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中有种现象叫“搬运”。
雨水可以把泥土从高点冲到低点,这叫搬运。
新疆玉龙河的河水可以把河床里的玉石冲到岸上,美其名曰为新疆和田玉的山流水料,这也叫搬运。
在大海这头扔一个封口的玻璃瓶子,说不定在大海的那一头就有人捡到这个瓶子,这个还叫搬运。
而人类社会中也有一种行为,比如,把别人家的钱啊物啊什么的搬到自己家,这个也可以叫作搬运。
当然了,所谓的“不与取为窃”,人类的这种搬运行为的准确名称叫“偷”。
可那偷好人的东西叫偷,那要是偷坏蛋的东西那还能叫偷吗?那还得叫搬运!
而现在雷鸣小队的这些人就是搬运工,他们成功的把那个伪保长家的杂货铺给搬运了。
锅碗瓢盆,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反正那个伪保长家有啥雷鸣小队就搬啥,不说把那伪保长官的杂货铺给搬空了那也差不多了!
人家雷鸣小队这么大的一个“腕儿”,轻易不当回小偷不动粗不见血的于雷鸣小队来讲容易吗?不容易呀!
再说了,哪个小偷有雷鸣小队这些人身体素质好?必须得多搬!
他们现在这些人是职业军人那是不假的,可哪个天生是当战士的,那不也是老百姓的子女那不也是要过日子的吗?
所以,在雷鸣他们眼里,那杂货铺里东西都是好东西!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那篦子吧。
后世的小孩一般都不知道篦子是什么玩应。
这么说吧,在佛家经典《金刚经》中说生命来源的时候,就有“湿生、卵生、胎生、化生”的说法。
人啊、猪马牛羊那肯定是胎生的,鸡鸭鹅哺鸽子那肯定是卵生的。
(注:哺鸽子,东北对鸽子的称呼)
至于什么是化生或者湿生的咱也搞不懂,但有一种叫作虱子或才跳蚤的小动物不是湿生的那肯定就是化生的。
因为它们是从土里生出来的!
时下的中国农村哪家不是黑土的地面,别提地面砖别提地板,能在屋里地上铺上碎砖头子的那都极少!
于是从土里生出来的虱子跳蚤就会到人的身上吸血。
跳蚤也就罢了,那玩应总是乱蹦,可那虱子却是往身上爬的,并且这些玩应咬人可从来不分男女的。
就问时下之人,莫管男女,就问雷鸣小队之人,别管是长的最漂亮的还是长得最可碜的,哪个头上没生过虱子?
血肉那是生物学的范畴,漂亮与否那是美学里的范畴,虱子只认血肉没有审美。
那么,篦子又是什么呢?
打狼要用夹子,打鬼子要用枪,而那篦子是什么,那篦子就是捕捉虱子的工具!
篦子长啥样呢?
简单的理解就是,长的象木梳,但是它的齿儿比木梳齿儿要密还要细。
当篦子从头发上梳过。
然后,便会从那密如森林的头发中出一个,或者恩个,或者恩加一个比芝麻大点有限的吃血吃的小肚溜鼓的小动物来!
而那种小动物就叫虱子!
再然后,将那用篦子俘获的虱子置于火炕的木头炕沿上,再用大拇指去挤压。
这时便会发出一种“格崩”一样的声音,于大多数人来讲便有了一种见了自己的血报了自己仇的酸爽的感觉。
你喝我的血,我取你的命。
这种情况就象日本人来了,在吸中国人的血。
那么,对待日本侵略者的态度应当也是我你敢吸我的血我就取你的命,而不是用自己的血养着,直至把你吸出个脑膜炎来!
好了,雷鸣小队之所以能把那个杂货铺搬运成功,那是因为他们这回“盗窃”那是绝对的“团伙作案”。
试想,他可是带了三十多个呢!
当然了,雷鸣不可能带着这三十多人全都上阵偷东西。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雷鸣他们也不用费劲心机还弄来架毛驴车了。
山区难行,雷鸣可不想他们这些人拿个锅这个拿个盆,这个扛袋盐那个揣瓶醋的在山野之中跋涉。
为了避免暴露他们藏身的区域,他们不能兔子去吃窝边草必须跑的很远。
所以,雷鸣他们大多数的时候需要在走路,只有少数的时候才会避入山野。
正因为如此,雷鸣带来搬运的人其实也只是有十五六个罢了,而那一半人却被他藏在了沿途。
那些人都带着两个人的武器弹药,隔几里地就藏上一个。
那是雷鸣在沿途设下的观察哨,当然,也可以说成是接应点。
在返回密营的过程中,路上难免会出现日伪军,有了观察哨及时打出来的信号他们就可以避免与日伪军撞上!
而真的一旦与日伪军撞上之后,如果无可避免的开战,躲在附近的队员就可以给他们提供火力支援。
而随着雷鸣小队由东至西的往回走,那人自然就会越聚越多。
那些藏在沿途的观察哨眼见路面上没有别的情况便会跑上来把那驴车上的杂货拿起来或揣或背的携带着,然后大家一起撤退。
这又是雷鸣做的又一手准备。
一架驴车上拉了那么多的东西要想不引人注目那是不可能的。
而这回只要有情况,他们这些携带着货物的人便可以化带为零散诸于山野。
赶驴车的人本身是不带武器的,而那驴车上的货少了自然也就不引人注目了。
这样一来,就是碰到日伪军检查他们也不怕。
雷鸣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