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建祥急急点头:“小敬知道我的号码,你让他一定要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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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烨今天去了公司,下班后去赴最近的相亲对象董小姐的约。
男士等女士为基本礼仪,他提前去了所订的餐厅,意外遇到翁思宜。
沈烨和她的交情本就不深,点点头算作问候便想就此作罢,然翁思宜主动在他的餐桌前落座:“沈先生,很久没见到你了。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陪冯董事长到国外巡查子公司?”
沈烨一向是个礼貌的人,即便对她的搭讪感到不适,也未表露,只委婉提醒:“翁小姐,抱歉,我约的人快到了,改天有时间再叙旧吧。”
翁思宜笑了一下:“看来我表妹在沈先生心里的地位不过尔尔。她在非洲出了事,沈先生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没有受影响……会不会,太薄情了些?”
沈烨已收了脸上的温和之色:“翁小姐,我和小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评判。你和小方的关系并不好,我知道。”
“我和她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表姐妹,她也只剩我们这几个亲戚,如今她出意外,要是连我也不为她讨公道,她就真死得冤枉了。”翁思宜哀怜。
沈烨眉心微动:“翁小姐认为小方在非洲失踪不是意外?”
“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翁思宜摊牌质问,“你对阿祺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吧?是为了阿祺她妈妈的画对不对?阿祺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冯家和她妈妈有仇?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被你骗?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看走眼了,沈先生。”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沈烨皱眉。方颂祺的母亲是“j。f.”这件事,不是没几个人知道吗?为什么翁家人现在会跳出来?
“冯家……和小方的妈妈有什么仇?”他试探问,企图从翁思宜口中获知答案。
翁思宜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仇?她如今的话不过是从卢春燕口中得到的信息再添加自己的推断,目的在于唬人罢了。她故作囫囵:“沈先生,什么仇你心里该清楚,还需要我再告诉你?你也是够心狠,欺骗阿祺的感情也就罢了,连她的命也一并拿走。”
沈烨摇摇头:“翁小姐,抱歉,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如果你是替小方来找我算账,最好讲清楚,你到底哪里听来冯家和小方的妈妈有仇?画又是怎么回事?”
翁思宜打量他的表情,坚信他们这些人只是善于伪装,转悠着心思起身:“沈先生不明白的话,那就算了,或许等两天你就清楚了。反正阿祺的公道,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这下子却换成沈烨不让她走,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座位:“翁小姐,抱歉,你不讲清楚的话,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你来和我说这件事是想和我谈条件对么?”
她的意图并不难察觉。他不用“威胁”两个字已经非常客气。
在翁思宜看来,他的挑明等于愿意和他谈:“沈先生刚刚不是说听不懂我的话?”
沈烨:“翁小姐误会了,我确实听不懂你的话,你其实找错人了。”
翁思宜现在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她其实心里通透,有些东西用得好是把柄,用不好就是催命符,所以她也是考虑了许久,要不要拼一把。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他纯属巧合,却也让她下定决心来冒个险。她最多也只敢选沈烨为敲打对象。可现在似乎连沈烨她都攻克不下?
翁思宜知难而退,又一次起身,这次是真打算离开:“打扰了沈先生,看来是我误会了。”
“翁小姐,我说过,你今天不讲清楚,可能走不了。”沈烨再次阻了她,“虽然你找错人,但条件还是可以和我谈。我只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其余都不追究。”
…………
湘陵别墅,方颂祺莫名其妙被带上车。
“想去哪里?”蔺时年问。
“你不是让我别乱跑?”现在这是要出门的节奏?
“我带着你,就不是乱跑。”
嘁。方颂祺翻白眼:“你当你谁啊你?”
“那你到底出不出去?”
方颂祺当然舍不得这福利,吹了吹自己长长的头发:“想去理发店,成不?”
蔺时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敲了下方向盘,给魏必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方颂祺的愿望达成。
店里没外人,专门清场等着蔺时年带人前来。
美容美发一体,方颂祺完全没客气,在剪头发之前顺便做了spa,打理头发的同时又修指甲,最后她还在店里化了个妆挑了条裙子。
蔺时年自行打发时间,等到她出来时,就见她难得地把头发染成黑色,并且难得地做了毛毛小卷,整体长度缩到耳朵边左右,看起来非但不显老,反而俏丽得很,而一袭火红的连衣裙又令她浑身明艳。
方颂祺臭美地站在镜子前边打量自己边拿手机自拍:“好久没悉心拾掇自己了,谢蔺老板慷慨相助。”
蔺时年也想说,他很怀念她以前每天把她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喜欢她大把花着他的钱眼睛不带一下眨的样子。
方颂祺已自拍完毕,翩翩到他身边,抬起手肘轻轻撞他的手臂:“喂,那个,既然都到这份上了,能让我再去酒吧么?别辜负我的裙子啊。我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