大变,然后带着一副好笑的表情,看了过去,说道:“你想要干什么?是想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弦月并没有说话,玲珑宝塔之外,那把地上的深渊苗刀开始颤动,突然一飞冲天。钻进了玲珑宝塔,来到了第九层,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深渊苗刀慢慢的抽了出来,指向对面的夏葬,然后说道:“不是我站在你的对立面,而是你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