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休闲裤,旧布鞋,提着个普通的皮外明亮,手指异常修长白皙外,没人会多注意这个少年一眼。
少年站在一座钢铸银浇的大门下,大门上镶嵌着“武罗公共悬浮车站”八个铜造大字,身边人群熙来攘往,车水马龙,好不繁华。
“这便是武罗么?”少年双瞳漆黑,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全然一副初来乍到,缺乏经验的青涩表情。
“小兄弟,第一次来武罗?”一名中年男子恰好在旁边,好像在等什么,左右无事,便笑呵呵问道。中年男子正装革领,手戴金链,提着名贵皮包,不过满脸温和,毫无倨傲。
少年似乎对人际交往很陌生,闻言有些腼腆,道:“是啊,大叔。”
“出门在外皆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我姓宋,你叫我宋哥就行了。”中年男子一脸爽朗,抽出一颗烟,递给少年,见少年摆手,就给自己点上,道:“来武罗上学还是工作呢?”
事实上,少年并非不抽烟,只是不抽陌生人给的烟,加上本没多大烟瘾,这才拒绝,不过只是聊天,既可了解一些信息,顺便还能打发时间,他倒无不可,就回道:“上学……”
本来少年还想问武罗高中在哪,可话未说完,一个人影就忽的从门口钻出,在宋姓中年身上撞了一下。
“对,对不起。”这一停顿,此人的身形也显现出来,是个黑衣青年,他满脸憨厚和局促,对宋姓中年连连道歉,继而又仿佛有什么急事,慌慌忙忙的就要离开。
可刚走不到两步,他就感到眼前一花,控制不住撞入一人怀中,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黑衣青年脸上充满茫然。
宋姓中年也很疑惑:“小兄弟,怎么了?”
少年也不作解释,嘿嘿一笑,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就抓住黑衣青年藏在身后的手,用力一扭,顿时暴露出一条断的金手链,还有一叠厚厚的华盾来。
黑衣青年大惊,可紧接着先前脸上的慌乱和憨厚之色却一扫而空,怒声道:“年轻人,故意找事是不是?”
周围路人发现者一幕,都纷纷远避开来,在五六步外围了一圈,眼里都流出看热闹的目光,其中胆子大的靠的近些,胆小的就躲在人群后。
宋姓中年此刻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以及被划破出一条长口子的皮包,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尤其对方这样嚣张的态度,让他气得声音直发颤道:“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
苏青河没有在意附近众人的态度,趋利避害是人之长兴,换做是他,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远处,未必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这就让他无法容忍了。
“还嘴硬?”苏青河面色一冷,对方若态度好些,或许只要收回东西他就会放过对方,如今这样他铁了心要给对方点苦头吃。
“这是你自找的。”黑衣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苏青河心神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向来相信自己直觉的他,想也不想,快速松开黑衣青年的手。
果然,下一刻,黑衣青年食指处闪过一抹黑光,倏地化成一把细薄的锋利刀片,闪电般切过苏青河手掌原本所在位置。
苏青河面露些许意外,随后又感到释然,这黑衣青年,竟然是个戒修,不过如此一来,倒能解释对方为何能轻易切开宋姓中年的金链和皮包了。
宋姓中年神色一阵阴沉,本来以他的社会经验,不至于被小偷这么轻易得手,但他手中的皮包价值不菲,即便让普通钢刀切都切不开,所以他的警惕心也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可哪料到,竟会遇到一个当贼的戒修。
黑衣青年更是吃惊,他很清楚自己的攻击有多快,常人即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都躲不开,更别说毫无防备时,可眼前这少年,却硬是避开了。只是吃惊归吃惊,他仍然无所畏惧,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拍了拍手,顿时就有几个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朝苏青河二人围拢过来。
宋姓中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处世之道,连忙道:“各位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手链和钞票,就当是宋某送给各位的,如何?”
“想走?”没想到,黑衣青年却不打算罢休了,冷冷的看着苏青河,道:“这位不是挺能耐的么?有本事的话,就从我们兄弟间穿出去,要么就老老实实的给点辛苦费。”
“这些还不够么?”宋姓中年瞪大眼睛道,不说黑衣青年手里足有一万的钞票,单那条手链就值两万多了。
黑衣青年眼神幽冷:“这只是见面礼,若只是开始见一面,那当然够,现在我这么多兄弟都来了,你想打发叫花子么?”
“我宋某人今儿认栽了。”宋姓中年苦着脸,无奈一叹,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行戒,道:“这枚银行戒,一次性可以透支最高五万华盾,不知阁下这会满意么?”他很清楚,至今都没看见警察或者保安出来,那只能说明,这些小偷早已把周围的关系疏通好了。
黑衣青年见了,面色不由大喜,然而很快又大怒了,只见宋姓中年刚准备把银行戒递过来,边上那少年却伸手拦住,笑吟吟的扫了众小偷一样,最后目光落在黑衣青年身上:“谁说我们要走了?”
原本,少年的打算,是宋姓中年若只是简单的花钱消自己的灾,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