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想了想,悄悄拍着陈应的马屁道:“因为历任西域都护,皆是庸碌无能之罪,无人能有大都护的雄才大略。”
陈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有没有雄才大略我很清楚,如果硬说我有比别人高明的地方,就是我有一颗不断探索的心,敢走出来干别人不敢干的事情,在本大都护治下,西域早会成为历史名词,以后西域,将成为我们大唐的西州道,与陇右道、河东道、河北道、剑南道一样,成为大唐普通一道。”
陈应从来不认为西域难治理,一个处处都有宝藏,能随时开采的矿山,处处都有可以耕种的土地,这是一个天赐之地,膏腴之地,当然,若不取之,天必弃之。
当然,陈应并不想在当西域都护也不像当所谓的安西大都护,如今他的儿子快要百天了,这个当父亲的,连儿子一面都没有见过。这让陈应非常愧疚。他只想尽快维持西域的稳定,也给西域画下一个可以建设的蓝图,然后他就可以交接西域大都护的官职,回长安去看望他的儿子。
什么建功立业,什么名留青史,什么国家社稷,在陈应看来,远远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
就在陈应浮想联翩的时候,李世民此时在定襄城中却暴跳如雷。
当李世民自信满满率领新组建的玄甲骑兵冲进定襄城的时候,他以为会遭遇一场恶战,没有想到定襄城居然空无一人。
就在李世民感觉不妙准备撤出定襄城的时候,远处山峦上的烽火燃了起来,定襄城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李世民的中军大营帅帐里,信鸽、斥侯、军使往来不绝,糟糕的消息不断传来:
“山阳遭到突厥大军进攻!”
“雁门关发现突厥大军!”
“应州发现突厥大军!”
“五寨堡派出的巡骑与突厥斥侯遭遇,杀敌十一名!”
……
李世民接到一个噩耗,房玄龄就在沙盘上,将代表突厥大军的旗子不断插上去,每一面旗子都代表着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
通过沙盘不难看出,慰州(既大同)到长州(今榆林)这一线之间的地区,除了慰州没有发现敌军之外,其他州县都有突厥大军在活动。杀虎口一带并没有发现突厥大军,但同样有斥侯在活动,不能掉以轻心。应州、麟州、山阴、神池等等城池没有多少兵力防守,突厥人打了李世民一个措手不及,形势一下子变得异常严峻了。
房玄龄越是分析越愤怒,将一面旗子一扔,怒骂:“突厥怎么这么清楚我们的行军路线!”
杜如晦也阴沉如水。
如果刚刚开始他们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肯定会有出卖了李世民他们,将他们的行军路线卖给突厥人了。
秦琼也好,程知节也罢,他们两路大军共二十个折冲府三万余精锐大军,连突厥人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而原本不该出现突厥人的地方,全部都出现了。
突厥人非常清楚并州大总管府二十四州各州县的布防情况,趁虚而入,正中要害。
突厥骑兵虽然以机动性强著称,但是数万骑兵集结、调动的动静都是相当大的,唐军的斥侯撒得那么远,不可能对他们的动向一无所知。
然而,突厥大军偏偏做到了,十数万铁骑的集结、调动轻而易举的瞒过了正在草原上寻找敌军的秦琼所部,避开程知节所部,直取防御最薄弱的应州一线,这只有一种解释:突厥事先就对李世民这一次的攻击路线、兵力调动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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