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连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何太后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你竟然想出这等鬼主意来胁迫何颙。这兵权之事牵扯甚大,刚刚在朝会上你也看见了,各方互不相让,北军一向掌握在车骑将军手里,你这样做不怕引起他的戒备和敌视?”
“太后,车骑将军实际上能控制的只有步兵营,越骑营校尉伍孚只怕不太听他的调遣,而屯骑营又没有校尉,属官们在很多事情上都只会以圣旨为主,臣让徐荣过去统带屯骑营并不与车骑将军发生冲突,他控制不了屯骑营,难道还不允许我派人去控制?再说了,臣和车骑将军算起来也算是同一阵线的人,都是忠于太后和陛下的,在这种事情上他理应相帮才对!”
何太后点点头:“行,待会哀家会派人去跟车骑将军说,让他改变主意!另外,你去与卢植、丁宫、刘弘等人说说,就说此事是哀家的意思!卢植应该没什么问题,丁宫这个人不太好说,刘弘是宗室中人,此人脾气虽然不小,但他应该是支持哀家和陛下的,问题也不大,如今他们三人录尚书事,只要他们三人当中有两人通过,朝中其他大臣就无法阻止圣旨颁行!”
何太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道:“这个徐荣可靠否?”
刘成斟酌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太后,徐荣这个人是一个很正统的将军,臣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可以驾驭得了他,但只要臣的官职比他高,他是不敢违背臣的命令的。所以,臣还得厚颜向太后求取官职,一个裨将军的官职还镇不住某些将校”。
何太后想了想说道:“自光武皇帝以来,我大汉将军职位不常设,一般以校尉统军,册封将军必主征伐。如今皇甫嵩被先帝封为左将军统兵在外,董卓的前将军印绶还未上交,哀家之兄何苗为车骑将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领将军名号。既如此,哀家就让辩儿下旨册封你为右将军,能主征伐,如此就有资格号令洛阳各军校尉!”
何苗之所以有兵权在手,就是因为他是车骑将军,有征伐之权。在此时的大汉朝中,就以他的军职最高,皇甫嵩的左将军和董卓的前将军都要低一个档次。
而前、后、左、右四将军从理论上来说是同级别的将军名号,如果同时领军作战需要配合时,谁大谁小,则以皇帝的圣旨为准,例如汉灵帝曾下旨以皇甫嵩为左将军督领前将军董卓救陈仓。
“臣多谢太后!事不宜迟,趁着刚下朝会不久,卢植、丁宫和刘弘等人应该还在官衙之中,臣即刻前往拜会他们,就先向太后告辞了!”
何太后从他怀中起身,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去吧!”
刘成当即赶往尚书台面见卢植,说明来意。
卢植皱眉道:“既然是太后旨意,臣卢植自然是赞成的,只是这徐荣一无名声,二无战功,贸然升迁出任屯骑校尉难以服众啊!”
刘成笑道:“尚书之担忧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请卢大人想想,何人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呢?只要是官员,特别是朝廷大员,肯定都是有反对者的,如果没有反对者,皇帝就该不放心了!徐荣这个人,末将接触这段时间以来也了解不少,此人是一个纯粹的军人,统兵之能不说天下少有,但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卢尚书是文武全才之人,也曾统兵征讨过黄巾军,末将以为,倘若徐将军在卢大人麾下,大人一定会很喜欢此人!”
“哦?”卢植有些惊讶刘成对徐荣的评价,他没想到刘成才是举荐徐荣出任屯骑校尉真正的幕后人物,只是以为这是太后的意思,“······好吧,劳烦刘将军去回复太后和陛下,就说老臣这里没问题!”
“那就多谢卢尚书了!”
刘成从卢植这里告辞之后又立即赶往司空府,司空府就在旁边,如今的司空是宗室刘弘,刘成很惊讶刘弘这家伙胆儿真是肥,竟然不避先帝刘宏的讳,弘和宏可是同音字,按照惯例,无论是臣子还是普通百姓,名字之中都不能有一个字跟皇帝同名,这是犯忌讳的事,司空刘弘竟然不改名字,这就让他很惊讶了。
“末将拜见司空大人!”刘成见到刘弘后抱拳行礼道。
刘弘似乎很欣赏刘成,迎上来面带微笑道:“刘将军免礼,日前本官一直想请将军前来府上做客,聊表谢意,将军当日出手从张让等人手中营救陛下、陈留王和太后,真乃壮士也!”
刘成连忙道:“大人谬赞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大汉正处在风雨飘摇之际,我等当匡扶汉室,涤荡朝堂、廓清环宇!”
刘弘闻言大赞:“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刘将军请入座!”
“谢司空大人!”
双方分宾主入座,有侍人送上茶水,刘弘请刘成品茶,问道:“将军身负宫禁宿卫要务,不知今日为何有空来司空府?”
刘成放下茶杯道:“实不相瞒,末将是为何颙举荐徐荣出任屯骑校尉一事而来。大人可知,何颙此人与袁绍一干人等来往频繁,为何这次要举荐名声不显的徐荣?”
刘弘也是混朝堂混得很久了,下朝之后也想过这事,他道:“难道这不是袁绍和何颙等人的应对陛下和太后的对策?”
“司空的意思是先是何颙举荐徐荣出任屯骑校尉,而后袁绍请罪,被免去西园军中军校尉,这一来一去,他们不但没有损失兵权,在军中的影响力更大了?”
“难道不是?”
刘成摇头笑道:“非也,其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