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关心小嫂啊。”余青梅眨巴着眼说道。
陈淑敏乐了。
“淑敏,你的小日子好像比上个月迟了七日了。”余小伟说道。
“相公,我小日子每个月都有些不准的,最晚的时候都迟了十日呢。”陈淑敏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怎么脸色这么白?”余小伟问道。
“我闻了那味就有些恶心,就吐了一些。”陈淑敏说道。
余小伟听了皱紧了眉,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抬头兴奋的盯着陈淑敏看,然后低头打量她的肚子,“我去请大夫,你坐着别动。”
“相公,我没事,没什么不舒服的。”陈淑敏说道。
“少爷,我去请大夫来。”邬潜说道。
“嗯,好。”余小伟点头。
两刻钟后,邬潜就领着一个胡子有些灰白,背着药箱的年长者进了正厅。
“大夫,内子有些不适,还请看看是怎么了。”余小伟起身相迎说道。
大夫坐定,拿出脉枕,示意陈淑敏伸手。
陈淑敏把手放到脉枕上,大夫开始细细搭脉,“还请夫人换只手。”
陈淑敏伸出另一只,心里有些没底,难道自己是因为生病了才会闻不得那味儿?
大夫细细把了几分钟,微笑着摸摸胡子,“这位夫人应该是有喜了,但月份还小,脉象没有很明确,但基本错不了,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妇科,再过半个月,脉象就稳了,到时还请夫人再请了大夫来把脉。”
陈淑敏听了大夫的话愣住了,有喜,自己这是怀了身子了,嘴角的笑意泛起,随即就去看余小伟。
四目相对,余小伟正满脸深情的看着陈淑敏,眼底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陈淑敏见了红了脸,低了头,甜了心。
“大夫,内子的身子如何?”余小伟细问道,“今日闻到一点腥味就反应很多,能不能调理一番。”
“这位爷放心,夫人的身子底子很好,至于闻到腥味吐,那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孕期反应也一样的,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调理也没必要,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吃些好的,药不需要吃。”大夫笑着回答。
“大夫,那怀了身子得注意些什么?”余小伟接着问道。
“一些寒性的吃食不能吃了。有活血功能的也不行……”大夫絮絮叨叨的说道,举例了一些绝对不能碰得事物。
“对了……”大夫凑近余小伟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笑着退开了。
面不改色的余小伟一本正经点头,然后问道,“那多久才行?”
“三个月,等胎坐稳了就行,但要注意一些,咳咳,力道什么的要控住。”大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大夫。”余小伟亲自起身送大夫出去。
余青梅和陈淑敏都很好奇,刚刚大夫跟余小伟说了什么,还要注意力道……
“淑敏,明日你不要回临川县了,没满三个月,胎还没坐稳,不能长途跋涉。”余小伟回来看着陈淑敏说道。
“不回去?可我……”陈淑敏不知道说什么,又不好说让余小伟留下的话,这样小妹就一人了,可如果自己和小妹留在京城,两个弱女子也不合适,这可怎么办?
余小伟也正皱着眉思索,怎么安排最为妥当,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小哥,你和小嫂在京城,阿潜哥哥还有柿子他们陪着我回去就成了,还有彦哥哥呢,跟着他回去,路上根本不需要担心。”余青梅提议道。
“不成,我再想想怎样最合适。”余小伟反驳道,自己小妹这年纪跟子谦单独回去不合适,被人知道是要说闲话的,再者子谦对自家小妹的心意自己知道了,如果路上子谦露出那些个表情,那自家小妹这小白兔没准就被那狼给定下了。
“少爷、奶奶、小姐,琴姨来了,还有元三少爷。”柿子欢快的进门说道,身后跟着的正是何琴琴和元三。
“琴姨,怎么这时候来了,是出什么事了?”余青梅起身上前相迎问道,何琴琴跟元三一起来,给余青梅的第一反应是陈婉颜出什么事了。
“嗯,有个大事要跟你们说。”何琴琴坐下认真说道。
“什么?”余青梅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找到你们的舅舅了。”何琴琴直白说道。
余小伟和余青梅听了有些反应不过来,本以为是陈婉颜的事,没想到是元俊伟的事。
“你们的舅舅正是信国公元俊伟。”何琴琴说道,“以你们的聪明才智想来也是想到了,不然也不会问他是不是姓何。”
“他记得娘他们了?”余青梅疑惑问道,之前还说自己不姓何来着。
然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何琴琴,本来的未婚夫妻,现在一个经历了各种磨难,现在都卖身为奴了,另一个却不仅官运亨通,还娶了郡主为妻,这反差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没有。”何琴琴摇头,“他失忆了,但却时常梦到阿妹,还有……我。”
“他昨日在街上认出了我,说跟他梦中小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余小伟、陈淑敏和余青梅都不错耳的听着。
“但他以为我和阿妹都是他的妹妹,是他的亲人,我默认了。”何琴琴说道,带笑的脸上仍是透露出了一丝感伤。
“所以你们要记得,我是他的妹妹,亲妹妹。”何琴琴看着三人坚定说道,“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
余青梅三人听了心里都很是酸楚,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