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并未被袁术的狠话吓到,他们在张济的带领下一步一步逼近,包围圈一点一点缩小。
这时袁术终于慌了,他手握宝剑架在董卓的脖子上大喝:“董卓,快下令让他们退开,否则休气了!”
刚才还吓的浑身颤抖的董卓突然笑了,“袁公路,你有胆子就杀了我董卓,我敢保证你和你身后这些人必定全部都会被剁成肉酱!”
袁术眼神之中闪过惊惧之色,他厉声道:“这么说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喽?”
“哈哈哈······咱家今年五十多岁了,早就是半截身子骨入土的人,而你袁公路才三十岁,袁家四世三公,你又是袁家嫡子,功业未立、抱负还未施展,还有大好年华可以享受,你觉得你跟咱家同归于尽,到底是谁亏?”
“你······”袁术额头直冒冷汗,脸色发白,持剑的手也开始发抖,他是真害怕了。
这时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突如其来的利箭射穿了袁术持剑的手臂,袁术疼得大叫一声:“哎呦”,横在董卓脖子上的佩剑也掉落在地上。
看押华雄的一个士兵悄悄割开了捆绑他的绳索,华雄用力挣脱绳索,突然抢过旁边一个兵丁的长枪,一枪杆打在袁术的脖子上,袁术双眼翻白倒在了地上。
面对虎视眈眈、凶神恶煞的西凉兵,跟随袁术而来的兵丁们看着袁术被敲晕,一个个都慌了神。
“放下兵器,投降免死!”张济一声大吼。
“当”第一个兵丁丢下了长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眨眼之间所有跟随袁术而来的兵丁都丢下兵器跪在了地上。
营地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把刚才发生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很快又缩回去,再也没有出现。
“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笑罢阴沉着脸道:“来人,派人去告诉袁隗,若不想袁术死,就让袁绍约束他的兵马,并牵制何苗在西园军中的人马,咱家不想看到一兵一卒从西园军军营中出来!”
“是,大人!”
董卓看向已经松绑的李儒问道:“文优,那王匡真的能够与咱家合作一起对付何苗?”
李儒笑道:“大人,据儒所知,王匡是一个重情义之人,何进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何进之死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何苗勾结阉党杀了何进,因此一直想着杀了何苗给何进报仇,大人若不放心,儒可以亲自去见王匡!”
董卓点头表示很满意:“文优亲自跑一趟,咱家放心了!”
嘉德殿。
“报——报——”
一个兵士气喘吁吁跑进大殿拜倒禀报:“董卓被虎贲中郎将袁术带兵押去西凉军营地之后,董卓突然反悔,有人从远处放箭射伤了袁术,押解兵士中又有人作为内应割开了捆绑华雄的绳索,华雄突然袭击将袁术打晕,其他兵士失去领头之人心中害怕,在西凉军一番恐吓之下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大殿之内突然寂静得连报信兵丁的喘息声都能听见。
袁隗脸色大变,跌坐在地上大哭:“公路啊,吾之公路啊······”
丹陛之上的刘辩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吓得脸色惨白,而何太后此时则已经铁青了脸,她一声娇喝:“够了,哭什么哭,嚎丧啊?原本以为袁术可以为陛下和哀家解忧,没想到却是一个十足的饭桶!”
袁隗被骂了一顿,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再大哭,但担忧之色却在脸上呈现出来。
何太后并未因为骂了袁隗一顿而气消,她大殿之上众臣们怒气冲冲问道:“众卿家,如今当如何应对?”
卫尉杨彪站出来拱手躬身道:“陛下,太后,如今董卓已经与朝廷翻脸,彻底背叛了朝廷,双方已无缓和余地,为今之计,只能请陛下下旨让刘成将军领羽林军堵住西凉军营地大门,而后调动城中兵马围住虎贲军营地,在大批西凉军赶来洛阳之前先歼灭董卓和营地内的几千西凉军!”
袁隗大惊,急忙跪着爬出来向丹陛之上的皇帝和太后连连磕头;“陛下、太后,不可啊,老臣侄儿袁术还在董卓手中,此时出兵岂不逼迫董卓杀我那侄儿吗?请陛下和太后念在我袁家四世三公,对大汉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另寻他法,万万不可动兵啊!”
袁家虽然在朝野势大,但也不是没人看他们不顺眼,车骑将军何苗就跳出来指着何苗大骂:“袁隗你这老匹夫,董卓如今已经公然反叛朝廷,你这老匹夫竟敢为了一己之私为枉顾天下大义,还说什么袁家四世三公,我呸!”
自己的叔父,也是继父被河面如此当众辱骂,作为继子的袁绍当然忍不住了,立马跳出来撸起袖子就要跟何苗干仗,“何苗你这杀猪屠狗之辈靠裙带关系坐上高位,汝有何资格立于朝堂之上?”
刘成立即站出来维持朝堂秩序,手中破军镗往地上一顿,大喝道:“大胆,圣驾之前、朝堂大殿之上岂容尔等喧哗私斗?再发生类似事件,一律赶出去!”
被刘成喝止后,何苗和袁绍互相狠狠瞪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拂袖退回原位。
何太后此时的脸色才好看一下,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刘成高大的背影,目光之中竟然有些异样的情绪。
“咳咳!”何太后收回目光,看向大殿之上众臣,在刘辩耳边低声嘀咕几句。
刘辩当即道:“车骑将军何在?”
何苗立即站出来行礼道:“臣在!”
“命你即刻出宫率北军剿灭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