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带着将士们抵达山顶时,陈群和一些兵士,已经在山顶等候了,这里不是最高之处,但地势相对要平坦,中间用大量石块垒起来一个高台,高台上已经摆上了香案和天地灵位。
在陈群的主持下,刘成率将士们举行极为隆重又严肃的祭天封禅仪式,在陈群宣读的祭天文牒之中详细的记述了这次与北方蛮族鲜卑人开战的原因、详细经过以及每一场战役胜负结果和双方伤亡人数,缴获的财物、牲畜数量等等。事后,刘成还下令命人把这祭天文牒刻在石壁上。
下山后,刘成召集众将和官员们议事,阎行和李儒已经带着兵马前来汇合,他们也及时参加了祭天封禅仪式。
“步度根跑了,他手下还有五千多可战之兵,还有老弱病残妇孺三万余人,如是给他几年时间,他又会发展起来!主公,正所谓斩草要除根啊,属下建议继续追杀步度根部,直到歼灭为止!”陈群率先站起来拱手说道。
武将杨定起身抱拳道:“主公,漠北广大无边,若步度根带着族人一直向北,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追下去?如今已经是九月下旬了,最多再过一个月,漠北就会被冰雪覆盖,将士们没有携带任何御寒衣物,如今夜晚也渐凉,如果继续拖下去,末将恐将士们熬不住啊!”
刘成想了想问道:“军需官,如今我们缴获了多少皮毛?”
军需官站起来回答道:“回主公,截止目前为止,缴获有皮毛三十二万五千余张!”
“好,给每一个将士配发两张皮毛,要都能盖住全身上下,夜间入睡时一张垫在地上,一张盖在身上,若是不够,可以再多发一张,不能让将士们冻着了,让他们自行携带,此时明日之内完成!”刘成吩咐道。
军需官拱手躬身答应:“下官遵命!”
刘成看着众人说道:“杨将军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已是九月底,极北寒流随时都可能南下席卷漠北,有鉴于此,本公决定以本月为限,继续向北追击步度根部半个月,若是半个月之内无法歼灭步度根部,则大军班师返回长安,在此期间,还望众将士能够众志成城、继续奋勇杀敌!”
众将和官员们一起起身拱手抱拳行礼齐声道:“谨遵主公之命!”
刘成又道:“长文,用飞鹰分别给陈到和杨儒传令,命他二人率军继续北进,在郅居水和安侯河的交汇处完成会师,以陈到为主将,杨儒和王双为副将,而后继续沿河向北推进!”
“是,主公!”陈群答应立即书写军令,并用命人用飞鹰传递过去。
刘成又下令大军休整两天,让将士们好好饱餐几顿,特别是阎行所率的兵马,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和进食,刘成让军需官给他们调拨许多牲畜和物资。
接下来两天,大军在狼居胥山东麓山脚下的营地内杀牛宰羊,刘成又下令从军中抽调善于捕鱼的兵士,把他们组织起来在弓卢水的河水中捕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将士们先是砍伐树木,剥下树皮搓成绳索编织成渔网,然后在河水中拉网捕鱼。
匈奴人、鲜卑人,甚至是其他漠北的游牧部落们都不善于捕鱼,以至于这弓卢水中的鱼儿成群结队,这下可是便宜了汉军将士们,一条条又大又肥的鱼儿被捕捞上来。
当天晚上,所有将士们都吃到了鱼肉,喝到了鱼汤,纯野生的鱼汤实在太过鲜美。
刘成早就馋那鱼鳔,他命人把鱼鳔收集起来花了一天时间晒干,再用油炸,水泡,再油炸,这种被称为鱼肚的原材料就制作而成了。
出发前的这天夜里,刘成设宴请众将官吃酒,只有一道菜,那就是吃书相关记载,还有朝廷典籍的记载,丁零人的王姓瞿,现在的丁零王叫什么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丁零人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与我朝有过往来!根据六十年前的记载,当时的丁零王有兵马六千,百姓三万余人,如今却是不得而知了!”
这时一骑探马从西侧飞奔而来,“主公,主公,西边十里处有一段河岸地势平坦,河床较高,河水较浅,水流平缓,适合渡河!弟兄们在那里发现了有大量人马牲畜渡河的痕迹,想必是步度根部就是从那里渡河的!”
刘成当即下令大军沿着河岸向西前进十里处渡河,这里河水的确不深,水流平缓,两万余大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渡河,就连粮草等后勤物资也全部用马匹运了过去。
渡河之后,探哨又发现了大量人马和牲畜继续向北而去的痕迹,这些痕迹还清晰可见,由此可见,步度根离开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
大军向北只走了半天的路畅就又遇到了一个被屠灭的丁零人部落。
“主公请看,这些被杀的丁零人又与我们之前看到了被屠灭的鲜卑部落不同,这些被杀的丁零不但有老弱,还有比车轮高的小孩,还有成年人,唯独没有女人!”陈群指着满地的尸体对刘成说道。
刘成一看,满体的尸体中果然没有女人,他道:“看来步度根的目的很明确,一切都是为了繁衍和发展,这些丁零人跟鲜卑人不是同一种族,丁零人不可能轻易屈服他们,所以步度根杀了他们的成年人、老弱和高过车轮的小孩,只带走了妇女,因为在步度根看来,妇女没有国度和种族,她们只是作为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而想要快速增长人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女人生育小孩!”
马超叹道:“主公所言极是啊!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