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虽然此刻心态有点崩溃,但他也突然想到自己此刻无法与上一世相比,这一世他还有父亲与女儿。
行事不可毫无顾忌,刚刚踢了那胖护士一脚,他根本没用力,不然以他正常的力道,那胖护士肚子肯定被当场踢爆。
出了医院,坐进车里,十多分钟进来。
“麻烦你了,尤秘书。”林风带着歉意地朝着对方说着。
“不必客气,这也算是我的公务。”说里拿出一盒奶递过来:“估计好几天没有吃东西,这是我刚刚在路上买的,林先生你慢慢喂给你女儿喝吧。”
“谢谢。”林风没有拒绝,接过奶后,他沙哑地问着:“请问刚刚医疗费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不用,也不多,几千块钱吧,我回去跟董事长报销就行。”
林风闻言,腾出一只手,从身边手提箱里面拿出一叠,从里面随意抽出一些,估算着差不多三四万,递过去道:“尤秘书,今天确实麻烦你了,钱我虽然非常需要,但我却一点不在乎,这些钱不多,算是给你辛苦费了。”
尤秘书摆了摆手连忙拒绝:“林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
林风看对方拒绝不要,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把钱硬塞给对方公文包里面。
“林先生,接下来去哪?董事长吩咐我今天替你把一些闲杂事情办完。”
林风拿出吸管,将其插入盒口后,淡淡地说着:“去浦海镇吧,我想回家看看。”
浦海镇,东大街。
一处破败的老宅,一名枯瘦干黑的老人醉醺醺地倚靠在被人破坏的大门边。
这名老人头发花白,身上穿着脏黑的衣服,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味。
偶尔路过巷道的行人,远远地便屏住呼吸,有的人甚至绕道而行。
“老林头,你一直躺在这也不算个事!对吧,天气越来越凉了。”邻居梅大妈带着怜悯的样子劝告。
林风双眼浑浊地瞄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轻轻晃荡着手边廉价的酒瓶,拿起就往嘴里倒。
可是倒了半天,却发现瓶里的酒又喝没了。
从怀里哆嗦着掏出打火机,点燃三块钱一包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浓浓的尼古丁呛的他直咳嗽。,慢慢地扶着墙,朝里屋走去。
梅大妈见此情景,叹息地摇了摇头。
“唉!造孽啊!”
没过几分钟,便见林父又坐躺在家门口,唯一有点区别的是,他身边又多了两瓶劣质白酒。
这时一名裸露的双臂上刻着纹身的年轻人搂着他女朋友慢慢走近。
梅大妈有点害怕地望了对方一眼,她认识对方,那是这附近有名的小混混。
“靠,哪来的臭要饭的,别特么躺在这,影响大爷的情绪。”
人未到,嚣张的声音已经传至。
“真是臭死了。”
一边嫌弃,年轻人一边上前踢了林父一脚。
砰地一声。
被踹到的林父正好把一个酒瓶碰倒,酒瓶瞬间炸裂开来,洒了林父满身。
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周边邻居的注意,此时已经好几人在围观,众人尽皆带着怜悯之心对着躺在地上的林父指指点点。
但众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有上前替林父说一句话。
此景,正好助长了年轻人的气焰,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看得出在场众人都在怕他。
所以他又是一脚踢上去。
“好了,咱们走吧。”年轻人的女朋友有点不忍心地看着躺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弓起腰的老头,想要用力地拉着她男朋友离开。
“唉,这林老头一直躺在这真的不是个事啊。”
“谁说不是呢?”
“怪只怪他命不好了,一辈子操劳,刚五十的人,看起来却像个七八十的。”
“确实,生了个造孽的儿子,幸好我儿子不像他儿子那样,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这下好了,孙女儿子全失踪了,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了。”
众人在指指点点。
林父一开始没有说话,可是当一个人说他儿子是垃圾,是没用的东西时,他直接扶着墙爬起来朝着众人吼道:“谁?谁说我儿子是垃圾的。”
林父一边狂吼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银行卡。
“你!你!你!你们看看,我儿子每个月都往我卡里打三千块钱,谁能说他没用?”
“啊?你们说啊!谁能说他没用?”
慢慢地,林父的吼声带着浓浓的哭腔。
“切,这老林头看是发疯了。”有人嫌弃地说着:“你说你儿子有用,那为什么会让他爸像个要饭的躺在家门口?”
“咳,咳,我儿子在忙,我相信等他忙完了,肯定会回家的。”
许是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林父脚下一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碰到玻璃碴的原因,把他两只手掌心割了数个伤口。
没有在意,重新打开另一瓶酒,仰头倒了一大口。
“我……我……就在……在这,等……等我……儿子带……带着我……孙女……回来。”
说完,林父又回到原来模样,不言一语。
众人感觉相当无趣,正当他们转身打算回家时。
突然梅大妈惊呼一声:“林风你竟然回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连忙转身一看,果然他们身后慢慢走近两人,仔细一看,带头的果然是林风。
林风淡淡地嗯了一声,掠过众人,看到父亲的惨状,神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