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小车开到门口,很是抱歉的看着陈浩,“我没有资格进去,这里……”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看那意思,这个园林戒备森严,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入的。
司机的话音未落,肖长河已经气喘吁吁的从园林的门口,跑了过来。
一见到陈浩,肖长河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就攥住陈浩的手腕,拉着就往里走。
“浩哥,老人家也是咱东岭人,从小就出去为穷人打江山,身上有很多伤。”
肖长河拉着陈浩,一边急匆匆的走着,一边介绍情况。
“人老了,就想叶落归根,本来老人家不过是想着在东岭住上几天,就要离开了。
可是谁能想到,昨天晚上,突然间就昏迷不醒,随行的保健大夫,还有省里的专家都急的团团转……”
陈浩脚步一停,眼睛直直的看着肖长河,“是不是钱长工?!”
“啊?浩哥,你真是未卜先知,就是他老人家!”
肖长河激动的眼睛发亮,“你既然知道是他,浩哥,你一定有办法,能够救活他。”
陈浩一撇嘴,心说,肖县长,你真是急糊涂了。
在东岭,那个不知道钱长工?
从小给地主扛活,忍受不了压榨和剥削,十五年就偷跑出去,参加了穷人的队伍。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战斗,在死人堆里不知道滚了多少回,钱老爷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竟然挺过来了……
在钱长工的身上,有太多传奇的故事,在东岭尽人皆知。
可是……
陈浩一搓手,“我还没有看到老爷子,现在还不能确定能不能救活他。
不过,老爷子为了穷人打江山,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是好人,我一定尽力,尽最大的努力。”
“好好!快快……”肖长河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情况紧急,一点儿时间也耽误不的,拉着陈浩就跑了起来。
咣当!
肖长河刚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了。
陈浩一愣,“怎么啦?你不是急着赶时间吗?”
“浩哥,我……”肖长河突然脸红起来,“你知道我在东岭干了二十年,钱老爷子这次能来东岭,本身就是对我的肯定。”
肖长河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神闪烁不定,“要是他在东岭真的不行了,那我以后的仕途,就悬了!”
陈浩淡淡的一笑,紧紧攥住肖长河的手腕,“肖县长,我都明白,救人要紧。”
“还有!”肖长河还是不放心,刚跑了几步,又站住了。
“钱家是个大家族,不仅在咱们省里树大根深,而且在帝京那边,也是……”
“好啦!”陈浩有些不耐烦了。
平常的时候,肖长河那是何等的精明干练,当机立断,哪里像这样婆婆妈妈过?
真是关己则乱,事关仕途大事儿,肖长河想不乱都不行!
“不!”肖长河紧紧拉住陈浩,“老爷子的儿子,钱将军,那可是军队里的高级将领,火爆脾气,一句话不合,就要动刀动枪……”
陈浩听都不停了,也不管肖长河在身后唠唠叨叨,几个起落,就到了园林深处的一幢别墅门前。
武警战士昂然站立,军姿英武,很多穿白衣服,黄衣服,黑衣服,还有戴着军衔的,进进出出,显得很是忙乱。
“浩哥,这是钱将军!”
陈浩赶紧扭头,本以为钱将军在别墅里陪着钱长工,谁知道竟然会在外面。
“你叫他什么?”
钱将军满脸的惊异,看看陈浩又看看肖长河,很是不可思议。
难怪,肖长河已经是五十多的人,儿子都比陈浩大上好几岁。
陈浩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可肖长河竟然一句一个浩哥,喊得亲切自然。
肖长河赶紧擦了一把汗,“钱将军,浩哥是我们东岭的神医,曾经救活了……”
钱将军把手一摆,威严的目光直直的逼视着陈浩,眉头拧成个大疙瘩。
“毛蛋娃子,神医?哈……让他走!”
钱将军真是干净利索,把手一摆,两个武警战士,就冲了过来,抓住陈浩的胳膊就要往外拉。
“砰砰!”
陈浩身形微微一动,只见两个武警战士,直接就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好小子!行啊……真有两下子!”
钱将军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肖长河惊得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浩会在钱将军面前动手,一点儿都不客气,就把两个武警战士给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
钱将军猛地一声大喝,铁拳一握,奔着陈浩的前胸就砸了过去。
“浩哥!”
肖长河是军人出身,深知钱将军力量巨大,而且擒拿技术过人。
陈浩不要说是挡住,就是躲开,都十分的困难。
肖长河大喊了一声,眼睛就闭上了,心里很是后悔,本来是让陈浩来救人的,这下倒好,反倒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肖长河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心里一个劲儿喊着,“完了!完了!”
“将军!将军!”
“哗啦啦……”、
急促的脚步声,嘈杂的惊呼声,还有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几十个武警战士,个个脸色铁青,眼睛里是冲天的怒火,直直的逼视着陈浩。
“大胆!你真是大胆!”
“钱将军是高级将领,你竟敢把他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