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道:“主公,既然安息帝国要竭尽国力抵抗罗马帝国,是不是需要众多的军队?”
刘范笑道:“对啊!那不然呢?”
郭嘉笑道:“那庞大的军队,是不是需要众多的战马、兵器和铠甲呢?”
刘范笑道:“对啊!不然让军队赤手空拳、手无寸铁地上战场,那不是逼士兵去送死吗?”
郭嘉笑意更浓,说:“那在岭西之战后,安息帝国损失了众多精良的战马、兵器和铠甲?而抵御罗马军团的入侵迫在眉睫,安息帝国在短时间内,是不是不可能给军队配备整齐的战马、兵器和铠甲?”
刘范仍旧笑道:“对啊!但这个与大凉又有何关系?”
这时候,贾诩、田丰、赵云、黄忠等人已经笑不出声了,只有刘范仍然蒙在鼓里。
郭嘉大笑道:“大凉在岭西之战中,不是正好缴获了安息大军和大月支大军数不胜数的战马、兵器和铠甲吗?”
刘范的笑容,定格在那一瞬间。
郭嘉仰面大笑,整个大殿里只能听得到郭嘉的笑声。
刘范争辩道:“可是大凉需要将那些巨量的兵器和铠甲,融化掉,用来弥补大凉缺乏铁矿石的缺陷!”
郭嘉笑道:“与其将那些精良的兵器和铠甲融化成低廉的铁水,不如卖给急缺兵器和铠甲的安息人。如此,岂不是比一锅铁水,来得更有价值吗?再说了,大凉不是在酒泉郡发现了铁矿吗?大凉早就不缺铁矿石了,只需要留下一部分劣质的兵器和铠甲,融化为铁水,铸剑为犁。最为精良珍贵的兵器和铠甲,凉军可以留着自己用;而那些品质一般的兵器和铠甲,则统统送给安息帝国,换取安息帝国自己招募人手和车辆,为大凉运送来足足三千万石粮食!”
这下,刘范终于知道,自己是彻底地赌输了。
刘范没好气地说:“郭奉孝,你这滑头鬼!居然敢欺瞒孤!”
郭嘉笑道:“主公自己说的,君无戏言,可不能赖嘉!”
刘范没好气地说:“好好好!每日你可以拿着孤的手令,自去富盈坊挑选一处宅院吧!”
“谢主公!主公万岁!”郭嘉兴高采烈地大喊。
郭嘉转过头来,看着已经石化了的众人,说:“诸位同僚们,明日嘉在富盈坊摆个酒宴,庆贺一番。诸位同僚们助嘉一臂之力,没有诸位同僚们为嘉劝说主公,主公怎么会答应与嘉打赌?没有诸位同僚们,就没有嘉的新宅院,还请诸位同僚们明日准备好礼金,按时来嘉的新宅院里赴宴啊!哦,对了,主公,你也可要来赏脸啊!”
田丰没好气地说:“郭奉孝啊郭奉孝,你受我等的恩惠得了个宅院,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们准备礼金才能赴你的宴?”
刘范笑道:“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郭嘉笑道:“好好好,明日诸位同僚们只管带着肚子来,嘉的酒宴一定管饱管够!”
典韦笑道:“呦呵,难得郭祭酒这么大方,居然会请客!那俺老典从现在就不进食了,把肚子饿得空空的,定要从郭祭酒的宅院里,吃回几块地砖来!”
“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典韦说得如此滑稽,纷纷捧腹大笑。刘范也是笑得肚子疼,不得不又坐下来。
刘范笑道:“好啦好啦!先来说正事!兵器和铠甲可以给安息帝国,换取安息帝国无偿为大凉运回三千万石粮食来。战马,却不能轻易给了他们。大凉有七十二牧监,保有一百五十万匹上等战马。但这些战马是供给凉军的。一百五十万匹战马,可以保证凉军四十万员,每人至少有三匹战马。如此,我凉军的战斗力才有保障。大凉疆域又太过广阔,只有充足的战马,才能保证凉军可以快速投送到大凉的边境。”
卢植曾经受命建立牧监,他对于凉国的牧监最为熟悉。长年的军旅生涯,卢植也是最深刻地意识到战马众多的意义。
卢植感慨地说:“是啊!如果我大凉军不能实现换乘战马,而只有每人一匹战马的话,就很难进行大型的战役。比如在孝武帝发动漠北之战打击匈奴时,孝武帝给卫青和霍去病各五万骑兵,总共十万骑兵。而配备给这十万骑兵的战马,仅仅有十四万匹战马。也就是说,当时卫青军和霍去病军只能保持一人一马。
卫青军与霍去病军深入漠北,路途遥远,恶战又多。每个骑兵只能一直不停地骑一匹战马,就导致战马全都累死了。最终在漠北之战结束后,入塞的战马只有三万匹。出塞的十四万匹战马,只有三万匹没有累死。
因为损失了众多的战马,在漠北之战后,孝武帝就再也没有大举进攻匈奴了,让匈奴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可见保持着众多的战马,关乎国家大计,不可懈怠。这次,也不能把大凉牧监保有的战马,轻易卖给安息帝国。”
刘范与卢植这么一说,就基本定下了基调。
郭嘉道:“这个也好解决,大凉百姓也有很多战马。可以出稍高于市价的价格,购买十万匹马,援助给安息帝国。相对于运输足足三千万石粮食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十万匹马还是远远不如的。”
刘范道:“可以,此事,户部加紧办吧!”
“喏!”
贾诩道:“主公,臣看岭西之战后,我大凉得到了为数众多的金币和银币。相比较于五铢钱,安息帝国的金币和银币更容易结算和流通,价值更为明确。五铢钱呢,价值太低,不易流通和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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