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胆怯之人为自己打气,连不在场的苏小月与虎威都算在内,可见其慌到何种程度。阮养心里觉得好笑,竟忘记了反驳“自己不是他的人,更不会与巨灵王联手”。
“我还有程正,五十名玄甲骑兵,青山县还有三百战士,哈哈,这么多力量。”方笑云继续叫嚣。“本侯也不是好欺负的。闻道高手杀过不止一回。”
这倒是真的。阮养暗暗叹了口气。
方笑云与陆亢一战,阮养并未亲眼目睹,在被陆亢追击的那几日,她不是没想过反杀对方,然而通过气机的感应,最终没敢那样做。
要杀闻道,她需要把状态恢复到最佳,怀必死之心寻找最好的出手时机,还要加上一点运气才能做到。方笑云的本事她也知道,不能说不强,但他的强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强,面对层次的差距,怎么都无法弥补。
“话说回来,那个什么秘灵门和你的关系怎么样?别到时候......”
“怀疑我?”
“我知道,你想搞事就不会告诉我这些情况,可......你们毕竟出自一国。”方笑云诚恳说道。
“既然这样我倒想问问,倘若像你说的,我想......搞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一边问阮养一边心里嘀咕,类似“搞事儿”这样的词汇经常从方笑云口中出现,听起来粗俗又新鲜,莫非也是他从异界之法中琢磨出来的东西?
“还能怎样,伸长脖子等你来杀就是了。”方笑云叹了口气。
“把脖子伸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女杀手冷冷说道。
“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
方笑云笑着摆手:“说正经的,我看你不怎么在乎古越,什么原因,能不能和我说说?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巨灵王。”
“......”
阮养脸色微沉,冷冷说道:“有空不如想想那个羊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方笑云大气挥手。“没什么可担心的。本侯携大势而来,从入谷时起,主动权就已不在羊头手上,他越是忍,局面越不由其掌控。等把几件要紧事解决掉,即使我不在,他也翻不出浪花。”
阮养淡淡说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封印已解,最多不过你被人做掉,我一走了之。”
方笑云愕然道:“这话不合适吧,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战壕的人。我还要替你解除心魔......此事对我来说也是修行,帮你等于帮我自己。”
“你认为我真相信你的那些鬼话?”阮养讥讽说道:“什么异界之法,可以证明......你倒是证明给我看?”
你若真不信早就走了,或者干脆出剑杀我。
方笑云内心暗笑,脸上丝毫没有流露。“既然不信,还与我做约定?”
“要不要封死元力关你几天,尝尝味道。”
“呵呵,这就不必了。可你的封印已经结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想找机会杀你。”
和这个女人交流太没意思,开口闭口要杀人。难道她不明白,杀人这种事情去做就好,说的次数太多,意志反而减弱。话说回来,万一她哪根筋不对,当真动手怎么办?
方笑云心里嘀咕着,随口道:“你现在没有事情做吗?”
“你要赶我走?”
“可是你在我这里......本侯担心别人误会。”
“......”
阮养暗暗咬牙,对其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认知,却又舍不得掉头而去。
“我已为你做过一些事情,你是不是该说说那个异界之法?即使没有领悟,至少可以证明一下。”
“刚刚你又说不信?”方笑云目光古怪。
“证明它是你的义务,信与不信,那是我的事情。”
女人果然都是奇怪的生物,强悍如阮养,竟也有这种胡搅蛮缠时候。方笑云心里想着,一边说道:“也好,如果你没事情做,我不介意先证明......先说好,我这法子分几个阶段,不能一蹴而就。”
“我明白。”阮养正襟危坐,摆好姿态。
“讲个故事给你听。”
“讲、讲故事?!”阮养瞪起眼睛。
“嗯,连续剧。”
方笑云点点头,清一清嗓子。
“话说从前有个剑客,天资卓绝,勤奋苦修,走遍天下难遇敌手,于是把名字改为独孤求败......”
......
......
夜静风清,寒月高悬,葫芦谷连同里面的人渐渐沉入梦乡。某一时,松江河畔出现两条身影,极快的速度在那片发生过战斗的河滩上游走。
两人一高一矮,手中各有一只法盘,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圈圈波纹般的微光。在经过某处时,波纹忽然集中到一处,笔直的线路射向地下。
“在这里。”
高个持盘之人叫起来,另外那个人忙从远处过来,赶到时,前者已从沙地之中挖出一样东西,端在掌心仔细观望。
“怎样?”
“应该......没错。”
前者应着,过了片刻将那件东西交于同伴。“你看看,羊头留下这个是什么意思?”
后者将东西接过去,看了两眼有些发愣。
“一截骨头?”
“嗯。”
“什么意思......”
翻来覆去检查半天,后者恼火地将那截骨头还回去。“莫名其妙,该是弄错了吧?”
高个男子说道:“血印之力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