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医院里,从住院大楼到门诊大厅,从病房到走廊,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瞬息之间,死亡般的寂静笼罩而下。
谢娴雅觉得浑身一冷,神经质的全身有些发抖,眼睛突然间有些模糊。
那是什么?
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在眼前飘来荡去,忽左忽右,上下跳动。
莫非,那……那是姜豆豆的魂儿?
“咯噔,哒,哒……”
一阵牙齿打架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几个副院长抱成了一团,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姜豆豆的病床前面。
姜豆豆的床前,按照陈浩的吩咐,用白色蜡烛摆好了引魂阵。
白色的蜡烛,昏黄的烛光,幽暗的病房,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感觉这里不是病房,而是灵堂。
“快去叫电工!”凯跃“啪”的一下,右手拍打到胸膛上,然后恶声恶气的大笑着。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脚踢到副院长的屁股上。
“啊?!”本就吓的要死要活的副院长,嗷的一嗓子大叫,扭头就跑,破锣嗓子大喊,“鬼,鬼踢我屁股了!”
“咔嚓!”
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另外几个副院长也成了惊弓之鸟,撒丫子也要跟着跑。
“跑个屁!”凯跃两脚一插,就把走廊堵住了,“哪里有鬼?怕什么?不就是停电吗?!”
凯跃凶神恶煞的表情,把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副院长给镇住了。
他浑身哆嗦着,掏出手机刚想要叫电工,一道阴风在眼前盘旋起来,手猛地一抖动,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低头弯下身子,想要把手机捡起来。
就在捡起手机的瞬间,他突然发现,就在凯跃的身后,晃动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这个人影没有脚,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贴在凯跃的后背上。
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意,瞬间就穿透了副院长的全身。
从头顶到脚后跟儿,寒凉刺骨,如同掉进了冰窖。
漆黑的走廊,白色的人形,飘忽不定的影子。
这……是……是……鬼!
就在这时,“吧嗒”一下,所有的电灯都亮了,走廊里亮如白昼。
突然亮起的灯光,闪的人眼花,副院长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了一下。
“咔嚓!”
亮起的灯光,瞬间又全部熄灭。
“你鬼叫什么?”凯跃又一脚踢过来,“快去叫电工,要是再断电,直接把电工开除。”
副院长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又一次恐惧的看向凯跃的身后。
那个白色的人影呢?
没有了!
莫非是刚才自己看错了?
……
“老婆,你怕不怕?”陈浩揽着叶倩茹的纤腰,关心的询问道。
“我……”叶倩茹声音发颤,将娇躯靠的陈浩更紧。
病房里幽暗的环境,灵堂般的氛围,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叶倩茹不止一次见识过陈浩捉鬼的手段,却也不是很害怕。
“老公,姜豆豆的魂儿来了吗?”叶倩茹目光闪烁,打量着床前的白蜡烛。
“呵呵,很快就来了,还不是一个。”陈浩语气很是平静。
“啊?姜豆豆的魂儿有几个?”叶倩茹大着胆子睁大了眼睛。
“呵呵……”陈浩拍拍叶倩茹的香肩。
“在安仁医院里,不止是姜豆豆的魂儿丢了,还有几个病人也是被凯跃诊断为脑死亡,引魂阵把他们的魂儿一起都招来了。”
谢娴雅蜷缩在沙发里,拼命的把眼睛闭上,刚才看到的那团影子,让她心里发毛。
“谢美女,你这样可不行啊。”陈浩眉头一皱,看向谢娴雅。
“天……天师,怎……怎么啦?”谢娴雅牙齿打颤。
“我们这些人里面,你是姜豆豆最亲的亲人,她的魂儿来的时候,只有你大声呼唤她的名字,她才能归位到她身体里去。”
“这……我,我……”谢娴雅牙齿咯噔的更是厉害,“我叫,我叫,豆豆和我最亲了,我叫……”
……
“你看看你们这熊样儿!”凯跃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啪啪啪”的拍着胸膛,不屑的看着几个副院长。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们像我这样,大力的拍打前胸,有鬼也被打跑了。”
“啪啪啪……”凯跃边说,边怕打的起劲儿。
真是不作不死!
人若有一腔正气,一颗正心,邪魔鬼祟根本不敢近身,也对人造成不了伤害,即使走夜路,人也不会感到害怕。
一般的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不能说都是好人。
可只要不是大奸大恶,走夜路的时候,大声说话,大力拍打胸膛,确实可以惊跑阴魂鬼物。
可是凯跃是什么人?
医者父母心,本来应该是济世活人,可凯跃心术不正,把医生这个职业当成了敛财的法宝。
就因为进了安仁医院,病人的小病给拖成大病,大病给拖成重病,长年累月的住院吃药。
一人住院,全家遭殃,很多的家庭倾家荡产,一夜之间走投无路。
更为卑鄙的是,凯越还窜通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正常人开具患有精神病的证明。
只要凯跃的证明开出去,杀了人的罪犯可以免罪,打砸抢烧的行为可以不追究责任。
还有更无耻的,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凯跃污蔑正常人是精神病人,然后抓到安仁医院里,一关就是大半年。
不仅如此,凯跃还窜通几个副院长,联合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