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东坐着丰田考斯特大巴来到了亚特兰大东南郊区的拍摄地点。
等到郑旭东下车后才发现,现场已经有很多的工作人员在布置了,而且拍摄分为两组,一组拍摄没有郑旭东出现的画面,由于拍摄的都是净态的画面,所以这组导演上午就已经按照总导演的要求拍摄了大量的素材出来,后期等待总导演进行删减。
今天主要拍摄的是有郑旭东出现的那些画面,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按照导演的要求把这些场景都摆好了,就等待演员和导演来到现场进行拍摄了,要不说美国的娱乐产业就好像是流水线一样呢,他们有着非常成熟的模式,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分工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郑旭东把斯古特找了过来,“你手里有做好的《faded》的3吗?我想我听着它来演的话,更容易进入状态。”
斯古特拍了拍胸口说道“亏了我有准备,我特意在来之前,把刚刚做好的3版本拷贝到了iod里面,你等一下,马上就拿给你。”说完他就安排人去大巴车上取iod。
郑旭东则跟随着摄制组来到了第一个拍摄地点,一个空旷厂房的二楼窗口处,面对着没有窗户的空空的灰蒙蒙的水泥窗口,就在他背后不远处两个好像是装子弹的木头箱子摞放在一起,上面有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打开着,黑色的屏幕上闪着白色的雪花点儿,屏幕中间不停地闪现着a和t两个字母,然后慢慢的重合在一起,形成了郑旭东为自己设计的标识模样。
开拍前,斯古特把iod递给他,他把《faded》这首3调成循环播放的模式,两个耳机他只把一个塞到耳朵里,另一个他要留着随时听导演的要求,服装设计师把iod给他藏在衣服里面,耳机连线也从背后绕到脑后插到耳朵里面,这样就是摄像机拍摄他正面时,也不会把白色的连线露出来。
一切准备完毕,郑旭东按下了iod的播放键,耳朵里传来了那首熟悉的乐曲,然后按照导演的要求站在窗口处向远处凝望,眼神深邃幽暗,他双手放在满是灰尘的水泥窗台上,戴着已经脱线的断指手套慢慢地伸到裤子的屁股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照片,这时摄像机来到他的身后,从他的肩膀上面照到了这张被他打开的照片,照片近处是一排白色的栅栏,栅栏门打开着没有关,仿佛是专门留给远方的孩子回家时用的,远处是一个三层白色尖顶小楼的正面照,然后镜头切换到他的侧脸处,围巾遮住了脸的大部分,只露出了略显疲惫的双眼和两条黑黑的眉毛。他慢慢的把照片又折上塞进裤子的后面兜里,转身弯腰拎起靠在墙边的背包,又把放在两个火药箱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合上拿起来放在背包里面,然后把双肩背包背在身后,向着远处长长的走廊走了过去。走廊两侧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冰冷的水泥墙还站在那里,直到走廊的尽头延着楼梯向下,到达一楼还剩最后五级台阶时,楼梯突然断了,他只好从上面蹦了下来,才从大楼的灰暗的门口来到外面。
这第一个场景的拍摄也就结束了。他被导演叫到监控机的前面看着自己人生中首秀的表演状态,又回想了一下后来他看到的那个版本的v,几乎是一样的,导演r“安东先生,你刚才的表演非常出色,让我很意外,但最后你从窗口往外走的这个画面中,你的脚步显得非常轻松,这并不符合这个主人公回家时的心情,一会儿你重新走一遍,你再走的时候脚跟稍微拖些地,最好能在地上带起一些尘土就更好了,这样才能显示出主人公的疲惫感来。”
“可能是后来我走得有些急了,显得有些急躁了,我再来一遍。”郑旭东对导演说道。
果然在重拍第二次的时候效果就好多了,达到了导演rgbo的要求。
然后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他背着背包在废弃的“城市”中行走的镜头,街道两边的建筑物都已经人去楼空,周边一片死寂,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些死一般的建筑物中孤独的“飘荡”着。
他不时的或是走在小巷当中,或是走在建筑物的楼梯上,或是行走在房顶上远眺,或是坐在一个角落里低头思考着什么,整个v拍摄起来气氛非常压抑。
无人的街道,无人的住宅区,无人的商场,无人的厂房,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一只猫都没有。
这时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荧光棒点燃,走进了一栋废弃的楼房,荧光棒发出的惨绿色的光线照在这栋楼房已经四面斑驳的墙壁上,还有无处不在的涂鸦,他蹲在空荡荡的窗口上眺望远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可能是受不也这座死城给他带来的压抑感,他奔跑在杂草丛生的荒野上,一不小心还摔倒在地上,巨大的水坑,残垣断壁的楼房,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远方扔去,就像要把胸中的郁闷让石头带走一样。
镜头再次切换到废弃的扮铁路和油罐车上,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钢铁油罐车上,这时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油罐车的一角撒在他的右眼上,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再次在荒野中奔跑起来,可是无尽的荒野让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在荒野上停了下来。
这时他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建筑物,他从兜里掏出照片看了一眼,再看了眼远方的建筑,原来那就是“家”,可此时的“家”也仅有正面的一堵墙立在那里,最终他失望地慢慢的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
“erfect!完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