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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也不能算是陌生,白彩靠着床柱,微阖着眼睑。
琼白见状,赶忙问道:“公子,您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小的……”
白彩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别吱歪,让我静一会儿。”
旋即,脑海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画面,白彩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这是原主的记忆,白彩强定下心神,慢悠悠的将记忆给捋了个清楚。
还不如失忆呢!白彩内心泪流满面的想着。
白彩藏在被子里的手用力的抓着天蓝色的床单,深吸了一口气,对琼白说:“你们先下去吧。先在正屋等我。我收拾一会儿就下去。”
芳娘闻言,抬头冲白彩飞了个千娇百媚的媚眼儿,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大人,让婢子来服侍您可好?”
可把白彩给酸的哦,白彩低声喝道:“正常点说话!我是主子,让你们下去就下去!”
许是白彩目光太过严厉,芳娘脸色涨红,行了个礼,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废话,美人计没奏效,是个女孩都要面皮薄啊。
琼白担忧的看了白彩一眼,见芳娘已经离开了,就对白彩说:“公子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您再也不能入主朝堂,大不了小的就陪您在这地儿扎根。咱不去受那狗皇帝的鸟气!大人您风寒刚好,要紧着点身子。哼!那死皇帝!”
“停停停!”白彩赶忙打住,这小孩儿那义愤填膺的小模样是为哪般啊?这不是君权社会吗?这小孩没受过儒家教育是怎地?
“公子?”琼白疑惑的看着白彩。
白彩赶忙说:“你这孩子!活腻了是怎地!隔墙有耳。对了,你得改名啊。琼白琼白,一穷二白啊。现在家里缺衣少粮的,要不就叫白桦吧。嗯,得给个字,字沐白吧。”
琼白一听,“扑通”跪下给白彩谢恩,向白彩哭天抹泪道:“小人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公子赐姓啊。此乃小人莫大的福分啊。”不仅有姓有名,还有字呢。
白彩听得心烦,赶忙挥手打发人下去。
白桦走后,白彩赶忙从床上蹦下来检查自己的身子跟衣着。往胸前一摸,没错,女人的身子,胸前也没有裹着白布。不过,照胸变形的情况看来,原主没有少裹。
“真小啊!”白彩黑线。现代的她至少是c**吧。现在这个啊,好歹算是飞机场中的战斗机了。
跑到镜子前,去打量了一番自己现在的容貌。白彩可不想自己穿成丑八怪。
嗯,额?看着镜中身着淡粉小褂青蓝马面布裙的女子。满头青丝用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不见丁点儿镶蓝点翠。只是用一根木钗束着青丝。
美则美矣,只是白彩看不下去了,真心的想将镜子打碎。
特么的,穿越不给改名就算了,还不给换副样貌。
白彩伤心,不是说她这副样貌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就是在前世,每次出任务她都得好好化妆一番。别人是化妆是要变美,她呢,则是要变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彩喃喃道:“难怪皇帝要赐你女装‘侮辱’你了。”
明媚得近乎孤绝,高贵得近乎寂寥。
莹莹如玉,泠泠如风。
没有了朝堂之上的指点江山,也褪去了嗜血的杀戾征伐。
此时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镜中的白彩,女装太过出彩,男装太过阴柔。
白彩心想:敌人是皇帝和家族啊,真是不得了的人物呢。
不管,谁让原主站错了队呢?
她算是赶上时代的潮流了,别人是丫鬟、不受宠的嫡女、妃子。她倒好得罪了皇帝和自己家族除了作死就是作死的女扮男装的大臣!
她不介意宅斗的啊。白彩欲哭无泪的想。
原主太过能干,清洁廉明。当然,再清廉也阻止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拜托,这是在古代,女人是做什么的?就得呆在后院啊。
整整绣着淡粉桃花瓣的袖口,白彩再拢拢头发。朝外堂走去,如今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将她的敌人一块给接受了。只是,自己的人生,得她自己谋划!
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让一个胆识过人的女子香消玉殒吗?
白彩不信,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原主只是得了一场风寒就卧床不起。这里面又多少暗处的刀光剑影,白彩不知道。她不愿想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是怎样去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即使是她,身后也有家族的支持,哥哥的疼爱,父母的宠溺,祖父母的期待。而原主,什么也没有,孤身一人在战斗。家族也遗弃了她。她已是弃子,在被贬出帝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几间简陋的茅舍,也就只有正中间的堂屋算是宽敞看得过去了。
白彩托着腮帮子懒洋洋的坐在上首,别以为她什么也不知道。那皇帝可算是算的清楚,不仅罢了白彩的官,还没收了他们上路的盘缠。虽然只有几千两银子。
他们现在在桐城,距离西北大草原很近。本来原主是准备回岭南老家来着。结果皇帝大手一挥,说:西部正需要人才。你就去那把。顺便又赐下数十套女装,皇帝司马霆是这样说的:爱卿容貌太过出色,为了数以万计的小姑娘着想,还是委屈卿家一下吧。于是,白彩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男扮女装”。
于是,白彩以及白桦这几人成了大胤朝西部大开发的先行者。
底下依次坐着四个人:第一个是她的管家白不弃,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