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安城也按几环来划分,曲江坊就是妥妥的六环外。
好不容易等来了李秀宁,李渊把芙蓉园赏给了李秀宁,陈应却把芙蓉园改成了大唐博仁医院,随着这里开始对外营业,曲江坊这才慢慢繁荣起来。
博仁医院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蔬菜、肉食、也需要大量的人手从事杂役、粗使,比如打扫卫生,收拾垃圾,运输补给,这些活计,大都被曲江坊的百姓,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曲江坊都是陈应养活的,他们都跟着陈应吃饭。
……
陈应一行人沿着坊道狂奔,出乎意料,不仅仅是曲江坊,就连其他坊里也没有人阻挡。陈应不知道的是,随着大唐在关中立国越来越久,大唐也越来越安稳,唐朝长安城的宵禁政策就名存实亡了。
世族门阀子弟需要夜生活,他谣,看舞蹈,就连红袖招,几乎通宵达旦营业,明天反而人迹罕见。
自从陈应建了清林里的陈家堡,这座梁国公府已经算是空了下来,平时都是由高文锦姐弟在这里看家。
高文锦看到陈应到来,非常意外,不过,她还是非常热情的将陈应迎接进府里,奉上茶水。
陈应望着梁国公府,有点不满意的道:“郭洛,这座府邸是不是在太小了?”
郭洛点点头道:“有点小了,配不上主上的身份!”
“这倒也是!”陈应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在这个宅子左右十几家,给他们一些钱,全部让他们滚蛋,房子我买了!”
郭洛道:“马三爷负责外院的事,明天让他派出人去谈!”
“择日不如撞日!”陈应眉毛一挑道:“就现在吧!”
“现在?”郭洛望着外面寒风呼啸,雪花稀稀拉拉的下来,一脸无奈的道:“现在恐怕不好吧?”
“就现在!”陈应知道昌仁坊靠近宫城,这里居住的人非富既贵,再不济大小也是一个官员,一旦陈应在这个时候,强买强卖,他们自然有门路去弹劾他。
陈应望着高文锦道:“府里还有多少现钱?就按市价买房,让他们拿钱走人!”
随着陈应一声令下,高文锦打开钱库,众亲卫士兵进入钱库,将一箱箱铜钱或银判,抬出来挨家挨户的敲门。
不一会儿,梁国公府周围就出现一阵阵喝骂声,小孩哭,大人叫嚷着,吵成一团。可是面对一群全副武装的甲士,这些百姓,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陈应听着耳畔传来的喝骂声与吵闹声,仿佛如同仙音,恐怕天亮以后,就会有御史言官弹劾他仗势欺人。
就在这个情况下,陈应反而走进浴室,美美的泡个热水澡,尤其看着伺候他的高文锦,从头到尾脸都红到了脖子根,陈应就非常满足。
一夜无梦,陈应直接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陈应睡到自然醒,一边洗漱,一边向着高文锦问道:“宫里来人了吗?”
高文锦摇摇头道:“回禀郎君,未见宫人到此!”
陈应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奇怪。
“不对劲啊!”现在已经快要午时,大唐的官员没有这么低效吧?弹劾权贵,树立自己不畏强权的高贵形象,这不是御史最喜欢干的事情吗?
陈应有些想不通,不过他还是该吃饭就吃饭,就在陈应刚刚拿起筷子的时候,郭洛进来禀告道:“主上,张道源求见!”
“张道源?”陈应想了想,感觉脑袋里不记得有这个人,疑惑的问道:“我与他有交情吗?”
郭洛讪讪的道:“主上,咱们左侧相邻的这个宅子就是他的,昨天夜里被赶……”
陈应恍然大悟。
恐怕是这个张道源昨天夜里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今天专门来找自己理论。
张道源其实也不是无名小卒,李渊在太原举义,召授张道源为大将军府户曹参军。克定长安,定都后,遣道源随李神通抚慰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李渊下书褒美,累封范阳郡公,后拜大理卿。时何稠、士澄有罪,家口籍没,仍以赐之。张道源叹曰:“人有否泰,盖亦是常。安可因己之泰,利人之否,取其子女以为仆妾,岂近仁者之心乎”皆舍之,一无所取。
此时,张道源已经累迁至九寺五监之一的太仆寺卿,如果在秦汉时期,他就是九卿之一。李唐武德朝大牛之一。
陈应道:“告诉他,本大将军忙着呢,他那个宅子已经姓陈,今天就去衙门过户,不服的话,尽管去告!”
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身穿绯色官服,头戴着玄色软角幞头,腰间挂着银鱼袋的老者在一名年轻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缓缓朝着陈应走来。
面对这样的老人家,陈府的亲兵还真不敢阻拦,万一磕着碰着,陈应可说不清了。
陈应无奈之下放下筷子,朝着老官员裣祍而礼,道:“不知阁下是!”
“老夫张道源,添为太仆寺卿!”别看这个老人家年纪不小,声音却非常洪亮,中气实足,张道源居然一推搀扶他的年轻人道:“逸儿,给恩公磕头!”
陈应此刻还真是迷惑起来,他朝着张道源道:“张太仆,您是不是搞错了?本大将军可从来没有与张家施恩,恩公之名,赎陈应不敢当!”
张道源躬身道:“错不了,昨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