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皇想要为自己和秦良澍牵线,暄绮心里瞬间想到了楚慕名。
她紧咬下唇,眉头微蹙,心里泛起酸楚。从小到大,她心里最在意的男人除了父皇,第一个就是楚慕名。也排在之后。可楚慕名呢,小时候对她很是照顾,也说过等她长大了会娶她。
然而,暄绮现在长大了,心里仍牢牢记着那个诺言,楚慕名却不认账了。还说,他对她只是当个妹妹,并没有男女之情。即使她哭着求他,甚至在他面前要自杀,他都不肯跟她在一起。这么沉重的伤害,她怎么受得了!
别看此时的暄绮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恨透了楚慕名,只是表面上仍对其客客气气。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报复,她一个堂堂大国正统血脉的公主,难道还配不上一个亲王世子!
不,不,不,楚慕名是爱她的。
小时候他明明对她那么好,特别的照顾和宠爱啊,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耍,他都总是护着她。而且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间不只一两天,这份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对,一定是楚慕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他无法为自己的婚事做主。
倘若果真如此,只要将楚亲王找来,让父皇出面就是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无情拒绝,不留半点余地?
暄绮正想着,暄梐追问道:“绮儿,你是在考虑么,是否需要点时间?”
“啊!”暄绮恍然惊醒,“我,我是在考虑啊。秦良澍是吧?哦,知道,知道,秦将军的二公子,那么优秀的一个美男子,还救了父皇呢。对,是和天香一起救的。哎呀,这么好的男人,我当然愿意呀。”
可是,说完这段话,暄绮却惊讶地戛然而止,有几分怀疑。这真是她的心里话么,她爱的分明是楚慕名。秦良澍虽然挺不错,她也不讨厌,可要说爱,还真是没到那个感觉。真要与他成亲么?
暄梐看出女儿的神情不对劲,担心地问:“绮儿,你怎么了?刚才的话,是真心的么?”
云琴也有点不敢相信,此前暄绮还为楚慕名自杀呢,这会儿这么痛快地答应,能是认真的?
她笑了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不着急。我们只是觉得秦良澍这孩子挺好的,所以就提一提,看你怎么想。若实在不喜欢,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嫁他。”
秦敢有些难堪,他的儿子那么出类拔萃,配个公主绰绰有余,暄绮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若是以前,他让儿子装傻扮瘸,暄绮只是听闻,未曾亲见而嫌弃不愿倒也罢了。可如今秦良澍救驾一事早已传得路人皆知,皇上和各位大臣也都亲眼所见,还赐了官,正是风光无限之时,暄绮竟然还看不上就太伤人了。
再说,这是皇上早就给过的承诺啊,难道想反悔?一国之主,为了儿女亲事反悔,实在有失尊严。何况他儿子那么优秀,除了父亲不是皇帝,哪点不如那些皇子!
刚才暄绮才说当然愿意,转眼暄梐又问是真心的么,似在提醒她说不是真心,只不过是玩笑话。
而云琴这么说又像在暗示,其实我们也觉得秦良澍配不上你,只是秦将军提出,你父皇当年又许诺过要将女儿许给他的儿子,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要你说不愿意,这事就可以算了!
秦敢对上官无忧苦笑了一下,心里太多话,却无法说出口。
上官无忧知道秦敢的心情,插嘴道:“呵呵,三公主,你不用这么着急答应。秦良澍人呢,确实是个很好的后生,在众多富家公子,贵族子孙里都是千里挑一,万里难觅的佼佼者。长相不输三殿下,七殿下他们,与这几位殿下又都熟识,关系不错。三公主若与之陌生,可先接触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下。要是喜欢,再提亲事不迟。若不喜欢,就只当认识个朋友,也没什么嘛。”
暄梐很欣赏上官无忧,点点头道:“唔,上官此言,深得朕心。”
暄绮感激地朝上官无忧看去:“多谢上官大人,那个秦良澍,我,我也认识,只是不熟。唔,这样吧,我亲自去跟他谈。”
“什么,你,你要亲自去跟秦良澍谈?!”
暄梐大惊,问完后呆在那里,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云琴也十分吃惊:“绮儿啊,婚姻大事,岂能女儿家自己去跟男方谈!不管你怎么想,告诉我,我派人去说。你自己去跟他谈,像什么话。你可是公主,虽非我亲生,可也是皇上的女儿呀。常言说得好,皇上的女儿不愁嫁,你金枝玉叶,亲自去找男人谈婚事,不妥,不妥!”
暄绮一翻白眼道:“这有什么不妥的!话呢,一经别人的口传出去就变味了。怎么想,怎么说,还是我自己去才放心,我怕别人传错了,人家秦公子还不定怎么看我呢。秦将军,你说是不是?”
秦敢已是尴尬得冷汗直冒,如坐针毡,尽管他此刻是站着。听得暄绮这么问,他也不知怎么答好,只得连连点头称是,又悄悄掏出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见他这样,暄绮凑过去,小声问道:“秦将军,怎么,你冷啊?”
秦敢忙说不冷,她又问:“那,是我太厉害,吓着你了?”
秦敢哪敢说是,只得说:“啊,不是,我是高兴,高兴的。”
暄绮一瞪眼:“哼,这么说,你很喜欢要我做你的儿媳妇咯?”
“呵呵,三公主,你美若天仙,又是金枝玉叶,若能下嫁秦家,微臣自是感天谢地,百般荣幸啊!”秦敢说完施了一礼。
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