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咋整?”丁保盛爬到周让身边问。
他问这回咋整,那意思无疑就是伪军虽然战斗不坚决,但很明显人家也没有缴枪的意思,这接下来又该咋办。
其实,雷鸣小队的人并不在乎这些伪军投不投降。
他们本来人就少,哪有功夫去看俘虏,从南面逃过来时抓了三个俘虏那还是“插”了两个,又用逼交投名状的方式“裹胁”了一个。
但是,他们也绝不会任由那些伪军就在那些大坑里面呆着。
把那帮家伙放在大坑里那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咣”的一声就炸了。
人家有腿有脚有武器的还能爬出来,谁有时间老看着他们呢?
说句难听的话,这些伪军就有点象那癞皮狗。
别看他们在那里瞎仗仗好象不厉害,可谁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趁路人不注意时“糠吃”就给你来一口呢?
“你带几个人回去把那个大弹弓子拿过来,再多捡点小石头块儿。”周让说道,“先吓吓他们再说。”
“好。”丁保盛应了一声招呼了两个人便要往回跑。
“先爬着回去,哈腰跑也不行!”周让随即就提醒道。
周让可没忘了远处有日军呢。
就先前日军那第一拨射击,据周让以经验判断,那日军就是没有一个中队也得有一百来人。
为什么日军现在没动静,那肯定是对方见地形不利于他们不想有太大伤亡罢了。
“齐三虎子,你回去看看小妮子那头有信儿没有呢。”周让又命令道。
现在日军明显兵力占优而又隐忍不动,那说不定就迂回了,周让不可能不小心。
五分钟后,丁保盛他们三个人把那个大弹弓子也带回来了,跟他一起回去的勾小欠和柳根却是用黄呢子大衣抬了几十块也就拳头大的石头来。
“这石头,现成的,也不知道是铁还是铜,反正比别的石头重多了!”勾小欠拿手掂着块石头说道。
“管它是啥矿石,能砸人就是好石头!别管他们,用大弹弓子射石头砸那帮家伙!
还有啊,谁都不许把头露出去,对面可是伊藤特攻队,咱们枪法有多准人家就有多准!”周让说道。
周让这令一下来,雷鸣小队的队员们就又忙活了起来。
雷鸣小队们他们这头在忙,伊藤特攻队那头也没闲着。
伊藤敏虽然现在也没有搞清对面是不是雷鸣小队,但是他对这里的地形也有着自己的判断,他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去强攻。
被他派到后山上的观察哨回来报告说,他们这座山比对面的那座山还要矮那么一点。
所以,虽然对面的山也在他们狙击手与机枪手的射程之内,但射击的效果也是有限。
所以伊藤敏已经下令自己的一部份兵力开始迂回了。
不过伊藤敏明白,就这里的地形就是迂回也那也只能直接迂回到北面。
那东西两面大坑可能会少些,可是那开阔地却是比南面还宽呢。
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的队伍有太大的伤亡那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人从东西两面进攻。
如果这山上的抗联不是雷鸣小队也就罢了,那要是雷鸣小队的话,他不付出几十人的伤亡都别想攻击到山脚下!
“准备好啊!”而这时周让他们就已经又在玩那个大弹弓子了。
那汽车内胎的皮条子已经被王大力和丁保胜拉紧了,前面则是柳根跪在地上扛着那个当作弹弓把用的“丫”字型树杈。
“差不多了,这回没多远,射吧!”周让回头说了一句。
而就在她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她就听到身后是“嗖”的一声。
然后周让就看到那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从后向前冲入自己的眼帘变得越来越小,直至砸到了前面的山脚处。
“劲大了,再小点!”周让就喊。
于是在后面的队员们就接着在那里“拉弓射箭”!
“这能行吗?这大老远的射石头块子有啥用?”张清才不解的低声叨咕。
石头块子既不是手榴弹又不是手雷的,那就是正好砸到哪个大坑里也没有用,那玩应又不会爆炸。
“你懂个鸡毛,看着就行!”就在张清才身边的勾小欠滋唠了他一句。
(注:滋唠,训斥的意思)
“勾小欠,我警告你,以后张清才是咱们的同志了,你不许再用这种语气和人家说话!”这时趴在不远处的大许子突然说道。
“我——”勾小欠张嘴就想说粗话,可是看人家大许子却是依旧用狙击步枪全神贯注的瞄着远处就又把刚要爆的粗口给憋了回来。
勾小欠在别的事上能闹腾,但打仗的事上他不敢。
雷鸣小队和伊藤特攻队打交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狙击手的作用不言而喻。ァ網
大许子在专心致致的寻找对方的狙击手,自己在一旁总耍嘴无疑会影响到大许子的专注力。
他勾小欠先是孤儿院里的孤儿,然后就是街头的小混子,还当了伪军,最后才成了抗联。
他这嘴贱嘴欠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就跟犯癫痫似的,时不时的就抽一下。
可人家大许子不是,大许子是从农民直接就进入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的,所以人家大许子没有他那么多坏惯。
人家大许子虽然也没啥文化,可是人家受的可是正规共产党的教育,对老百姓说话会很和气,在队伍内部也不会说欺负个新兵啥的。
张清才刚投抗联那不就是新兵吗?所以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