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在张辽率军走后,魏续便带着五百骑接管了这里,他大肆征召精壮,强迫他们充入军中,于任上收刮了三五豪族的家资,这小日子也是过得滋润无比。
“将军,那程昱派来的使臣,又再次催促了。”
“催促作甚?那江东大将樊能,率军八千戍守全淑,吾若有所异动,此人必定率军进逼吾广陵,为之奈何?”魏续怒道。
“将军莫非是怕了那樊能不成?”
魏续横了一眼眼前的亲卫将,“樊能此人,虽无勇武,却为刘繇旧部,亦是江东大将,兵力数倍于吾,如何为战?”
“且吾军士卒皆为新训,吾麾下旧部铁骑,已全部为张辽拦截,随队北上矣。”想到这里,魏续一脸肉疼,谁人不知,吕布麾下步卒最强陷阵营,骑兵无敌并州铁骑。
“据使臣传讯,广陵太守陈元龙,正前往刘玄德营中,欲说刘玄德往广陵而来,待其抵达,将军可即刻举兵反吕。”
“温侯可待吾不薄啊。”魏续一脸挣扎。
“司空愿以讨逆将军相待,并允诺将军率旧部兵马,戍守徐州之地,对将军何等看重,将军万莫让司空死亡啊。”
魏续将心一横,“既是如此,那便等刘玄德援军抵达,吾即刻掌控广陵全郡,举兵反了吕布这厮。”
“汝即刻下去准备,命将士们严守营地,不得外出,另外,准备三日干粮,整军备战。”
“喏。”
也就在亲卫将匆匆出门之际,一道黑影,从府门一侧经过,偷偷遛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宅院。
不多时,一只鸟雀展翅腾飞,借着夜色,迅速钻入云层上方,缓缓飞进数十里之外的一处军营之中。
“嗒嗒嗒”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樊能抬眼看去,便见到一名传令兵行至帐前,单膝跪地一辑,“禀报将军,广陵城内吴卫传来密报,魏续已和曹操使臣相见,洽谈正欢。广陵城中大营,已在准备三日干粮,整军备战。”
樊能一手捏着战报,满脸凝重,“看起来,此人如今是必反无疑了。”
“此外,当涂来报,子义将军已率骁骑营星夜赶来,抵达此处之时,吾军需备下干粮,确认魏续反叛消息后,直接杀奔广陵。”
樊能顿时眼前一亮,“子义将军亲率大军前来,自是甚好。”
“传令下去,将军中所有哨骑都派出去,他魏续之兵,不过一两千,也敢反叛,只要他敢有所异动,某便亲自送他上路。”樊能眼中露出几分冷笑,他樊能追随刘氏已久,最恨那等叛逆之臣。
他此战虽然因功提了度淮将军,但却位列中郎将之下,如今,江东军中,官位最高的太史慈,都已经提了左都督,位列几大中郎将之上,他如何不眼热。
军中论资排辈,他可从十几年前,便追随刘繇了。
入夜,有陈登随军的刘备,命张飞、简雍为先锋,领兵两千,先拔赶往广陵。
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魏续,下令将城外的哨骑全部撤入城内,命将士登上城头,整军备战,只待张飞军至,他便可以举兵降曹。
深夜,太史慈如约而至。
“子义将军。”樊能早已披甲持刀,于营寨门前等候。
“樊将军,吾已密报,今夜刘备命张飞为先锋,领兵两千驰援广陵,汝吾若要攻取广陵,当于今夜突袭。”
言罢,太史慈长枪一指前方,“吾率军突袭广陵城下拦截张飞所部,将军可率大队步卒跟来,吾军今日,必破此城。”
“喏。”
“骁骑营,随吾进兵。”太史慈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战马吃痛之下,发出一声长嘶,四蹄飞扬,溅起无数泥沙,朝前窜出数步。
“驾”
“驾”
数千精骑紧随其后,在攻破庐江、九江之后,太史慈的骁骑营已经一人双马,三千精骑之外,还有两千善骑的新兵在寿春整训。
骑兵不能攻城,但太史慈得知,张飞所部两千精锐,马步军混杂,刘备帐下数百精骑,尚在陈到麾下,张飞所部,绝大多数都是步卒,若是于城外野战,他有极大胜算。
至于广陵城中的魏续,太史慈早已有应对之法。
“驾……”一个多时辰,太史慈便率军杀至广陵城外。
“吁……”当太史慈于城外一百五十步勒马回身,魏续已经得到斥候禀报,来到城墙垛口处。
他眺望着城外黑压压的一片精骑,面色凝重无比。
“江东精骑,唯有太史慈一部,此人乃东吴第一猛将,便是袁术帐下纪灵亦臣服此人,吾绝不可出城应敌,不过好在,他所率尽皆是骑军,无法攻城。”魏续想到这里,心中大定。
太史慈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提枪,冷然扫视一眼头上人影,“城上可是魏续将军?”
“久闻太史将军大名,不知今日率军前来,可有要事?”魏续借着火光,看着城外这员战将,身侧皆是劲弓强弩,他在估摸着,这一百多张强弓,能否将此人射杀。
“温侯数日之前,传讯吾主求援,本将军今日率军前来,是为借道北上,驰援下邳。”
魏续心中冷笑,“既是驰援下邳,为何不走钟离北上夏丘,子义将军所率乃是骑兵,抄小道岂不是更为便捷。”
太史慈面色故作一沉,声音中也多处几分寒意,“魏将军言下之意,这城门,却是不能开了?”
“若是子义将军愿率一二十骑精锐入城与某畅饮小聚,某岂有不开城门之理,只是,某知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