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我撕了你的嘴巴,”李晓柳闻言,脸登时变得通红。
“陈……太忠?”黑脸膛汉子愕然地重复一遍——我擦,这个名字多久没有听说过了?
“为红颜冲冠一怒,覆灭巧器门那个,上人应该知道吧?”穆珊继续调戏自家的师姐,上人没有霸占她们的心思,她说起别的男人来,也就无压力,“他可是上古气修。”
“哦,那个宗门必杀之人,”陈太忠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发话,“没想到你们还挺同情他,散修之怒……他可是散修!”
“我们没有同情,”李晓柳听他这么说,赶忙摇头,想一想,她又壮着胆子说一句,“不过,有情有义的男人,还是值得人钦佩的。”
陈太忠嘿然不语,他能说什么呢?少女情怀总是诗,待你跟着他亡命天涯一段时间,品尝一下随时提心吊胆,过城而不敢入的心情,就知道滋味了。
见他沉默,那俩也不敢说话了,就在这时,小院门口响起一声轻笑,“对气修来说,陈太忠的快意恩仇,本来就是我辈榜样。”
“执掌,”两女同时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发话,同时,石窟里又奔出其他两女,恭迎执掌大人的光临。
“听说你找我有事,就来了,”南忘留轻笑一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上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陈太忠摸出两块玉简,抬手放到石桌上,看书,这两块玉简掉落了下来,似乎是上古气修的修炼心得,本来想就放在那里,又担心明珠蒙尘。”
南执掌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看一眼四个女弟子,“你们出去,守好!”
四女闻言,自是不敢怠慢,齐齐跑到院外,远远地戒备了起来。
这时,南执掌才看陈太忠一眼,“你能确定,这是上古气修的遗物?”
“看得累死人,给你,你也能确定,”陈太忠看她一眼,淡淡地回答。
“都看完了?”南执掌眉头微微一扬,她又不是没看过上古气修的玉简,她真没想到,这两块玉简,此人区区的六级天仙,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看完。
当然,有一种可能,能解释这种现象——上古气修的神识,通常都是极为强大的。
陈太忠却是被她的反应迷惑了,你不是应该马上各种惊喜,然后溢于言表的吗?
下一刻,他就猜出了原因,兴致登时跌落不少,“我还以为,这是我的机缘呢,原来你知道啊。”
废话,这根本就是我放的好不好?南忘留心里冷哼,她如此行事,一来是那藏书的屋子,本来没有上古气修的玉简,想放两块进去,必须要找个巧妙的方式。
其次则是,她也想考校一下此人的心性——若是悄无声昧走了,这个人就不值得信赖。
两块关于修炼心得的玉简,换来认清一个白驼门都要忌惮的天仙,还是划得来的。
所以她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一句,“东上人何以认为,赤水不得裹玄珠?”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问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请东上人赐下来历姓名,”南执掌笑脸一收,罕见地郑重了起来,又抬手一拱。
“东易名,你不是知道吗?”陈太忠懒洋洋地回答。
“这种上古气修的玉简,本派还藏有不少,”南执掌淡淡地回答,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这样,不赌则已,一旦赌了,往往比男人还敢铤而走险,“我可以借给你看。”
陈太忠默然,好半天才问一句,“代价呢?”
“你得是修炼上古气修的,”南执掌的答案马上出来,似乎没经过大脑一般。
“呵呵,”陈太忠笑了起来,“我一个人就能洗劫了你蓝翔派,不知道你信不信?”
“白驼方掌门,也不敢这么说话,”南执掌冷笑一声,很不屑地表示,“蓝翔传承至今,想灭我门派的多了,我们可能无法抵挡,但是与敌偕亡,还是做得到的。”
这不是妄言,蓝翔派凋敝若斯,却还能占着偌大一块地盘,怎么可能一点底牌没有?
陈太忠侧头看一看她,见她一脸的郑重,绝对不是说笑的样子,他怔了一怔,然后笑了起来,“好吧,我是上古气修。”
“证明给我看,”南执掌再次快速回答,很显然,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陈太忠想一想,然后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多玉简?”
“若是没有玉简,”南忘留沉吟一下,轻轻地解开衣襟上两个扣子,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她咬着下唇,微笑着发话,“我甘做你的奴仆,任你予取予求……怎么样,敢赌吗?”
这一刻,刀削斧凿的脸上,风情无限。
陈太忠沉吟一下,试探着问一句,“奴役一派执掌,那你得发誓才行吧?”
“誓言随便你指定,”南执掌的脸上,难得地轻松了起来,她并不掩上衣襟,而是轻笑着一摊双手,“道义即天地都可以。”
道义即天地,陈太忠很明白这个誓言的份量,又沉默片刻,他终于轻喟一声,“束气成雷可以吗?”
“神通……你竟然修成了神通?”南执掌的美目中,满是骇然,束气成雷神通,她当然知道,在气修里,也算比较有名的了——而且还得兼雷修。
不过这个神通,按说是上古气修才能练,但是也不尽然,后来的气修里,有练成了类似的束气成雷,据说与原版相差不大。
而天仙练成此神通,必须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