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分外儒雅的沈芝兰,原来也是一个如此话痨之人。
恰如此时,沈芝兰在听闻知弦音所言之后,面容之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视若无睹的笑意,分外从容道:“若是真要说起检验这北境宋家大军训练成效的事情与芝兰有没有关系,芝兰倒是认为,荣华世子似乎是这镇北军之中,最没资格说此话之人吧?”
微微停顿了半晌,沈芝兰温柔面容之上,也是露出几抹轻嘲笑意:“毕竟本相可是奉皇上之命,名正言顺的来此啊地帮镇北将军的,至于荣华世子你,似乎只是不请自来吧?”
这一句名正言顺,又一句不其自然,如此犀利至极的话,能够让弦音动了怒气,倒也不奇怪了。
两人一路上的口舌交锋半分未断,好在慕流苏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对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习惯极了,所以此时此刻,倒是不若先前那般头痛至极了。
北境宋家大军的人马,除了分了一部分到了北燕边疆之地和沪城的地方进行战后善尾的工作之外,悉数抵达了蒲州城之地,索性也是将浦州城中那一块占地极广的操练场,作为了他们这些日子以来训练的场地。
所以慕流苏带着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齐齐抵达北境宋家大军操练地方所在的时候,恰恰是见着了无数北境宋家大军辛勤操练的场景。
即便是三人站在了距北境宋家大军并不算太近的地方,但是确实不难看出北境宋家大军这些日子里来的巨大变化。
当初北境宋家大军因为北境之地多年未曾起了战事儿的原因,显得颇走几分懒散之意,再加上那个时候,北境宋家大军的将领宋老将军也是无故被人偷袭受了伤,导致整个军队之中士气不振,人心涣散,所以,当时的北境宋家大军之中,的确是没有半分像样的军队模样的。
而如今慕流苏眼前的这些个北境宋家大军的将士们,却是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总之瞧着这变化,当真也是大到了极致。
慕流苏自然知晓,倘若是宋寒闵出手的话,这北境宋家大军但凡是训练些许时日出来,的确也是有些看头的,所以此时此刻,见着北境宋家大军如此变化,慕流苏不仅是没有半分意外之意,反而还多了几分意料之中的想法。
单单只是如此一眼,慕流苏便是能够确认出他们军队之中的此次训练效果的确是极佳,所以慕流苏倒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凑上前去看个仔细,反而是面色带笑,别有深意的站在了一侧,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过须臾,慕流苏所等之人,便是恰是时机的寻了过来,至于这主动寻过来的此人,自然是北境宋家大军的少将军宋寒闵无疑了。
宋寒闵起初以为只是慕流苏一人前来,结果没有想到来到此处的人,原来不仅仅是有着慕流苏和那奉旨而来,已经是抵达了北燕边疆之地大半个月时间的大楚右相沈芝兰,竟然还多了一位意料之外人物——艳冠大楚的荣华世子姬弦音。
慕流苏和沈芝兰还有姬弦音三人之间的事情,宋寒闵倒是越有耳闻。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传闻之中,关系僵硬至极的大楚右相沈芝兰和荣华世子姬弦音,竟然是忍得住如此针锋相对之意,两人齐齐跟在了慕流苏身边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二人虽然眼眸之中都带着对待彼此的极为不善的敌意,但是却是并没有在慕流苏跟前展现得太过明显,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口舌交锋之外,他倒也没有真的见着这二人互相对撕起来。
不过即便是心中好奇,但是宋寒闵如今看着眼前三人容色这般极佳的模样,一时之间,心中也是头一次升腾起了几分压抑之意。
当初来了一个面若皓月的慕流苏,就已经是将整个北境宋家大军惊艳住了,而如今姬弦音和沈芝兰二人这一身容色气质,更是一人比一人惊艳至极,真的也是一阵数不出的出尘贵气。
那是宋寒闵心中颇有些不太愿意,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是不得不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军中礼仪道:“北京宋家宋寒闵,参见荣华世子,参见沈相大人。!”
口头上一边行着礼,宋寒闵另一边却是在心中暗自腹诽着,沈芝兰来啊此北燕边疆之地,这是因为有着大楚皇帝元宗帝的圣旨,可是谁就奇怪在于这位荣华世子当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
帝都之中并没传出这位世子殿下出京的消息,也就是说大多数的人都是认为他这个世子殿下人就是在大楚帝都的荣庆王府待着的。
可他偏生却是如此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在北燕边疆之地,而且还是在这蒲州城中与镇北将军在一起,可想而知,这其中猫腻,必然是极为不少的。
一想到这里,宋寒闵也是极为自然的想起来当初在国家宴上传出的镇北将军和荣华世子得了袁宗帝御笔亲挥,定下姻亲之事的消息,一时之间,心中也是感到有些极为美妙。
原来大楚帝都之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断袖之癖一事儿,竟然当真是真的呀!
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宋寒闵心中也是升腾起几分遗憾之意,倒是可惜了慕流苏那般颇为率性洒脱的性子了。
依着慕流苏的一生功绩,还有他那一张容颜来看,想来此时此刻,已经是完全能够迷倒了大楚之中的万千少女来着,只可惜这人天生不是个开窍的,好好的美人不爱,偏要做什么染上了龙阳之辟的断袖之人,当真是脑子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