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钱是粗活?
做惯了粗活的小厮惊呆了。
南安郡王也知道青云山的粗活打击人。
连他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何况是那些经常做粗活的丫鬟小厮?
他摆摆手,让小厮退下。
小厮出了门,顺带把门关上。
他准备回南安王府,结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包间外站着个熟面孔。
那是南安王的跟班小厮。
小厮就知道南安王也在醉仙楼内,快步走了过去。
包间内,不止南安王在,还有北宁侯。
小厮上前请安,南安王问道,“可打听到什么?”
小厮点头道,“王妃在打麻将。”
南安王眉头一皱。
“昨天还是搓麻将,今天就打麻将了?”南安王心有点慌。
“这麻将到底是什么?”他问道。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道,但郡王爷说,青云山的粗活不是我们以为的那种粗活。”
他觉得郡王爷说的是真的。
就算郡王爷身心都投靠了东乡侯府,也不可能坐视王妃被人使唤而不理。
何况被使唤的还不止王妃,还有靖国侯夫人她们。
再者王妃她们养尊处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就能干干青云山那种“花钱”的粗活了。
粗活……
小厮心痛,他不想提这两个字,太戳人心窝子了。
另一包间内。
南安郡王把茶盏放下,道,“苏兄什么时候来,我这喝茶都要喝饱了。”
门被敲响,醉仙楼的小伙计进来道,“几位爷,可以上菜了吗?”
“再等等,”楚舜道。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南安郡王的小厮出去看了两眼,快步走回来道,“郡王爷,苏大少爷和崇国公世子对上了。”
南安郡王,“……。”
不是吧?
他们赶紧起身。
因为太急,以至于面具都忘记戴了。
楼下,苏崇和崇国公世子迎面对上。
崇国公世子一脸冷色,他的小厮道,“还不快把脚挪开!”
苏崇把脚抬起来。
他脚底下一颗玉骨骰被踩碎了。
刚刚他迈步走进来,不巧,崇国公世子把玩手中的玉骰,不小心掉了一颗。
又不巧那颗玉骰滚到了苏崇的脚下。
苏崇没注意——
一脚踩了上去。
“我说怎么膈脚呢,原来是颗骰子,”苏崇道。
“……。”
一旁吃饭的食客都惊呆了。
虽然不是故意为之,但踩碎了崇国公世子的玉骰子,还说膈脚,真是胆肥不怕死啊。
醉仙楼的掌柜的心都在颤抖。
一个崇国公世子,一个东乡侯府大少爷。
那是一个比一个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这两人杠上,还不得把醉仙楼给活拆了?
掌柜的忙过来,却又不敢靠近,怕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到时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苏崇一句话,就把崇国公世子的怒气挑了起来,他道,“你再说一遍!”
苏崇看着他,道,“崇国公世子耳朵不大好?”
众人,“……。”
下台阶的南安郡王几个嘴角狂抽。
东乡侯府的人真是从头到脚都没把崇国公府放在眼里啊。
崇国公世子脸都气绿了,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赔礼道歉,我饶你一条命!”
“要打架就赶紧动手,”苏崇催道。
“……。”
崇国公世子手握成拳,就要冲过来,被人拦下。
“上官兄息怒,有话好好说,”义安侯世子劝道。
苏崇和楚舜他们干过架,而且还是在街上打的。
那一架虽然打的惨烈,谁都没讨到便宜,但苏崇的威名却是打出来了。
以一敌四还没被打趴下,足见他武功之高。
崇国公世子武功是不错,但和苏崇比,还差太远。
硬碰硬,绝对占不了便宜,何况对上的又是没把崇国公府权势地位放在眼里,还特别喜欢捋崇国公府胡须,踩崇国公府颜面的东乡侯府的人。
崇国公世子就是太气愤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这会儿被人一劝,冷静了两分。
苏崇这边,南安郡王他们也将他拦下,虽然他们也挺看不惯崇国公世子的,但他们怕啊,万一苏崇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要不是对苏崇极度的不放心,他们才不阻拦呢,东乡侯敢打断崇国公一根肋骨,苏崇打断崇国公世子一条胳膊腿,那都不算什么。
义安侯世子道,“这事因玉骰而起,要不咱们和气点,用骰子来解决怒气?”
“怎么解决?”崇国公世子冷着脸道。
义安侯世子道,“一局定胜负,苏大少爷赢了,不用为踩碎玉骰向崇国公世子赔礼道歉,要是崇国公世子赢了,也不用为膈了苏大少爷的脚赔礼道歉。”
“若输了呢?”苏崇问道。
“输了,包对方今儿的酒菜钱,”义安侯世子道。
苏崇想了想,道,“也好。”
楚舜望着他道,“苏兄,你爹不是不让你赌博吗?”
“我娘也不让我和崇国公府的人打架,”苏崇惆怅道。
“……。”
“像这样爹不让娘不许的情况,只能对方要怎么样,我奉陪了,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苏崇道。
赶鸭子上架?
你这分明是主动往架子上跳好么?
南安郡王道,“要不我替你头比这一把?”
崇国公世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