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终于亮了,那聚居点里没房子的百姓终归是被伪军给放出去砍树木藤条了。
要说这百姓被放出去的原因是两个。
一个是,伪军与百姓本来就熟,有的之间还沾亲带拐的,那都把人家房子烧了,总得是让人家再弄个窝出来吧。
二个是,日军做主的军官已经死了!
原来,这里负责的那名日军军官为了表现自己负责,偏偏夜里就歇息在了那岗楼子里面。
可你歇息在岗楼子里也就罢了,那你别睡觉啊!
结果是他偏偏就睡着了,而且每个岗楼子上放的哨兵却都是伪军的。
然后,岗楼上的伪军哨兵便各自挨了一斧子。
虽然说被砸的够呛可毕竟没死,而那睡在岗楼子里的那名日军军官却已是人首分离了。
只是,人首分离的又岂止是这一个岗楼子里的日军,其余那三个岗楼子上的日军却也同样如此。
每个岗楼上的日军也就是三名五名的。
只是正如那伪军所感叹的那样,每名日军却都是先被人家刺刀攮死的,然后那脑袋就又被剁了下来。
再然后就人首分离被摆成了一排,脑袋一排,身体就一排,那架势就跟着一排死人躺在炕上等着日军军官阅兵似的!
这哪是堂堂大日本皇军啊,这明明就是阴兵阴将嘛!
不过围在这个聚居点周围的日军并没有死绝,那日军没有住在炮楼里的倒是逃了一命。
想来那是半夜袭击的抗联黑灯瞎火的不熟悉地形所以就把那些日军给漏掉了。
既然日军已经没有了做主之人,那些百姓一闹终是被伪军给放出来砍树了。
而那些百姓一边在山上砍树一边还在议论着昨夜那些日伪军被袭的事情。
都是老百姓,那胆大的固然在大声谈论着这件事情大声叫好,而胆小的那却也是偷偷叫好。
而这时那山路上可就热闹了起来,日伪军的援兵便在天亮不久后事一拨一拨的赶了上来。
在两边山上砍树的老百姓自然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人少的,那三两个骑着马跑的那就是日军的传令兵。
那后来又来了几架马车,那马车上却又是躺着坐着些日军的伤员,甚至还有死尸。
再后来就又有大队的日伪军南南北北的赶了过来,吓得正在砍树的那些老百姓却是再也不敢议论了,全都在那树林里躲了起来。
眼见那日伪军的大队都进到村子里了,村民们那就又再出来砍树。
只是他们还没有干上一会儿,就见已是进了村子的日伪军却是又都赶了出来都奔南面去了。
“唉,这地方就不是老林子那也没啥大事,这现在咋就没个安全的地儿呆呢!”便有那年老之人叹道。
他那意思自然是村子被日伪军用铁丝网给圈起来了,到山林里砍个树都能碰到那么多的日伪军
可这只是年老之人的想法,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却犹自在为东北抗联叫好的。
他们眼见那些日伪军往南面去了,南面又有伤员过来便猜测抗联应当是在南面又和日军打起来了,他们却是在为东北抗联担心起来了。
日伪军出去自然是搜索雷鸣小队的踪迹去了。
这回行动自然和往常一样,都是伪军在前日军在后。
可是,这回哪怕在行军的过程中,后面的日军却都是把步枪顶上火了!
而前面的伪军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可是他们又能如何?
他们也看到了,死的可都是日本兵,那他们伪军虽然也有被那斧子给敲成重伤的现在还人事不知呢,可毕竟没有死!
而那同在岗楼里住的日军与伪军也只是一墙之隔罢了。
日军都脑袋搬家了,可是伪军却还是在那呼呼大睡呢!
那要是没有那堵墙,那岂不是等于那些伪军和死人在炕上共同睡了一宿!
隔壁杀人真的能一点动静没有?那你伪军就真的没有发现?
就这事,伪军们那说啥也是抖落不清的!
所以日军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伪军有防范之心这不也是应当的吗?
一时之间,紧张、躁动、不安、防范、互不信任的气氛充斥了整个山林。
而此时,就在几个土坯房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小子却是正惊愕的看着眼前一个装束奇怪的人。
(注:小子,指男孩,小小子,自然是小男孩)
说装束奇怪,那是因为那个人下面穿着日本人的大头鞋和裤子,上身穿了老百姓的衣服,身上还带了好几样的武器!
而这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人身上却是沾满了或红或白之物。
那红色的东西是血他是见过的,而那白色的东西他猜了会儿竟然也猜中了。
那他家过年杀猪吃完猪头肉后,那把白色的猪头肉砸开之后好象就是酱婶儿的!
所以,那白色的竟然是——
而这个人自然是雷鸣了。
雷鸣在天亮之后也知道日伪军那就是不搜山却也绝对不会消停,自然是已经躲躲的远远的了。
他睡了一觉起来,吃了块肉便口渴起来,却是专门去寻找那些被日伪军烧过的地方。
日伪军能把房子都给烧了总不能把水井给烧了吧。
结果被烧了的房子他没有找到,可没烧的房子倒是找到了几间。
而这房子也就是这么几间,想必是目标太小,日伪军没发现或者还没有顾得上烧呢。
“小家伙,我想找口水喝你家有没?”雷鸣问这个小小子道。
“啊,我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