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聚福楼能知道恭桶秘方,没准过几天别人也知道了,接着,可能整个河山镇都知道了……”余老头认真说道,“这生意肯定是做不长久了。”
余老头说道意思,余刘氏三人听懂了,也明白恭桶生意真要断了。
“大哥,我那儿也还有些已经做好的恭桶,打算明儿一早就拉去镇上卖了,你们的也去卖了吧,还能卖个好价钱,我前不久买了驴车,到时能帮你们一起拉一些。”余老头说道。
余东来和王阿菊点头同意。
“还有一件事,既然这恭桶生意做不成了,这秘方我打算明儿卖好恭桶就跟里正去说道说道,到时让村里人都知晓,也算一件好事。”余老头把打算说了。
余东来和王阿菊有些急,这么早说出来干啥,虽然秘方泄漏了,但恭桶生意还能紧着做几次,那都是钱啊。
余刘氏直接拍板,“好,西来,这么做是对的。”
余老头欣慰的笑了,果然自家老娘懂自己。
王阿菊想说话,还没出口,余刘氏就说了,“就这么定了,西来你回去忙吧。”
余老头点头答应,然后出了门。
“娘,咋地小弟这么说你就同意了。”王阿菊有些急。
“这秘方本来就是西来家的,他们想怎么做当然由他们定。”余刘氏说道,“而且,我觉得这秘方应该是我们家里流出去的。”
余刘氏已经能基本确定了。
余老头出了门子,看到水伟媳妇刘草在自己屋子里探头,张望着余刘氏的屋子,看到自己出来,忙慌张的缩回去,哎,看来这秘方是她给卖了。
余老头一个叔还真不好说侄儿媳妇什么,不过自家娘应该心里有数了,想着就摇了摇头回家去了。
“这秘方应该是水伟媳妇给卖了。”余刘氏对着余东来和王阿菊说道。
“什么!”王阿菊一脸惊讶,然后认真思索一番,接着这火气就上来了,“怪不得,这新衣服也穿起来了,胭脂水粉也天天擦,还老催促我送宝宝去私塾,说钱她有一点,是嫁妆钱,没想到啊……”
王阿菊越想越气愤,“肯定是那天,说什么跑肚,愣是老长时间不见人,原来是偷卖了秘方,这杀千刀的败家玩意儿,也不知卖了多少钱。”
王阿菊急匆匆的从余刘氏屋里出来,看到刘草在自己屋里探头探脑,这火气更大了,冲过去就是一阵巴掌拍打,“你这败家玩意儿,主意可真大,连秘方都能偷卖,上天了这是……”
王阿菊一边骂,一边在刘草背上拍打。
余水伟一见这情景忙上前挡在刘草面前,替她挨了几下,“娘,你有话好好说,咋地动上手了。”
“你……”王阿菊还是舍不得打儿子的,其实平时也不会对儿媳动手,只是这次真是气到了。
王阿菊见家门外有好事的村里人看热闹,就整理了一下,重新进了余刘氏的屋子,“老大、老大媳妇、老二、老二媳妇,你们也都进来。”
余山伟夫妻和余山伟夫妻也跟着进了屋子。
刘草心里有点怯怯,这恭桶秘方的事被发现了,怎么会?
刘草进屋,余刘氏、余东来还有王阿菊都盯着她看,以至于余山伟夫妻和余水伟也都看向刘草。
余水伟有些心疼自家婆娘,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问道,“娘,这是咋地了。”
“咋地了,咋地了,问你婆娘去,看她干的好事。”王阿菊愤愤然的指着刘草说道。
“娘,我干啥子了。”刘草眼神躲闪的说道。
“好啊,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我这当婆婆的虽说没有大鱼大肉的伺候你们,可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今儿我都动上手了,你还嘴硬,说恭桶秘方卖了多少钱。”王阿菊言辞激烈的问道。
“恭桶秘方,什么……”刘草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还想狡辩。
“你卖给聚福楼的苏小掌柜,我们都知道了,就你说自己跑肚的那天。”王阿菊打断刘草的话说道。
余刘氏见水伟媳妇还不打算说出来,有些失望,“我们家可能留不住你这大佛了,胳膊肘往外拐的留你在家也不心安。”
刘草一听这话吓住了,自家嬷嬷说出的话那是很有威慑力的,“嬷嬷,不是这样的,我当初会卖是因为对方突然找上我,说要买恭桶秘方,说他们是要去县里做生意的,我想着对我们自家做生意没什么影响,我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人家这么说你就信了,啊,现在弄得我们家做不成恭桶生意了。”王阿菊大声嚷嚷。
余刘氏一听刘草的话知道没骗人,不过这眼皮子也真是浅,想来聚福楼的人是看准了性子,专门挑的她下手。
“娘,我不知道呀,咋地会这样。”刘草有些蒙圈。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胆子到时大的很,秘方卖了多少钱。”王阿菊问道。
事到如今也不好隐瞒了,刘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道,“二十两。”
“二十两!”王阿菊他们一听卖了这么多钱,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还好,不是个傻得,没不算亏。
“钱呢?”王阿菊一听二十两,不淡定了,摊手冲刘草要道。
“钱……我花了一些,还剩十八两。”刘草低声说道。
“这败家娘们,才几天,就花了二两。”王阿菊火气又上来了,冲过去想打人。
余水伟挡了一下,虽然对自家婆娘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舍不得被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