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府,大堂内亮着灯光,烧着檀香。
郭嘉拿着一把蒲扇一边走着一边扇风,手上拿着一卷竹简,旁边贾诩、李儒、荀攸跪坐在案几后谈笑风声。
一个小吏快步走进来在郭嘉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郭嘉听后挥了挥手,小吏拱手后退下。
李儒放下酒盏问道:“奉孝老弟,有什么消息?”
郭嘉笑道:“此时国丈唐瑁那帮人正聚在一起,估计正在商讨如何行动吧!”
李儒叹道:“也不知主公是怎么想的,非得等他们动手,我们才能动手,若是可以,此时派一队人马过去,包管把他们全部都抓住,一个也跑不了!”
荀攸有些痛心疾首道:“就这帮人,一举一动都被我等探查得一清二楚,他们还想举事?若他们都能成功,那真是天理难容了!”
这时贾诩笑道:“其实贾某人觉得这也挺好的,若朝廷一直是一潭死水,时日长了,潜移默化之下就会渐渐失去生机,有这些人是不是跳出来逗逗乐子可以解解闷!”
李儒大笑道:“贾文和啊贾文和,人家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你居然把他们当做逗乐子的小丑,真是不当人子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笑罢,郭嘉说道:“行了,时辰不早了,咱们都在这里也不是事,还是轮流当值吧!今日归我,诸位都回去休息,若有事我会派人告知尔等!只是,这事要不要告诉荀令君?”
几人都看向荀攸,他是荀彧的侄儿。
荀攸想了想,说道:“家叔耿直,唐瑁那帮人当中有几个与他关系很不错,若把此事告诉他,以他的性子必不会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势必会出来阻止,如此一来,唐瑁那帮人就会知道他们的谋划已经暴露,若是他们龟缩回去,再不露头就麻烦了!”
几人看了看,都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表示任何荀攸的想法。
易京城。
这座新筑造起来的坐落在易水之畔很是坚固高大,防守力量充足,这让公孙瓒心里很踏实。
安逸舒适的日子很惬意,在这城堡中,他养了几房美妾,个个都美貌如花,会伺候人,有这些美姬在身边,他的斗志和勇敢之气也日渐消磨。
“来来来,小雪再来跳一个,小薇再弹奏一曲!”在两个美人的伺候下,公孙瓒喝着美人送到嘴边的美酒,吃着羊肉对两个美人叫道。
从弟公孙续身披重甲走进来对几个歌姬大叫:“走走走,快走!”
几个女人被驱赶得尖叫着跑出了大堂。
公孙瓒不悦道:“老二,你这是做甚?为兄吃些酒,玩几个女人,你也要管?”
公孙续抱了抱拳叫道:“大哥,朝廷在雁门和常山聚集重兵,囤积大量粮草,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吃酒玩女人?”
“什么?”公孙瓒坐不住了,瞬间起身失声叫道,“快说,他们有多少人马?”
“具体有多少兵马还不清楚,不过我已派人去打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不管朝廷是针对袁绍还是针对我们,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消息,必须要调动兵马进行备战,一旦朝廷正的出兵攻打我幽州,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公孙瓒想了想,立即对外面叫道:“来人,去把刘纬台叫来,快!”
“是,将军!”
这刘纬台乃是一名卜者,至于他有多大的能耐,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公孙瓒却是很相信他的才能,还与他结拜为兄弟,同时结拜的还有另外两人,一个贩缯之人李移子,一是商贾乐何当。
公孙瓒能有如今的成就,这三个结拜兄弟出力不小,刘纬台是他的军师,给他出谋划策;这个李移子和乐何当都是有钱的大商人,在幽州一带可谓是富甲天下,他们二人为公孙瓒提供财力,公孙瓒得势之后又为他们提供一切行商的方便,让他们赚得更多。
不久,刘纬台赶了过来,拱手躬身道:“小弟拜见大哥,拜见二将军!”
公孙瓒立即走上前去拉着刘纬台的手说道:“纬台啊,你可知朝廷在常山和雁门一带集结重兵,似乎是要攻打我幽州啊!”
刘纬台一惊,有些不相信:“不能吧?我幽州如今对朝廷并无威胁,也从未对朝廷展露过敌意啊!朝廷没有理由出兵攻打我幽州啊!大哥稍等,待我卜上一卦看看!”
“好好,你快卜卦看看到底是何情形!”公孙瓒连忙说道。
刘纬台让人取来一棋盘放在桌面上,又从自己袖子中拿出几枚钱币,用龟甲装好不停地摇晃,十几次后打开龟甲,五枚钱币落在棋盘上,哐当几声,很快就不动。
刘纬台看了看钱币在棋盘山的方位和形状,又伸出手指掐指算了算,越算眉头皱得越深。
“纬台,怎么样?”公孙瓒担心的看着刘纬台问道。
刘纬台摇了摇头,“卦象显示朝廷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又不像是冲着袁绍去的。真是奇怪啊,难道刘成想打乌丸?乌丸没招惹他呀!”
公孙续这时说道:“这可说不定,早先我们就得到消息,漠北的鲜卑人都被刘成打败了,听说朝廷的大军一直打到了北海,连丁零人都派了王子前来请求内附和册封。如今整个漠北都在刘成的控制之下,他若想对付乌丸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孙瓒面露忧虑,“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刘成控制了漠北,手底下必然有大量的骑兵、战马,不过他不能无故攻打乌丸吧,乌丸又没得罪他!纬台,你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