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没有想借江老将军煽情。

赫连岳真目视前方,道:“平阳城乃四国相交地,气候却是难得的好,冬日也不冷。”可惜在整个北邙国都称得上是极佳居住之地的地方,却是多战乱之地。

关云锦对政治军事方面并不太了解,她到现在连国家版图有多大,边境格局如何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毗邻的国家跟国家之间是如何维持一方安定,或者,是在边境地派人驻守,整个北邙国都围了一圈?

“平阳城近年来应不会再有大碍,唯独江老将军驻守在西……”赫连岳真又转向关云锦,语气带着些担忧,“西朝国早两年已经渐抽调在平阳城的兵力,四不管地带乃四国交汇地,即使一方不敌,其他三国还会彼此牵制,西朝国国力不如东阳国与南越国,百年前西朝国还向南越国朝贡,即使我北邙国平阳城真有一天失守,西朝国也分不得太大好处,最占便宜的,当是东阳国。”

“所以西朝国会将兵力都倾灌入我外祖父驻守之地吗?”关云锦问。

“恐怕的确如此。”赫连岳真也没隐瞒。

“不能建个高墙什么的把人都拦在外面吗?”关云锦想到了万里长城,是个相当耗费人力物力的防御工程,可是效果也是显而易见。

赫连岳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不能,而是国库拨不出银子用于建造。”

闻言关云锦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国库没银子?”她就差在脸上写上“你特么逗我”几个字了。

“圣上虽励精图治,但连年战事,百姓又吃不饱,只得减免赋税,赋税本就是一国财政来源,赋税减少,户部没钱,国库又何来银两?”赫连岳真都想替景阳帝叹气,他所说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再有天灾频繁,一年中税收没收上来多少反而还要拨款赈灾,到最后又不知有多少人中饱私囊了去。

“……农民连田都没得种,哪来的粮食上交?”关云锦吐槽。

赫连岳真目光幽幽,有些儿控诉,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呀。

关云锦被他看的心虚了一秒,旋即又说:“所以我觉得国家应该鼓励发展,想要富,先修路才是正理!”

这话一说,赫连岳真心头一动:“关公子也同圣上提议修路,竟是你所想?”

“额……也不算吧。”关云锦抓了抓头,这话是邓小平提出的,想要富先修路,她也是借来一用。

赫连岳真微微眯起眼,他现在越发觉得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且心怀天下,虽然偶尔有些行经让人啼笑皆非亦是事实。

回山庄前,关云锦先去了一趟惠安县城,她昨天打包了不少新鲜的点心,也算顺路就给文渊送一点过去,怎么说也该关心一下员工不是?

路过县城最大的酒楼时,关云锦无意中瞥见酒楼门口贴着的出售信息,顿时心中微动,下了马。

赫连岳真看了眼柱子上贴的红纸,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下马。

酒楼里空空荡荡,仅一个裹的结结实实的小二在柜台后打盹。

“小二。”关云锦伸手在柜台上轻扣了两下。

小二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唉客官,我们店今日不开张,您二位若是吃饭可去xxx……”

关云锦平静的说:“我不吃饭,我看到你们外面张贴着掌柜有意将店卖了,我进来问问,有没有做主的人?”

一听这话,小二顿时一喜,忙请她稍等,他这就去请东家。

大概是非常着急卖,又怕好容易才有一个询价人上门等不到人就离开,小二两条腿跑的没影,还差点摔了一跤。

小二跑没影后,关云锦举目打量起这间酒楼来。

上下两层的格局,可能不久前才重新修整过,桌椅上都刷了桐油,还很新,大厅里大概有一百来平米,后面厨房不知道有多大。格局装饰虽比不上醉盈楼,但清清爽爽的还算不错。

“你是想盘下这个店?”赫连岳真问。

“也不是……我就忽然看到这个店要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开个火锅店。”其实也就那么随意一瞥,先前的念头就起了。

赫连岳真:“……”火锅店?

没说两句话,前面小二就将东家给找了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角微微下耷,即使笑,也仍然一张苦瓜脸。

这酒楼的东家姓王,关云锦就喊他一声王老板。

“王老板,我看您这酒楼里多是新的桌椅,怎就不做生意了?”关云锦边随意打量着四周,边问王老板道。

这王老板虽一张苦瓜脸,但人却是个实诚人,直接苦着一张脸跟她大吐苦水。

王老板是外地人,原是在老家开店做些营生,赚了些钱,就想让自家生活过的更好些,这就带着一家人往京城去。

不过京城里盘个铺子多贵,王老板他又没甚交情,就想着京城不行,就在城外盘个酒楼得了,想来生意应也不会太差。

结果现实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把他那点雄心壮志都给浇灭了。

惠安县的确就在城门外没错,骑马一会儿的功夫也没错,问题是,惠安县的人民们宁愿进城,也不愿花钱在自家门口吃饭啊,他这偌大一个酒楼,还不如小摊上卖馒头面条的呢。

王老板大受打击,盘酒楼并装修当初就耗费了他多半的积蓄,如今酒楼没生意入不敷出,他还能强拉客人来用餐不成?

王老板的妻子日日数落他,数落完又哭,哭的他实在没辙,只好卖了再另做打算。

“一百两,最


状态提示:36 摸个小手--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