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团长,鬼子都过去了!”马如龙急切的说道。
马如龙真的是不打算探头了的,因为他们团的人都知道,武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当然了你了也可以偶尔违反武更的命令,但事后可能就有倒霉的事被你摊上了。
至于这倒霉事为什么偏偏被你摊上,那你就自己去寻思吧。
既然团长已经发话不让所有人露头,按理来讲马如龙也是不可以露头的。
可是,马如龙那是有耳朵的啊!
他们距离那公路也是一百来米,日军伤员经过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那伤员的大声呼喊呻吟的声音。
可是现在那声音远去了这回都没有动静了又是啥情况呢?
武更虽然看不清路上日军的情况,但是他却可以看到武更的。
他就见武更那手中的望远镜从东往西那么慢慢的挪、慢慢的挪,直到最后都把望远镜放下了瞪大眼睛就在那瞅,可是武更依然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这特么的又是甚么情况?
马如龙再也忍不住了,所以他这才探出头来看,可是他这探头一看却见日军都快过去了啊!
至于说日军队伍的最后方倒也有十来个稀稀落落的伤员,但一看那伤兵除了瘸子就是被人架着的,于是那战斗力便也被他直接忽视了。
眼见那些胳膊腿脑袋瓜子都全手里拿着步枪盒子炮的日军都快走远了,可是自己团长却还没有下命令呢,他是真着急了这才大声提醒武更的。
而这个时候武列才如梦方醒,这关键时刻自己发什么愣啊?!
他忙放下望远镜抓起盒子炮说了声“预备”。
有了命令,战士们这才都把头探了出来,然后武更的“打”的命令也就到了。
杂乱的枪声响起,正在公路上行进的日军便三三两两的被打倒在地上。
只是这回被打倒的日军固然有伊藤特攻队的人员却也有日军的伤员。
武更终究是因为他的愣神丧失了消灭伊藤特攻队最好的时机。
如果按照雷鸣小队一贯注重第一枪的打法,武更应当是让所有战士早露出头来的。
那哪怕只是两三秒的时间,他们只要把枪对准了那些有战斗力的日军,那么,在这第一拨的射击中,打伊藤特攻队二三十人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可由于关键时刻准备活动的欠缺,武更他们倒也打倒了二三十名日军,可是这中间却有日军的伤员,伊藤特攻队也只被打倒了十余人罢了。
而这时伊藤敏和叶三喜也已经卧倒在公路上了,卧倒那自然也是倒的,可终究是卧倒,他们两个却是很幸运的躲过了武更他们那头一拨的射击。
而与此同时,在公路另一侧的雷鸣和范喜禄都架着那抵肩的盒子炮愕然了。
雷鸣还真的就看到了日军队列中的叶三喜了,不到一百米已经足以让雷鸣找到他所熟悉的人的走路姿态了。
但凡抗联的人哪有不恨叛徒的?那叛徒给抗联造成的损失有时都超过了日本侵略者了。
东北人口语偏于粗俗直白,所以那抗联战士虽然不至于象山林队人那样张嘴老子闭嘴把“特么的”挂在嘴边,但张嘴骂句“妈了巴子”却也是极正常的。
可是,在抗联队伍里要是骂一个人是“叛徒”却是比骂“妈了巴子”狠多了!
如果两个人吵起来了,谁要敢骂对方是“叛徒”那真的可就是决斗以下级别中最高的冲突了!
而没有打到叶三喜也就罢了,甚至雷鸣都不知道,范喜禄所瞄准的那名与叶三喜走在一起的日军军官正是伊藤敏!
可天地良心,雷鸣也不知道武更也带人来了啊。
就在雷鸣和范喜禄都找准了目标就差扣动扳机的时候,武更他们的枪声却响了。
于是,雷鸣和范喜禄却也只能下意识的愕然了。
伊藤敏也就罢了,本来雷鸣和范喜禄就不识得伊藤敏,他们打不到自然也不会感觉惋惜。
可是,叶三喜这么一卧倒在公路上一骨碌一找适合躲避子弹的地方,雷鸣便已经失去他的踪影了。
试想,雷鸣本就是根据叶三喜走路的姿势把他从日军中区分出来的。
可这回叶三喜一卧倒,那么在那公路上一片日军的黄泱泱中他又如何能够再找到叶三喜呢?
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象一个土豆子骨碌进了一堆土豆子当中,你想再找出来除非逐个去扒拉的!
“应当是我们团长。”范喜禄马上就猜到了斜对面那向日军发动进攻之人是何方神圣了。
“不要开枪。”雷鸣随即就命令道。
“啊?”范喜禄就是一愣。
“快往东面跑!”雷鸣说道,随即他缩身爬起就急急忙忙往东面跑。
而范喜禄自然也只能收枪跟着。
跟着雷鸣跑了几步,范喜禄才想明白雷鸣这样做的道理。
武更他们那埋伏的地点是在他和雷鸣的东面。
那头先打响了,那日军可就有防备了,他们两个现在要不跑一会儿可能就被日军给截在这里了!
他们是奔着打冷枪来的,啥是打冷枪?那真的就是打完一拨就跑绝不可以恋战的,就这地方稍有恋战那就是死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日军便已经开始反击了。
“把那些家伙给我留在这里!”伊藤敏高喊道。
刚被武更他们袭击的时候伊藤敏还是恼怒的喊了一声“巴嘎”的,可是当他意识到来这里打他埋伏的很有可能是雷鸣小队的时候他就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