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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天可是记得,当时水月神宫追杀凌寒天的那名封王级强者水月天,在大司命的手中,弱得跟一条狗没有任何的区别,被大司命一道喝声震得口吐鲜血,如丧家犬般逃走了。
此刻,大司命全身弥漫着冷漠到了极致的气息,漠视一切生灵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古宅中那静静停放着的石棺。
只见大司命伸出一只晶莹如玉般的纤手,五根细长的手指,划过玄奥的轨迹,似拈花,若弹琴,空气之中激荡出了如潮水般的涟漪。
下一刻,天穹之上,风云突变,天威浩荡,猩红的月光垂落,在这一刻,大司命仿佛成为了这一方天穹的主宰,浩瀚到极致的力量,向着大司命聚拢。
刹那间,在大司命的指尖,凝聚出了耀得让人无法睁眼的光芒,如同一颗压缩到极致的太阳,璀璨的神光,照耀天地。
恐怖的声势,浩瀚的波动,似乎空间都难以承受这极致的力量,都剧烈的颤动起来,仿佛下一刻空间都会破碎一般。
此刻,古宅前那两头九幽白银卫感受到了来自大司命的威胁,全身荡漾起无尽的银白色光芒,同时扑向了半空中的大司命。
九幽白银卫,皇者亦可镇杀,两尊联手,难以想像其威力,达到了何等程度。
但,面对这两头九幽白银卫的攻伐,大司命淡漠生灵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那深蓝色的眸子里,只荡漾着亘古的冷漠。
“死!”
冷彻九天,寒极苍穹的喝声,自大司命的嘴中出。
下一刻,凌寒天便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大司命修长的玉指,往前轻轻一点,神光灿灿,天威浩瀚,无尽的仙光激荡,绽放……
两尊能够镇杀皇者的九幽白银卫,在半空中似烟花般化为无尽碎光,尔后归于虚无,彻底湮灭在了天地间,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没有恐怖的波动,只有耀眼到极限的神光,两尊九幽白银卫,彻底被湮灭。
凌寒天的喉咙狠狠的抽动了一番,只感觉口干舌躁,难以出声音来,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放着大司命那风轻云淡的一指。
越了认知,出了想像,仿佛一切的力量在大司命的面前,都是那么的脆弱与渺小。
这个女子,无愧于凌寒天认知中的最强者。
覆手湮灭两尊九幽白银卫,大司命绝美的容颜上,仍然是淡漠一切生灵的神色,不带一丝情感。
下一刻,凌寒天便看见大司命抬脚朝着古宅而去,她每一步踏出,似乎天地法则都受到感召,荡漾出一个法则涟漪,承托于大司命脚下。
在大司命的面前,仿佛诸神避退,万界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行的步伐.
此刻,大司命在凌寒天心中,简直强大得比浩瀚星空还要强,一切在她的面前,都渺若微尘。
大司命缓步行至大堂中央,修长的手指拨动,那具石棺,仿佛挣脱了一切束缚,缓缓飘浮起来,浮到了大司命的面前。
“哎!”
似来自亘古的轻叹,无尽的哀伤,穿越了洪荒,划过了玄黄。
也不见大司命有什么动作,那几米长的石棺,以肉眼可见的度缩小,化为一具晶莹的石棺,静静的浮在大司命的掌心。
下一刻,大司命抬起了头,缓缓的朝着凌寒天望了过来。
这一刻,凌寒天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似有一黑一白两只黑洞般,覆盖了他所有的视线,而其它所有人,眼神都陷入了迷茫。
但此刻,凌寒天的灵魂之海中,怒浪啸天,金光璀璨,金色书页爆出灿灿金光。
“九幽锻魂录,运转!”
此刻,凌寒天将九幽锻魂录运转到了极致,灵魂之海彻底沸腾了,凌寒天的内心爆出滔天的怒吼,不甘心在大司命的威严下,就此沉沦。
大司命全身弥漫着淡漠苍生的气息,托着石棺缓步而来,居高临下,亘古冷漠的眼神,降落到了凌寒天的身上,绝美的容颜之上,有刹那的波动。
悠悠一叹,似感叹大道无常,又似感叹命运不公,更似感叹苍天无道……
大司命悠然转身,亘古冷漠的视线,似穿透了无尽的阻隔,投向了冥河之上。
此刻,冥河之上,毁天灭地的战斗还在持续,血腥之剑与真武狂刀联手,但却难以覆灭长眠灯,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长眠灯中的黑焰越来越炽亮。
下一刻,便见大司命一步踏出,似跨越了无数的空间,掠到了冥河边缘。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但其实从地狱花诡异的从凌寒天的须弥戒中跳出来,到大司命离开,这其实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凌寒天将九幽锻魂录运转到了极致,勉强止住了意识的沉沦,他缓缓睁开眼来,眼前的这座古宅前,空荡荡一片,唯有古宅大门之上,那朱红似鲜血的大字,刺激着凌寒天的眼睛。
“就这么消失了?!”
凌寒天的感知如潮水般四溢向周围,除了眼前的这座古宅,其它古宅没有一点变化,依然有着两尊九幽白银卫镇守。
视线再次转移到眼前这座古宅之上,凌寒天的心中久久难以平静,脑海之中依然回荡着大司命降临时的那道悠远的声音:月光所及,便是吾身。
简单的四个字,震荡着凌寒天的灵魂,这大司命,难以想像的强大,手段逆天。
凌寒天已经不去猜想大司命刚刚那一切举动的原因,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远远的出了凌寒天的认知,这就好比让一个三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