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紧摇头说他原是邻村赤脚医生的儿子,平常随父行医只是还未出师,而他父亲昨天被屋里掉下来的房梁砸伤了脑袋此时还未醒来。
昭王闻言一脚将这青年踢倒喝道:“医署的大夫何在,怎么他们还不过来?”
那夏家的管事赶紧上前回道:“如今各处都有受伤的人,医署所有大夫都派出来了,然而人手还是不够,所以每个大夫都一身兼着两个以上的安置点的救治,想来派到这里的那位何大夫应该是去下一个救治点了。”
昭王一听愣了,他从没想过大夫还会有人手不够的时候,以往他若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时候,最少得有三四个太医围着他转,所以他一直认为那些医署的大夫人手都是充足的很,应该还有不少闲着没事干领俸禄的。
昭王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可是皇后唯一的亲儿子,皇后掌管六宫对昭王更是捧着含着养大的,他若有个小病小痛的皇后恨不得把医署所有的大夫都派去给昭王看病,昭王自然不知道良医难得的道理。
现如今被人一说,只能是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眼看着那被砸伤的村民就要不行了,昭王只觉得脸上甚是无光,要是叫这人死在他面前传出去他脸面上可不好看啊!
“还不赶紧去把大夫找来!”昭王一怒之下吼道。
那一旁抬人的官兵说道:“最近的安置点离此地也有五里多地,如今这路上如此难走,恐怕是来不及啊!”
昭王闻言更怒不由发起了脾气,一脚踹倒了一旁恭敬的夏家管事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今到底怎么办?”
夏家管事被踹倒在地,地上又全是冻得坚硬的冰层,他又是脸先着的地,一下子就磨出了一大块血印,身上摔的生疼生疼的。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得赶紧跪在冰冷的地上连声请罪。
正在此时,有悠然居的伙计端着一碗汤药急急的赶了过来,见状连忙说道:“回昭王,来之前。我家主子便担心有突发意外便于我们准备了一些应付突发情况的药材,此时这碗药正可止血补气,对这位伤员应是有些帮助的。王爷您看这药是不是先与这位伤员服下?”
昭王闻言脸更黑了,只觉得此时这种情况是被安王府在啪啪的在抽他的脸,气的一脚踹向那悠然居的伙计。怒喝道:“狗东西,你懂什么医理,没得端了一碗四六不是得东西在害了人。”
那悠然居的活计被昭王踹倒在地上打了个转,但是这伙计倒是机灵,竟护着那碗药没有撒出来一滴。
昭王看了更怒,抡起马鞭就要将那伙计手里捧着的药碗打翻。
只是那活计身子倒是灵巧,硬生生的自己受了昭王一鞭,却是没让昭王的鞭子碰到药碗。
昭王还待再打,旁边终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便是那位年轻的赤脚大夫。只见他跪地道:“王爷息怒,素闻安王妃手下能人辈出,有不少懂医理的能人,想来悠然居配的药应该无什大错,如今情况紧急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昭王听这人夸安王妃又夸悠然居心气更是不顺,正发怒便见那几个一块抬人过来的村民一齐跪下说道:“王爷,拴柱眼看就是不行了,不如就喝这药试试吧,说不得也算有个希望。”
昭王看跪在下面的这些人。心中怒火更胜。但却知道他是不能再发脾气了。不然今日维持的良好形象说不得就毁于一旦了!
昭王只得冷哼一声骂道:“不知好歹的玩意。”
然后便提着马鞭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众人皆都松了口气,有人接过悠然居伙计的碗,道了声谢。然后将药喂给了那个叫拴柱的村民。
而昭王则是连看都不看,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安置点。
本来他今天下午计划是去多视察几个安置点,也让百姓们了解了解他亲民的一面,顺便也是为他自己的名声造势。
可是今日从京城来这头一个安置点一路上不好走,就费了不少周折,到了安置点又没有一处是顺心的。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眼看天都快黑了。而最近的安置点离此地也有五里地,恐怕到了那天都黑了。
昭王想了想不愿意去受这个罪,便决定打马回京了。
今天一天虽然情况也有不顺,不过总体来说昭王还是较为满意的,一心认为自己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回府之后破天荒的先去了昭王妃那里用了晚膳,跟昭王妃说了几句好听话,然后才去找倾城的。
昭王妃看昭王来她这吃饭,本以为昭王晚上就不走了,却没想到吃完饭人家拍怕屁股就走了,让她白高兴了一场。又一打听今天昭王做的事情,她更是气愤在心里又给倾城记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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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昭王每天便是出去视察外面灾民的情况,主要是体现他亲民一面,主动去每个那些灾民聚集的地方,多晃悠几圈,让人们知道他多么的体察民勤,多么的爱民如子。
还别说这么一来,真有不少百姓念着昭王的好,毕竟灾民们都以为他们现在被朝廷照拂,都是昭王的功劳,前前后后的事情也都是昭王操办的。
其实这些善良的老百姓却是不知,昭王也就是每天吃饱了喝足了,出来专有那么两圈,装装样子,具体的事情其实都是夏家在操办的。
而昭王转悠也多都是在城内,根本不愿意去城外,就是去也回回都是坐着暖暖和和的马车去的。
实在在城外情况比较恶劣,昭王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