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你悄悄告诉我,这对龙凤镯是不是老夫人年轻那会儿拿来锻炼腕力的?”关云锦悄mī_mī问。
关云韶:“……”
赫连岳真:“……”
“咳!”关云韶干咳一声,掩饰想笑的冲动,着实是这对龙凤镯的块头实在是大的离谱,而且他居然觉得他妹妹的猜测很是靠谱,因为关云锦也让人做了铁块绑在腕上练力气。
赫连岳真原本是想着把府里的好东西都给她,他祖母在这方面比他更积极,好似是担心未来孙媳妇长翅膀飞走,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到定亲再到眼看婚期越来越近,他祖母都将库房翻了几十遍了,值钱的漂亮的都给搬了出来,还琢磨着进宫去太后娘娘那里讨一些好东西来。
总而言之,小侯爷这个媳妇是真不能让她给跑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今天他送来这对龙凤镯,真是越看越像她祖母年轻时用来练碗力的怎么破?!
赫连岳真这会儿是真尴尬,也不说话了,他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聆听家长的教诲。
关云锦瞧着他这副乖宝宝的模样只觉心都化了,手还特别痒痒,想捧着他的脸狠狠揉搓一顿,再亲上几口。
咳,不小心思想就有那一点点小污。
关云锦见着自家未婚夫是啥都想不起来了,关云韶理智还在,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将关老夫人和关秦丰的事情透露给了赫连岳真。哪怕他和关云锦对景阳帝都已不再陌生,可究竟身份不明,殿试能不能过另说,光那一个不好明说的身份就让他再见景阳帝时尴尬得不行,他更不会让景阳帝派给他的密卫去给他进宫传信,那可是相当大逆不道了!
思来想去,也只能请未来妹婿帮忙,怪不好意思的。
“圣上招他们入宫之事我并不知情。”赫连岳真隐约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而且他还发现景阳帝和关家兄妹俩最近都有些不对劲。
赫连岳真其实知道景阳帝对关云锦面上过得去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但近段时间来,他却忽然对他和关云锦的婚事在意了起来,还请太后帮着在内库挑些布料、珍珠、首饰等,都是要给关云锦出嫁时添妆用的。
至于赫连岳真为何会知道太后那边忙碌,自是因为他祖母近些时日经常进宫打秋风。
景阳帝和关家兄妹俩之间气氛变得很奇怪,但他又不好问出口,如今关老夫人和关秦丰被宣入宫,迟迟未归,他或许可以想象这两人半月来待的地方或许是……牢房?!
“别想太多,等我嫁过去了我都会告诉你的。”关云锦用胳膊肘撞了撞明显陷入沉思中的小侯爷,宽慰道。
“咳!”没等赫连岳真有何反应,关云韶先重重咳了一声,并瞪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哥我还在呢!
关云锦努努嘴:“我有预感,这事瞒不了多久,或许……‘那位’心里早跟明镜似的。”
关云韶不说话了,赫连岳真则听他们打哑谜的对话听得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挠,如果他们一开始啥也不说他也不会在意,可现在他们说了,还弄得神神秘秘的,即使他好奇心没那么旺盛,但涉及他未过门的媳妇,他哪能继续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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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放榜仅在殿试三天后,这一日,京城不少人聚在榜下,倒不见得皆是学子,还包括了看热闹的百姓,以及想要……榜下捉婿者。
科举制度作为朝廷选拔官吏的主要途径,中举者可谓名利双收,而时人向往士族身份,尤其是富商之家,因此对于能有攀上走上仕途之人的机会,他们自不会放过。于是就有了很多富商在金榜之下“相婿”,特别是年轻英俊的考生更得青睐,等到他们高中之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还有可能是“洞房花烛”。
据关云锦所了解,自从兴起“榜下捉婿”之风后,高中的考生们春风得意了,同样也有不少人悲剧。中榜者有了功名在身,走上仕途,前方又有千金小姐等候,一些心智不坚定者会选择抛弃家中妻子,另谋高就。
且这其中多以寒门学子居多。
一如关云锦以前经常听到的一句话——男人有了钱会变坏。
道理都是一样的,这年头男女成亲都很早,也不是所有参加科举的考生都跟关云韶这么年轻,二十多三十往上四五十皆有之。在很多读书人心里,都会有先成家后立业的想法,因此,赶考考生中真不见得有几个家里无妻。
言归正传。
关云锦代替了关云韶来看榜,她也是想感受下古代科举放榜时人的热情,妥妥的差点被挤成肉饼,要不是有赫连岳真全方位护着,豆腐都要被吃不知多少。
“呼——”挤出人群后,关云锦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
“我滴乖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关云锦说着,顺道替赫连岳真将额上的汗也擦了擦。
赫连岳真微微红脸,却不会避开她的靠近。
“若你哥哥也来,今日怕是不能囫囵着回家。”赫连岳真笑着说。
科举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关云韶恰是今年进士三甲探花郎!
“我以为我哥会考个新科状元呢。”关云锦打趣道。
赫连岳真却不怀疑她的猜测,关云韶腹中有多少墨水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自知无疑,他的学识渊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