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子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相。”
陈北煌闻言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天阳子一看,摇了摇头。相由心生,风水局被破之后,陈北煌手心的事业线竟然硬生生的消失不见。
“你手中已经没有事业线了,今生注定一事无成。”天阳子沉吟再三,还是如实相告。
陈北煌闻言没有吭声,沉默一会儿之后,从床上捏起一块玻璃碎片,用力在自己的手纹中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陈北煌冷眼看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对天阳子道:“现在这条事业线够长了吧?”
“这……也罢,算是老道我欠你的。收拾东西,你我二人赶快离开四九城这是非之地,我带你去找一处绝阴之地,到哪里再布下风水局替你逆天改命!”
陈北煌冷然点头,转头看着病房中黑洞洞的一切,双眼中满是红丝。他费尽了心思,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可风水局被林白破了之后,他所有的努力和谋划悉数化为一场烟云。
他怎能不痛,怎能不痛恨林白
“林白,等我东山再起之日,一定要你好看!”陈北煌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咬牙切齿,厉声道。
天阳子叹了口气,没有吭声,上前搀扶起陈北煌,二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两个人踉跄的身影渐渐被夜色所吞没。
“靠,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这种法子居然都敢用!”林白和张三疯二人追到医院之后,林白捡起地面上掉落的一块沾染着血迹的玻璃碎片,倒抽了一口冷气,道。
张三疯瞥了一眼林白手上的玩意儿,淡淡道:“上天若要一个人灭亡,必定先让他疯狂。用玻璃给自己划出来一道事业线,就算是成功以后也必定要有血光之灾。”
“他这样强求富贵,不成功还好,如果翻身,必定变本加厉,恐怕要连累无数人,恶人当道,就算是神鬼都难以了结!”林白沉吟少许之后,对张三疯问道:“师兄,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你接下来是留在燕京,还是打算出去做些什么?”
“打打杀杀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干的事情,师兄我仙风道骨神仙一般散淡惯了的人物,自然还是要回山静修的。”张三疯一捋颌下胡须,转头盯着林白可怜兮兮道:“师弟,你就帮我劝劝那李克勤还有郑琳吧,青囡那小丫头真是万中无一的相术奇才,我要是不把她带回山调教,实在是对不起咱们天相宗的祖师爷啊!”
收徒弟就收徒弟,收不到还对不起祖师爷了,林白肚中暗暗腹诽道。不过他心里边的确也有让李青囡跟着张三疯回茅山修习术法的意思,这小丫头在相术方面的天分之高可以说是世上仅有,如果不去修习相术,的确是一大遗憾。
“师兄,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和他们说的,保你到时候能带着青囡回山。”林白沉吟稍许,笑眯眯说道。
张三疯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嘿然道:“无量天尊,我就知道小师弟你宅心仁厚,定然不会看着师兄我因为错失良材美玉而痛苦不已。”
“把小丫头带回山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修习相术归修习相术,平日她还是要去茅山那边的学校念书的。”林白郑重道。李青囡虽然是修习相术的天才,但是林白还不想让这小姑娘整日于张三疯和一堆古书打交道,长大之后性格变得孤僻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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