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宗门内的人似乎都看错雩来子师弟你了,依我看来,你可不仅仅是个老好好这么简单,当断则断,处事果决,若是有你相助,何愁我大事不成!”
颇为玩味的向着雩来子看了几眼后,冲霄子眼眸中露出赞许之色,而且还毫不客气的将雩来子对他献上的‘师兄’称谓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淡淡谑笑道。. 。
说句实在话,他现在着实是有些佩服这雩来子。此人往常一幅老好好模样,可是做起事情来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杀洞霁子作为投名状的时候,更是干净利落,而且转头换面之快,更是叫人匪夷所思。这种心性,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够做到的。
“师兄你慧眼如炬,我这点儿本事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的法眼。”雩来子丝毫不以为意,仿佛对他来说,称呼冲霄子为师兄,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般,恭恭敬敬道:“从今以后,只要师兄你有所差遣,哪怕是再艰难险阻,再多波折,我也定然会无所不从。”
“简单,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叫你去做。”冲霄子玩味一笑,望着雩来子,轻笑道:“想来雩来子你也知道,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师兄你今日可以杀了洞霁子向我投诚,我又怎知道,他日你会不会杀了我,向什么人投诚呢?你想证明自己的忠心,不如引颈自戳!”
“我雩来子对天发誓,以后绝不会对师兄你有半点儿反逆之心,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向外透露一丝一毫!若有违此誓言,定然终生不举!”雩来子闻言面色大变,头几乎都要埋到裤裆里,颤声发了个誓言后,道:“师兄你宅心仁厚,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放心吧,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冲霄子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雩来子不必如此惶恐,而后轻笑道:“以后在宗门内,我还要多多仰仗你助我完成大业!等到我取白云而代之,坐上宗主之位的时候,宗门内的资源,你我二人共享之。”
“宗主有命,卑下自然无所不从。”雩来子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直接打蛇随棍上,开始称呼冲霄子为宗主,不过在他心里边却早已是骂开了锅。
冲霄子向自己做的保证,和历史上曾向赵匡胤许下承诺,说以后两脉轮流坐江山的赵广义;以及和宁王一起发起靖难之役,说要划江而治的燕王朱棣何其相象!不管是赵广义,还是朱棣,最后可都是完全没兑现这诺言,天下还是在人家儿孙的屁股底下老老实实的坐着。
这种狗屁许诺,也就听听罢了,若是当真了,那才真算是见了鬼了。只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下,雩来子却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做一幅欢欣鼓舞状应承下来。
“师弟果然是一点就透,果然是良禽!”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冲霄子又如何看不出雩来子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如今他还有仰仗他的一些地方,却也不想点破,闻着洞霁子那渐渐开始散发出淡淡腥臭味的尸骸看了眼后,冲霄子有些厌恶的掩住了鼻息,道:
“我离开宗门之前,师尊发下谕令,叫我调查尸猫暴毙的原委,以及护神符的下落。如今既然这些杂事都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耽搁什么,尽快出发吧!”
听到冲霄子这话,雩来子唯唯诺诺的应承下来后,却是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相较于洞霁子和冲霄子而言,他的修为实在是微末的可怜。而需要前往的去处,既然能叫尸猫都暴毙,天知道那里是不是藏着什么高人,也只有老天知道,他这条贱命会不会折损在那里。
但望着冲霄子那略带胁迫的目光,他却也是不敢有半分懈怠,还要做出一幅被委以重任的兴高采烈模样,疾步走在冲霄子身前,但面色虽然如是,他心中却在暗暗祈祷,只希望自己这一次不是刚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就再冲进虎巢里,变成冲霄子的替死鬼。
若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变故,一定要第一时间逃离,绝不能像现在这般再心存一丝侥幸,这种受制于人,给人当牛做马,卑躬屈膝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望着雩来子的模样,冲霄子微笑不语,不过在他眼眸深处却是有一抹戾芒一闪而逝。
如雩来子所想一般,他现在也着实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着这样匪夷所思的手段,可以将尸猫斩杀!而且不知为何,冥冥中,他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浮现,就好像这一行必然是九死一生,会有天大的变故要出现一样。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向着雩来子望去,心中更是笃定了主意,假如到时候情形不对劲的话,就第一时间拿雩来子这厮当自己的替死鬼,反正留他这条贱命,也就是为了这目的。
师兄弟二人缓步穿行在丛林之中,虽然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是各藏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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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图上没错的话,只要再翻过前面那两座山头,我们就应该能够到那个小寨子了。”向着手中老旧的地图看了眼后,贺嘉尔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面带笑意回头望着几女道。
自从当日自雪峰离别之后,几女没有任何迟疑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北,赶往了西南方位,并且按照她们以往的习惯,先行抛弃大中小城市,直接去最偏远的村寨查寻。
而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前面两座山头外的那几个小寨子,可说是华夏西南边陲最偏远的人类族群聚居地之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