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潜、阿心,我们要好好在青香斋做活,好好报答青香斋的恩情。”胡丽蓉斩钉截铁的说道。
“娘,我们知道。”邬潜严肃说道。
八月二十五,能去县衙吃饭,真是太好了,那天得让赖五亲眼看着自家人走进县衙,看他还怎么打自家的主意。
本来赖五已经暂缓了对付青香斋的想法,但眼见月饼热销,这眼睛就被利益蒙蔽,前两天趁着邬潜出门的时候派人堵了他。
长话短说的直接表明目的,要青香斋吃食方子。
邬潜在青香斋这段日子,全部的吃食制作已经不在话下,但万不可能透露给赖五。
邬潜声称自家俩兄弟已经退帮了,现在忠于的是青香斋,自己的性子赖五也知晓,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而且认准了就会付出全部心力。
听闻这话赖五“语重心长”的跟邬潜说了几句话,意思就是把方子拿出来,一家老小安全;不然不知会如何,识相的不要和混子帮对着干。
邬潜一听就知道不能硬碰硬,这样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只能采取迂回措施,表明目前自家就是干打杂的活计,驾车、洗碗、端盘子等。
赖五觉得青香斋会雇佣邬潜一家子进铺子做工,就是为了博得好名声,是经营手段,所以对于这话赖五没多大怀疑,毕竟方子就是铺子生存的根本,怎么可能让才来没多少时间的人知晓,还是一开始跟青香斋作对的人。
现在有了县衙的介入,赖五应该会知难而退了,不过这事等只会余老头他们。
翌日,邬潜驾车载着余老头去送货的时候,把这事跟余老头说了。
对于邬潜说的法子是目前最为妥当的,余老头赞同,明日开始让他们一家人都呆在铺子不要出门,等过了八月二十五再说。
邬潜同意,也感激青香斋对自家的照顾。
当晚邬潜就把这事跟自家弟弟邬心说了,怕混子帮也找上他,并教育了一番,如何行事最好。
赖五一直派人盯着青香斋,结果接下来的几天,都没见邬潜一家子有人出来过,气得赖五又摔了不少杯子。
八月二十五,青香斋全体出动,去了县衙。
跟着邬潜的混子帮成员一看青香斋的人都去了县衙,难道邬潜把之前那事儿跟青香斋的人说了,所以来报官了。
跟着的人顿时慌了,连忙去汇报赖五。
“什么,去县衙了?”赖五拍桌而起,一脸惊诧,缓解了一下情绪就坐下了,“慌什么,就算去告官又如何,凡事讲究证据,他们没有,奈我们不得的。”
来报信的人闻言舒了口气,对呀,没有证据。
“赖五爷,我觉得邬潜他们应该不是去告官了。”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怎么说?”赖五问道。
“时辰不对啊,谁晚上去县衙告官。”中年男子说道,“而且就算去告官,谁把一家子老小都带上。”
赖五闻言有些羞恼,对呀,刚刚自己一时心急,都没仔细想,就把气撒在来报信的年轻男子身上,一脚踹过去说道,“还不滚去接着看着。”
“是,是,赖五爷,我这就去。”那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大门。
半个时辰后,那年轻男子回来了,一脸的惊讶。
赖五看着这人的呆样,心里气得慌,跟邬潜真是没得比,也算还比邬潜大了一岁呢,这么沉不住气,干不了大事的人。
“说,什么情况?”赖五问道。
“赖五爷,邬潜他们是去县衙吃饭的。”年轻男子自己说了都不相信。
“吃饭?”赖五闻言愣了一下,“吃什么饭?”
“我去的时候,见着平和私塾章平和举人一家子也进了县衙。”年轻男子说道。
“我就问了同样看热闹的人,原来,不止他们,清平斋陈举人一家子、木缘坊的掌柜,还有那新开的酒楼食味轩的掌柜,都进了县衙。”
“听闻今晚是县令大人邀请他们来县衙共同吃晚饭。”
赖五听了眉头皱得死紧,“邬潜一家子这是沾了青香斋的光一起被请去了?他们只是做工的,还能有这待遇?”
“赖五爷,我又问了,原来他们不是第一次跟县令大人一起吃饭了,之前食味轩开张,当晚县令大人一家子和青香斋的全部人都在食味轩一起吃的饭。”年轻男子说道,“可能县令大人是为了回礼,又请了他们去吃的吧。”
“窦叔,你怎么看?”赖五转头问坐在一边的中年男子。
窦叔是混子帮的一员,专门出主意、谋略的,被混子帮当家人极为看重。
赖五跟当家人提了青香斋方子的事宜,觉得是笔好买卖,正好窦叔也感兴趣,所以这段时间常往赖五负责的主街福顺街跑。
“看来之前的法子是不行了。”窦叔喝了口茶说道,“想不到青香斋跟县令大人的关系这样亲密,那是不能得罪了。”
“那方子就算了?”赖五不甘心。
“方子不能算,但靠威胁、暴力是行不通了。”窦叔说道,“既然牵扯到官府,那就得讲证据,县令大人可是我们临川县的父母官,如果我们有证据,就算是亲戚也不能包庇不是。”
“窦叔有主意了?”赖五惊喜问道。
“还是得从吃食着手,毕竟吃食铺子最怕的就是吃食有问题。”窦叔说道。
“青香斋做得滴水不漏,吃食干净的很。”赖五撇嘴说道,从邬潜闹事之后,自己让不少弟兄又去青香斋,每一次都没有收获,人家做得没任何毛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