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别无选择,他浏览了脑海中神界的典籍,其他位面的各种杂记,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很想将若兰抱入怀中,只可惜对方只是一缕快要消散的残魂,本以为暗夜会觉得她很重要,轻易不舍弃,看来若兰一直无法起到对付自己的作用,让毁灭之神不再看重她,便被丢到了这个世界。
“放弃吧!待你成神以后,便可以创造人类,到时你可以捏出一模一样的人,这不过是一缕残魂。”主神苦口婆心的劝道。
君竹拒绝,语气坚定道:“她就是她,再做出多少个一模一样的来,也不是最初的她,我爱的是她的灵魂,不是一模一样的脸。”
君竹伸手捧起光团,退出了听琴的神识,将手中看不见的灵魂,拍入自己的胸口,他突然感觉心口沉甸甸的,不过随即就什么感觉也没了,复杂的看向听琴,原来她不是若兰的转世。
听琴揉着额头转醒,疑惑的看向君竹道:“我为何睡着了?”
“你只是累了,音兽决已经传给你,绝世名琴我也会送到苍穹派,之前的赌约只是玩笑,姑娘再不回师门,恐长辈会怪罪。”君竹语气淡漠。
听琴一愣,自己这是被下逐客令了么?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从来没有一个男子,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赶走,之前不是这样的,要说明白之前是怎样的,她也说不上来,总之这位花公子之前不是如此冷漠的。
听琴站定施礼语气婉转温柔:“多谢花公子,只是君子一诺,向来没有返回的道理,这岂是一句玩笑就可揭过的?”
“我记得,我只说过若姑娘输了,便日日弹琴于我听,而我现在只是不想听了,不算是诺言吧?”君竹背对着听琴,看着升起的太阳,语气淡漠道。
话说到这份上,听琴再无颜继续待下去,身影显得落寞至极,脚步走的并不是很快,似乎等着后面的男子叫住自己,只可惜终究是错了,君竹只对一人钟情。
君竹现在只想搞清楚,若兰会何时苏醒,若是搞错了时辰,自己又处于危险的地方,那她岂不是只能等死,这可是江湖,而不是和平年代。
牡丹端着洗脸水进来,在百花宫她便是时常做这些,君竹也已经习惯,只是让牡丹诧异的是,宫主这一身夜行衣的打扮,难道是晚上出去了?
“宫主,你这...”牡丹指了指君竹一身黑衣。
君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还没换装,淡然道:“我只是出去了一趟,你先下去吧!我换衣服,参加今日比武大会。”
今日的比武大会,苍穹派掌门没有参加,而是苍穹派的长老全权处理,从一进场,云霆就狠狠盯着君竹,若眼神可以杀人,君竹早以被他千刀万剐,弃尸荒野。
周围七宗的人议论间,迟迟未到的月宫之人,步履从容的来到广场,领头的是穿一身银色袍的月沉香,后面跟着十几名同样服饰的手下。
日、月、星三宫素来交好,星宫的人凑上前去打招呼,三宫的人时不时看百花宫这边一眼,很显然在谈论之前的战斗,阴鬼宗的宗主喜形于色,那是一种压不住的兴奋,君竹寻思着,这阴鬼宗应该是得手了,因为若兰的事,君竹错过了这次打探虚实的机会,不过他丝毫不觉得遗憾。
今日的比武大会,与昨日没有不同,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苍穹派的弟子一脸惶惶不安的表情,苍穹派一方的长老们,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着满心烦躁。
藏宝阁被洗劫一空,拿什么来做今日比武的奖品,若是拿不出来神丹,他们苍穹派将会沦为武林第一笑柄,许是因为心态不佳,苍穹派屡屡失手,这第二轮的比武,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脱颖而出的势力,再相互比较一番,便能分出谁高谁低,苍穹派对上的是月宫的月沉香,这女子擅长用毒,只是接近到身前,苍穹派的弟子就觉得头昏眼花,身体摇摇欲坠。
赶忙服下是先准备好的解毒丹,拔出剑便刺向对面的月沉香,她不急不缓的原地飘身而起,脚踩剑尖之上,衣袖一挥间,香气如同醉人的美酒,笼罩了整个比武擂台,身后跟着的两个属下。
月宫二人同时出手,无数的银针射向对面又陷入毒气眩晕的苍穹派弟子,顿时三人纷纷仰面倒地,死的干脆,这只是苍穹派三名普通的弟子,既没有剑道有所突破的林月初,也没有上官飞雪,更没有听琴,输的可谓是干脆至极。
君竹蹙眉,这下手还真是果断,只是月宫什么时候用毒了,之前她们都是以银针为武器,而且月宫一向瞧不起女子,这个月沉香是如何脱颖而出的?
现在还没被淘汰出局的有:月宫,星宫,百花宫,冲霄派,玉霞派,阴鬼宗,斩情宗。
“宫主,这苍穹派是放弃这次比武大会了么?”牡丹不解的问道。
君竹点头道:“看形势是这样的,上官飞雪重伤,林月初出场还可以震慑一二,只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们都不知道,林月初奉命出去追查宝物遗失的下落,上官飞雪躺在榻上起不来,听琴则是不愿意参与,而其他弟子真正优秀的,却十不存一,苍穹派真正精英的弟子,一个被君竹打残了,一个被君竹折服了,还有一个是急着立功,不愿意再继续这无聊的比武大会。
百花宫似乎运气来了,直接轮空,坐等这些人打完,再最后一个出场一决胜负,君竹看了看太阳已经西斜,蹙了蹙眉,他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