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徒的危害是大,当有一方出现了叛徒的时候,另一方那真的就跟有了360度无死角的上帝之眼一般,更何况现在拥了有这上帝之眼的还是一位杀鬼子的终极杀手。
一个伪军的叛徒带着那几个抗联的人在往北靰鞡村去的路上。
气包子真用自己值班用的手电筒看了。
哎玛,那可不真的就是自己排长的人头咋的!
于是他的心中有了一丝颤栗有了一丝后悔,可随即就是激动与兴奋!
叫你天天你让我给你倒夜壶,哼,遭报应了吧,现在你的脑袋让人割(ga)下来当夜壶了吧?!
有了气包子的引路,他们一行人二十分钟后就翻过了那座山进入到了后靰鞡村的一座大宅子的侧墙前。
“能进去吗?这大墙挺高的,我也不能敲门,值哨的在门斗子里睡觉呢。”气包子低声问。
“得把你带进去是吗?”抗联杀手问。
气包子既不知道人家叫啥名他也不会去问,那他就给和自己一起进负责杀人的那个抗联分子起了一个抗联杀手的绰号。
“是。”气包子回答。
“我上去,再把你拽上去,你上墙的时候尽量不出声。”那个抗联杀手嘱咐道。
“哦。”气包子应了一声。
可是他内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们连长老爹家的大墙那可有四米多高呢。
四米多高是什么概念?那一般平房也就是三米来高吧。
东北的大户人家那可不是小白人,那大墙都是修的很高的,四角那也是有角楼的,正常情况下角楼上那都是有带枪护院的。
这都是防胡子的招数。
在他们家这嘎哒如果胡子要抢哪个大户人家叫“砸窑子”。
胡子砸窑子有砸成的也有砸不成的,因为大户人家同样有带枪看家护院的。
一般来讲胡子在进攻高门大院的时候,那大户人家也不会轻易得罪胡子,那都是要“盘道”的。
所谓“盘道”是指胡子与大户人家讨价还价的过程。
如果大户人家给一百大洋胡子却要三百这就谈不拢了,双方就得开打。
可是这大户人家的墙就不好上,白天胡子进攻的时候那也是需要有梯子的。
如果不用梯子,那也就得用“叠罗汉”这招了。
就是三个人撂一起底下的人一站就能把最上面的那个人送到墙头去。
气包子正想着呢,他就听到了轻微而急促的几声脚步声。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抗联杀手一个加速在墙上“跑”了三步然后人家的手就搭在了那墙上人就爬了上去了!
昏暗之中,气包子震惊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这上墙上得也太痛快了吧,对方是抗联还是飞贼?
这个大院那是有照明的,前面的角楼上挑了两个大红灯笼,那灯笼里点的是煤油。
大户人家嘛,不差钱!
当初他们连长就是由于家里本就有枪在地方又有势力才被日本人收服成了伪军头儿的。
而这个时候,他们连长的家产就与日本人的利益连在了一起,那人家当然拥护日本人。
日本人也学尖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中国人就打,东北抗联就联合各种中国人结成了统一阵线和日本人抗衡。
日本人后来一看这么打敌人太多,于是他们便保留了那大户人家的利益合起伙来去打抗联。
如此一来抗联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那意思就是说得看到你坐在什么位置上你的利益就决定了你的阵线归属。
“该你上了。”气包子还在那大墙下发愣呢,别的抗联就捅了他一把。
然后一根绳子就被递到了他手里,他伸手一触便知道那是绑腿。
他们伪军天天也扎绑腿他如何不知?
他抓着那绑腿就往上爬。
说实在话,人的力气有大小,不要以为是个当兵的抓着绳子就能爬墙上去,而这时气包子就觉得那绳子上有力道传来却是拉着他就往上去了!
他借着那股劲手抓脚蹬借着那股绝对不小的力道终是爬上了墙头。
等上了墙头他就又扯着绳子被那个抗联杀手有绳子把他顺到了院子里。
接下来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气包子当然知道自己连长在哪间房子里住着,他给那个抗联杀手做了指点之后,那个抗联杀手就让他先爬出去。
这气包子知道这回也不能指望人家再拽自己了,他憋足了劲手抓脚蹬好不容易重又爬上了那个大墙头。
可是在顺着那绳子往下下的时候,终是没抓住手一滑摔了下去。
好在他当时已经下了一半了,虽然说摔了一跤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而那有着伪军士兵看守的角楼并没有什么动静,显然伪军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他落地的“扑通”声。
一个伪军的叛徒就和几个抗联的人蹲在那大墙下听那院子里的动静。
可也只是片刻之后他们就听到那院子里有动静了,然后那角楼上已是有伪军士兵大声咋唬了起来。
他们离那角楼也就是六七十米的样子,他们隐隐听到那伪军士兵便喊:“快下去看看,我咋听着有动静呢!”
而也只是过了一会儿,蹲在墙根下的这几个人就听头上有了动静了,然后便有物体砸到地上的“扑通”一声。
气包子想应当是那个抗联杀手跳下来了吧!
他站了起来,还想帮人家伸把手呢,而这时黑暗中有人已是说道:“是人头!”
我去!这也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