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没有昏迷多久就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候在她床前的靳修溟,她眼睛里还带着未退去的迷茫。
靳修溟见她醒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已经扬起了一丝笑意,柔声开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清歌摇头,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医院的走廊,皱了眉,靳修溟只当她是为环境感到不舒服,解释道:“伤患太多,暂时没有病房,等下就带你回去。”
“好。”清歌的嗓子有些沙哑。
靳修溟查看了一下清歌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小心一点,带回家是没有问题的,扶着清歌起来,带着人离开了。
水玥一直在等着他们,结果这人回来竟然是伤着的,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清歌解释了几句,水玥咬牙,“看来赤练真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布局抓你。”
清歌歪头一想,忽然想起来今天那些人在追杀她的时候确实没有下狠手,想必是想将自己活了。
“你腹部的伤口也是他们伤的?”水玥问道。
清歌摸,想起了那个孩子,尤其是最后那个孩子的那个笑容,残忍、尖利、阴森,那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
“不小心伤的。”清歌神情淡淡,但水玥和靳修溟都没有错过她刚才瞬间的恍惚,却没有多问。
“对了,杰西让我们回去。”水玥说道。
清歌看向她,“不是说等到战争结束吗?”
“快了,你以为马克是傻的?这次他们在沙连国的活动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而且已经引起了国际公愤,再继续下去对他们有害无利,近期他们就会撤走,到时候就是沙连国自己的内战了,这个跟我们没关系,杰西也不会让我们参与,而且你现在又受伤了,不适合再参与战斗。”
马克是赤练的大当家,为人阴狠,手段残忍,而且还狡猾多疑,很多人曾悬赏他的人头,但是他依旧活蹦乱跳的。
“好。”清歌应道,靳修溟自然是没意见的,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是清歌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倒是不急,等你的伤好一些再说。”
清歌点点头,水玥见这里没她什么事情了,叮嘱了清歌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正有靳修溟在,清歌也不会有事。
等水玥离开之后,清歌才看向靳修溟,就见这人幽幽地盯着自己。
“你腹部的伤口怎么回事儿?”一直到确认清歌安全了,靳修溟才意识到腹部伤口的不对劲儿,按照清歌的身手,不该受那样的伤。
“大意了。”清歌说的简洁。
靳修溟明显不信,盯着她,不说话,清歌无奈,只能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到那个孩子时,神情里带了些许遗憾与不解。
靳修溟脸上一片冷沉,他本就不喜孩子,经此一事,对孩子更多了一丝本能的厌恶。
“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他很自责,今天他要是不去追那个男人,清歌遭遇埋伏的时候自己就能及时反应过来。
清歌握着他的手,轻轻应了一声好。
三天以后,清歌三人就离开了沙连国。回到蓝焰时,杰西也没有要见他们的意思,只是让清歌好好休息几天,将伤养好,想必是从水玥哪里得知了发生的事情。
清歌这次去沙连国也待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回来的头几天晚上,耳边似乎还在炮火的声音。
“又做梦了?”靳修溟这几天浅眠,清歌一动他就醒了。
清歌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在沙连国。”她脑海中最多的画面就是当地的百姓,还有那个孩子的最后的笑容。
“这次又不知道会诞生多少战争孤儿。”她感叹了一句,却换来了靳修溟的黑脸。
他现在就不能听到孩子两个字,一把将被子盖在清歌的脑袋上,黑着脸说道:“睡觉。”
清歌将被子扒拉开,看着他这别扭的模样,不免好笑,“你这是想闷死我。”
靳修溟没好气,“闷死你算了,你看看自己都成了什么样了,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那些战争孤儿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
“我只是在想,那些孩子中又有多少人会沦为恐怖组织的工具。他们本不该过那样的生活。”
靳修溟冷笑,“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他们应该过得?清歌,你不是圣母,你操心这么多也是没操心。”
清歌定定地看着靳修溟,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于是笑了,倾身在他的唇角亲了亲,“好啦,我不提了,以后我也不会那么烂好心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靳修溟生气其实不是针对她,而是在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现在见她温言软语地哄自己,心口的那一团郁气渐渐散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别一转头又忘了。”
清歌但笑不语,其实这次的事情何尝不是给她一个教训呢。
她的伤并没有大碍,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就恢复了。
这段时间,杰西都没有找过她,还是她主动找到了杰西。
杰西打量了她一眼,“伤都好了?”
清歌点头,靳修溟照顾得很精心,回来之后,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了一种药膏,对伤口的愈合很有好处。
“家里有个医生到底是不一样哈。”杰西调侃了一句,清歌笑眯眯,她家靳医生的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
“其实这两天我本来也想去找你了。”杰西正色道,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