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王的王帐设在郅居水注入北海的入海口以南三十里的西岸,不过在东岸也有大量的丁零人居住并放牧。
鉴于渡河比较困难,丁零王就在入海口的东岸为汉军的到来举行的盛大的欢迎仪式,居住在河流两岸的丁零人几乎倾巢出动对韩军夹道欢迎。
生活在这里的丁零人达到了全部丁零人的一半以上,还有一些丁零人的部落分散在四周,有些已经被步度根屠灭,有些还存在,特别是在北海周围,还有很多丁零部落。
丁零王很热情好客,在酒足饭饱之后还指派他的妃子给刘成侍寝,刘成一看那女子长得在丁零女子当中也算是是最为美丽的了,不过一想到是丁零王的妃子,他就有些不太好意思,带着几万人马来到这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睡人家的老婆,这么做似乎很不地道。
正要派人把女人给丁零王送回去,陈群却是出来劝阻:“主公万万不可,据属下所知,这似乎是丁零人接待客人的最高礼节,只有最受重视和尊重的客人才有这样的待遇,主公若是派人送回去,丁零王认为主公看不起他,认为他的妃子不够美貌,不会伺候人,这是对他的不尊重和侮辱,这会让丁零人和我们的关系恶化!”
刘成目瞪口呆:“这······他这是强迫我睡他的老婆啊,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奇怪之事?”
李儒笑道:“主公,蛮族嘛,理解粗鄙,属下还听说过有些蛮族是父子同用一个女人,兄弟几人同用一个女人的,不奇怪,主公艳福不浅,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郭嘉、陈群和其他几个武将也纷纷笑嘻嘻的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大帐内就只剩下刘成和丁零王的妃子,刘成颇为无奈,对丁零王妃招了招手,张开双臂让她过来给他卸甲宽衣,这女人竟能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一红,就走过来给他把甲胄卸下。
没过一会儿功夫,大帐内就传出哼哼唧唧的声响。
次日一早,丁零王妃走了,刘成神清气爽的走出大帐扩了扩胸,活动了一番筋骨,护卫亲兵送来肉食和奶茶,他刚吃了早饭就听见亲兵护卫在门外报告:“主公,丁零王求见!”
“哦,快请他进来!”
“是!”
丁零王走进来向刘成行礼后问道:“刚才我的游骑从西边赶过来跑死了两匹马,他报告说在我王庭以西的半天路程处发现了一支兵马,根据游骑的描述,那支兵马的骑士都穿着和您的人马一样的盔甲,不知道是不是您的人?”
刘成听了翻译的话之后,马上就明白那肯定是陈到和杨儒在合兵一处之后一直向北而来,正好走到了北海最南端的海边。
刘成说道:“丁零王,你猜对了,那的确是我的人,昨天我忘了跟你说这件事情,我让他们往西边去就是担心鲜卑人逃向西边!”
“这样我就放心了!”丁零王松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来除了说这件事情之外,还想跟您商议出兵攻打鲜卑人的事情,根据我的游骑探查,鲜卑人的位置大约在我们东北方向两天的路程,他们最多只能去往这片海的北岸,如果再往北就没有太好的放牧之地,牲畜吃不到足够的草料就会掉膘,冬天肯定会冻死,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两天之后追上他们!”
刘成问道:“丁零王,你有这片大海周边地形图吗?”
丁零王弄懂刘成的意思之后,立即对身后一人吩咐了一句,没过多久,丁零王的随从就拿来了卷羊皮,他打开这卷羊皮,刘成就看见这卷羊皮只怕很有些年头了,羊皮卷上用红褐色的液体画着一副图,这地图算不上精美,因为画这副地图的人水平真不怎么样,但它却画的非常详细,一座小山包和一条条小河、树林都有标记。
刘成指着羊皮卷上北海以北的位置上画着的一些爪子或牙齿问道:“这些是什么意思?为何这地图只画到这片大海的北岸就没有了?”
丁零王说道:“再往北很危险,非常的危险,那里有大量的凶猛野兽,体型庞大无比,刀枪箭矢不能伤,那里还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我的祖先从前就是居住在那里的,经常被凶残的野兽吃掉,也会因为一些奇怪的现象而死去!还有,那里太冷了,到现在这个季节就已经非常冷了,我去年还去过一次!”
刘成知道现在这个古代依然有很多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和后世没有的凶猛野兽,既然丁零王说北方很危险,那就绝对不会是假话。
刘成说道:“我打算兵分三路向北推进去追击鲜卑人:第一路,也就是我部署在西边的那支人马,大约有一万余人,他们沿着大海的西岸向北,直到大海的北岸,防止鲜卑人向西逃窜;第二路,由你带你的兵马沿着大海的东岸向被追击,若是发现鲜卑人,立即派出快马通知我;第三路,我带我的人向东北方向追击,我们两支人马的横向距离不超过半天的路程,若是其中,某一支遭遇了鲜卑人,只要立即派出信使报信,然后拖延一天的时间,另一支兵马就会赶来支援,然后两支兵马一起围攻鲜卑人,你觉得我的打算怎么样呢?”
丁零王想了想说道:“将军您的想法非常好,我认为没有问题,就这么办吧!”
说完后,丁零王返回自己的王帐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出征的牛羊和物资;刘成派人向陈到和杨儒下令,让他们率军继续北上,沿着北海的西岸一直向北,直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