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却不想再做耽搁,与狄星交代几句,转又御剑飞往瞿雁菱所住的山峰。这边的山峰明显是被其精心修整过,奇峰罗列,秀美明丽,而瞿雁菱的居所恰巧安置在一座奇峰之下,与山峰上的奇花异草连成一片,格外淡雅脱俗。
易轩落下剑光,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师尊,师姑,弟子易轩有要事求见”
“你不是去了义西庄,怎么这么快又跑回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段涵意极为不爽的回道。
“弟子实在是有要事商议,恳求师尊与师姑接见”易轩不住苦苦哀求。
“师兄,易轩这孩子平时极为稳重,他现在急成这幅样子,定是遇上什么麻烦,还是叫他进来吧”瞿雁菱听到易轩语气沉重,耐不住为他求情。
易轩终于进到屋内,见师尊与师姑两人端坐在内堂两侧,直接跪倒在地“师尊,师姑,弟子有事求两位师长协助,还请成全”随即将自己因为吕风渡劫而想起远在玄天川的诸位好友,想将他们接来陷空界的念头讲述一遍。
瞿雁菱听完眉头一皱,对易轩说道“易轩你关心体恤好友的想法是没错,但问题是我们并不知晓玄天川所在的位置,我不能到达那里设置阵法,也就无法帮你将人带回。”
易轩凝视两人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弟子可以制作前往玄天川的传送阵法”一句话如平地一声炸雷惊得两人目瞪口呆。
瞿雁菱追问道“什么你会制作传送阵法”
易轩苦笑道“由于涉及数百人的性命,弟子一直隐而不报,请师尊与师姑谅解。”易轩又将自己在水云川和玄天川无意发现传送阵法及通过传送将仙魔战场的修士送走的经过讲述一遍。
段涵意长吁一口气“你这小子时不时总会给人意外,这次事情可大可小,看似只是一些下界修士偷渡到陷空界来,但如果被仙魔战场那几个门派知晓,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我看必须要禀报掌门与元老知晓才行。”
易轩面露难色“但是万一掌门或元老不同意怎么办弟子实在不忍再将好友置于玄天川不理。”
“你这痴儿,对朋友肝胆相照没错,但是也要考虑宗门的难处。万一因为你的好友给宗门带来巨大的劫难,甚至出现宗派之间的征伐导致弟子伤亡,我想你也不愿见到这种情况,而掌门与元老他们肩上便扛着这些重担,你也要理解他们。”瞿雁菱耐心的劝解易轩。
段涵意将易轩从地上扶起,两人一同来到位于鼎眙山顶部的掌门居所,正巧赶上拓拔翔飞正欲外出,说明来意之后,掌门也陷入沉思之中一方面易轩对朋友的忠肝义胆非常对自己的胃口,另一方面潜在的风险让他又不得不做出让易轩失望的决定。
半晌,拓拔翔飞艰难的抬起头,注视易轩片刻,才张口说道“易轩,本座不能对太虚门数百年的基业坐视不理,只能做出让你失望的决定;暂时无法助你将兄弟们从玄天川带回,但我承诺只要他们能飞升上界,无论在那一界,只要我们得到讯息,都会派护法甚至元老将其接回宗门,决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抱歉,但你千万不要因此对宗门失去信任,只是很多事不能两全,希望你能明白”
虽然段涵意就已经让易轩有所预感,但被掌门亲口拒绝,易轩心中仍然十分失落“掌门,师尊,弟子心中并没有怪罪宗门的想法,只是怨自己力量不够强横,不能保护好周围的亲友。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更高深的修为,我”
易轩越说声音越高亢,到最后几字几乎是呐喊般狂吼,双目充血,浑身颤抖,神情已经失去清明,拓拔翔飞一看情形不对,手运灵力在易轩后背轻轻一拍,口中清喝“醒来”易轩身躯猛然一震,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才发觉自己方才因为痴念差点走火入魔,幸好被掌门及时喊醒才没有酿成严重后果。
段涵意送出一道温正醇和的灵力让易轩心境更加平和,拱手对拓拔翔飞说道“掌门,小徒心系友人安危,险些生出心魔,多亏您及时点化我这就回去让他静心养气,所说之事以后再从长计议”
两人回到段涵意的居所,瞿雁菱已经早已守候在此,看到易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安慰“易轩,掌门他也有他的苦衷,眼下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最多数十年光景,凭借两处灵矿的产出和弟子的努力,咱们太虚门超过苍空轩指日可待,一旦坐拥一府之力再来行事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掣肘。”
易轩脸色惨白,苦笑道“师姑,你、师尊还有掌门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但是我那些兄弟们不知来不来得及等我,万一”
“各安天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已经尽力,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测,也是他们的气运所致,不要太过牵挂。”段涵意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解。
易轩点点头,冲两人说道“弟子省得,多谢师尊、师姑开导,我先下去休息,顺便调理心绪。”
从师尊房中出来,易轩回到静室中闭门沉思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掌门与师尊的选择没有任何不妥,但自己仍觉对玄天川的兄弟有所愧疚,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加上方才心绪打乱,没过多久竟沉沉睡去
睡梦中,易轩一会面带微笑,一会面露狰狞,梦到兄弟们与自己团聚,十分开心的饮酒欢宴,酒宴一半的时候,吉德寿、翁阳晖等人便问他为何不将大家一起接到陷空界居住,易轩竟无言以对,大家开始围住他大声质问,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