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那几个胡子才凶呢!”嫩江城里在那人扎堆儿的地方,有人已是在低声讲述起来了。
“别吹牛逼,说得跟真事儿的似的,就好象你看到了似的!”有人一撇嘴
“艹,这回我可不是真的看到了咋的?!”那讲述之人说道。
“别打岔儿,快让他说说。”旁边便有人撺掇。
“我看到那个胡三爷和他家那三个干活的都被扒得只穿着大裤衩子回来的。
我就好奇,我偷偷问了马小子一句。
那个马小子是我家前院老马家的二小子。
那小子亲嘴跟我说的,他们被胡子给抢了!不光把胡三爷家的半马车麦子给抢了,那他们四个人的衣服都给扒了!
马二小子那裤衩子还有个洞,连屁股蛋子都看到了!”那个讲述之人开始白唬。
“快拉**倒吧!还那小子亲嘴告诉你的。他和你亲个鸡毛嘴儿?!”跟他作对之人打岔道。
这个岔打的有意思,“哄”的一声,人群里爆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嫩江地面上出了股绺子的消息在嫩江街里就这样不径而走了。
而此时就在伪军据点里,那个已经穿上衣服的胡三爷正老老实实的在回答问题,他的对面不光有伪军军官还有日军军官。
这地界里出了绺子那自然要报官,而现在的官那就是日本人和伪军。
“老三你把详细情况好好讲给皇军听听。”那伪军军官说道,那伪军军官却是他的亲大哥。
“那伙人五个人,拿着有盒子炮,你这样婶儿的,还有长枪。
不过那个步枪是象咱家原来用的那种,你说叫老套筒的,不是皇军用的那样的。
还有拿大砍刀的。
穿的衣服也和咱们这儿的人差不多。”那个三爷便说。
他们家是大户,他那大哥又是伪军的头,所以他对枪那还是有着基本的认识的。
“你看有没有穿皇军衣服的,我的意思是,比如系在腰上的腰带啊,裤子,或者大头鞋啥的。”那个伪军军官沉思的问道。
“那倒没有,说的也都是黑话,杀人不叫杀人叫‘插了!’”那个三爷沉思道。
“不是抗联就好,妈了个巴子,敢上咱家抢东西,你等着让我逮着的!”那个伪军军官怒道。
通过种种情况分析见不是抗联,日伪军自然都放下了心来。
日军也不再过问,却是把这个“剿匪”的任务直接就给了伪军和伪警察。
嫩江城已经属于黑龙江西北部了,这里的冬天却是比东三省其他地方冷的多天。
由于气候条件恶劣,所以嫩江这一带的山林绺子还真的就很少。
不过,既然有胡子出现了该调查的也得调查。
奈何现在想调查哪里出现了可疑人等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原因无他,这底下老百姓的小村子散户都让日军给归屯并户了,那除了大聚居点外根本就没有住户居住,那你说这些伪军伪警察又上哪找线索去?
没奈何,伪军和伪警察也只能在县城的门口,在下面道路的路口的树干上张贴了告示。
并且,他们还通知那些白天下地干活的人发现什么情况及时报告并且注意安全。
鉴于这回还是抢了胡三爷家的马车,伪军还在几个主要道口设了卡子。
这倒不是伪军伪警察多么的为老百姓负责,可毕竟,伪政权那也是政权。
说这个满洲国政权是假的那也只是因为从中国的角度来看,这个政权并不具有合伪法,但作为政权来讲,它的基本职能那还是存在的。
那伪警察不也得同样抓小偷强盗吗?
可伪军伪警察真的就没有查到什么,他们便分析到这作案的不是南面讷河城的山林绺子过来流蹿作案干了一票就跑了吧!
讷河城那一片却是比嫩江城这一片乱的多,那里有抗联也有山林绺子。
至于原因也只是因为讷河城那里人口多。
不过那几个胡子终究也只是扒光了四个人的衣服抢了一架马车又没出人命,就这年头不出人命的案子那还能叫案子吗?
这种案子本来就难破,查了几天又没什么线索,就这事并不因为那个三爷的大哥就是当地伪军的最高长官就能怎么滴。
伪军伪警察查了一个星期丝毫线索没有就也把他们设在交通要道上的哨卡给撤去了。
可是谁曾想他们刚把那临时哨卡撤掉就又出事了。
民以食为天,就是再出胡子那城里的聚居点里的老百姓也不可能不下地干活不是。
这一天中午,有几个妇女孩子就在那个胡三爷家已经收割完的麦地里捡麦穗。
东北地多,这收割小麦也好大豆也罢,不可能说收割得那么干净,那总是有掉到地上的麦穗的。
于是便有那老百姓会到大户人家已经收割过的地里捡麦穗豆夹啥的。
日本人当然不让老百姓吃白面,老百姓捡了那麦穗也不敢带回去。
可他们也不用带回去,那地收割完了那麦杆也都拉回去当柴火用了,剩下的麦茬一把火那也就烧掉了。
而这么一烧便有那掉在地上的麦穗真接被烤糊了,老百姓却是用手搓巴搓巴就把那已经糊了的麦粒放到嘴里吃掉了。
如此一来,那不也省了自家一天的口粮?
“李寡妇跑哪儿去了?”有那妇女便问同伴。
“谁知道和哪个野汉子去野去了,刚才还在树林那头呢。”那妇女的同伴就回答。
这个作风不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