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蒜将子弹头收了起来,正色道:“靓先生干这行的应该知道这个子弹头的来历吧?”
“是的,我知道。很明显这是布莱恩军工厂的货。我们都用这个。”靓天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道:“等等,你说我知道这个子弹头的来历……你的意思是说……我和这个子弹头有关系?”
“你可以这么理解。”洋蒜紧盯着靓天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去佛罗里达的人明明有很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这个子弹头的主人。”靓天解释道。
“但不知道我名字的人还真少!特别是你这种做生意的人。我是个做工程师的,很少去公共场合,但那阻止不了我名字的传播,一般人听到我的名字都要震惊……除非是你故意装作不知道我的名字。”洋蒜仰在沙发上,盯着靓天。
洋蒜确实没有吹牛,他是科学的权威,不光是在科学领域,整个世界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的存在。就像每个科学家都应该知道牛顿和爱因斯坦一样。
靓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是,恕我孤陋寡闻,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并不是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你所说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就算我真的是装做不认识你,也不能说明这颗子弹就是我的。”靓天说。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这个子弹头真的那么好认吗?光看一个铅块你就能辨认出这是布莱恩军工厂的货,真是不简单。我甚至都看不出来这是一颗子弹,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就是布莱恩军工厂的。还是说……”洋蒜看着靓天的眼睛,“你本来就知道这个铅块是布莱恩军工厂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对话显得很不自然,才顺嘴说了出来?”
洋蒜的话音一落,顿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四周一片寂静。洋蒜和凶神依旧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哼哼!”靓天冷笑了两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又转到洋蒜身后。
“真不愧是洋蒜!太聪明了。”靓天说,“但是……”
洋蒜只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有时候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靓天说。
与此同时,地球另一边,使侯谷总部。装饰豪华的巨大的大厅,一片空旷,宏伟得如梵蒂冈的教堂一般。一个一身黑色正装的中年男人坐在高处的首位上,两只手自然地搭在两边的扶手上,他手指上戴着几枚镶着宝石的戒指,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身为一个亚洲人,他的鹰钩鼻子使得他的面孔像是一个西方人。他那漆黑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
中年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像是贴身随从的人,抱着一个文件夹,应该是个秘书,在秘书开始说话汇报情况时,大厅内的交响乐队很识相地停止了演奏,此刻大厅内只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声音撞到墙壁上,反弹出去又撞到另一面墙壁上。一层一层小过去。
“张先生,米斯尔等人还在对他们的地价问题表示不满。”秘书说。
“他们的地价是怎么算的?”张尧说。
“每平方米十二万。”秘书说。
“调动两架大型的掘土机,把那块地的土都挖上来,米斯尔不是嫌自己能购的地少了吗?这样就行了,同样是一块地,山坡和山谷的表面积总要比平原大!事情完成后依然以每平方米十二万的价格卖给他。”张尧说。
“是。”秘书翻了一页手里的文件,“关于布莱恩军工厂对科拉半岛钻井工程的物资供。
“批准,以后关于科拉半岛的事一概不要问我,直接通过!”张尧说。
“是。”秘书又翻了一页,看了看最后一个事项,却硬生生愣住了,他憋了一会儿,才道:“来自w国的老大和江山请求在后天拜访您。”
“老大?”张尧说,“哼!他们果然要来了,通知厨师准备好酒席,后天迎接他们,都给我安排好。”
“是。”秘书说。
第三天,使侯谷总部。
“张尧就是喜欢搞这种大场面。”江山说,他坐在飞行器上,看着下面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那是数万人组成的方队,穿着黑色的军服,踏着整齐的脚步行走着。数万人整齐的脚步声激得江山心里一震一震的。
太阳、天空和水的图案组成的旗帜在风中激烈地摆动,上百个大号齐鸣,即使坐在飞行器上,江山也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人群中间还放着一个特大的横批,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四个大大的简体汉字。
不过下面的人都没发现他们自己头顶的飞行器。
“这是在给咱们搞欢迎仪式啊?”老大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的人群。江山坐在他旁边的驾驶座上。
“张尧这是想用气势吓住咱们。”江山说。
“你说咱们不从正门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太领情。毕竟摆这个仪式看起来挺费事的。”老大说,“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直接飞过来吧。”
“嗯。”
“我先下去了。”老大说。
“嗯?”江山这才意识到飞行器的舱门已经被老大打开,里面的风呼呼地吹出去,老大站在舱门口,衣服上给吹起激烈的波浪。
“喂!你要干什么?你不会又要跳吧?”江山大喊。
江山话音未落,老大便已经跳了出去。
“喂!”江山大喊。
看着老大的人影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小,江山叹了口气,抱着操纵杆将飞行器调头。
在地面上行走的这些都是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