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笑道:“说来话长啊,咱们待会儿再叙。将军有令,打开城门让张太守等人进城!”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咯吱咯吱打开了,张时没有任何怀疑,挥挥手带着麾下数百人通过吊桥走进来城门洞。
没过多久,张时和数百人就通过了吊桥,吊桥又缓缓升起,当他们走进瓮城后,城门再次关闭。
杜畿带着五十个亲卫从城楼上走下来对张时拱手道:“张兄,多年不见,长兄还是风采依旧啊!”
张时却是摇头:“嗨,这次可是丢人丢大了,不提也罢!对了,你不是在郑县做县令吗,怎么来安邑了?”
“在下现在添为右将军帐下从事,自然要跟随在右将军身边了。张兄怎么这么晚了带人回安邑?刚才将军听说你们回来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若不是在下极力替张兄说项,只怕张兄等人要在城外过夜了!”
张时连忙拱手施礼道:“哎呀,多谢伯侯在右将军面前周旋啊,我等也是听说安邑城被右将军收服,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天黑了才赶到!”
杜畿点点头,看了看杜畿身边王邑、卫固和张晟等人,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数百人马,说道:“张兄,夜里冷,咱们还是不站在这里说了,将军召诸位去太守府相见,可耽误不得,诸位还是跟我去见将军吧,让将军等久了,发起脾气来,小弟可吃罪不起啊,请吧!”
张时拱手道:“我等自然不会让伯侯为难,只是为兄身后这些兵将如何安置?”
杜畿道:“这个好办,小弟已经安排好了,在城中军营中腾出了几排房舍,足够他们住下,还派人准备了食物,肯定饿不着、冻不着他们,如果张兄放心的话,小弟这就派人带他们过去!”
“那行!”张时答应,当即对张晟吩咐道:“你带着将士们跟着伯侯的人去军营吃饭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大人!”张晟抱拳答应,对身后的数百兵将挥手:“跟我走!”
看着张晟带人离去,杜畿对张时道:“张兄,咱们走吧,请上车!”
“还是伯侯想得周到啊,多谢!”张时说完带着王邑、卫固等三人走上一辆马车,杜畿则跨上马匹,带着几十个亲卫押着马车前往监牢。
没过多久,马车在监牢门口停下,杜畿骑在马背上喊道:“张兄,到了!”
张时、王邑和卫固等依次从马车上走下来,看见面前的监牢顿时脸色巨变,张时立即道:“伯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们带来监牢来了?”
杜畿拱手道:“诸位,将军有令,河东太守张时、府丞王邑、府掾卫固、郡尉张晟等人对匪首郭大等人起兵造反之事隐瞒不报、征剿不力、损兵折将、连连丢城失土,又在守卫安邑城时率先逃跑,弃河东郡和全郡百姓于不顾,其罪当诛三族,今将尔等逮捕入狱,择日处斩!来人,抓起来!”
亲卫们一拥而上,把这三人按在地上,张时剧烈的挣扎,很快就披头散发,大叫道:“伯侯、伯侯,你我这么多年好友,还请你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向右将军求情,我张时永世不忘!”
杜畿叹道:“张兄,我也想帮你,但小弟真的无能为力啊!来人,带进监牢吧!”
三天后,张时、王邑、卫固和张晟等人被押到城外搭建的刑场上问斩,包括他们存活下来的亲眷,一共三十七人,都被押到行刑台上,刑场周围围观的百姓达到数万人之多,当他们全部被砍掉脑袋之后,刑场周围爆发一阵阵欢呼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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