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划破薄雾,照亮皇宫一角。
云琴来到弥阳宫,想要从暄沪这里得到些心理安慰和实质性的帮助。然而,宫女却告诉她,暄沪去看懿潋了。云琴不要人通报,也不要他们带路,自己去了内院。
到那一看,外面就两个太监在伺弄花草。看到云琴,两人吓得赶紧跪下行礼问安。云琴本就没带人来,见这两个太监问安,赶紧叫他们起来,不要声张,又问暄沪在哪。
太监指了指屋里小声说:“三殿下在和王妃娘娘说话呢。”
云琴嗯了一声,命他俩继续干活,自己轻手轻脚走过去,站在门口听。她怕儿子儿媳正在做什么隐秘之事,说什么悄悄话,自己贸然闯入不好。
屋里,懿潋懒洋洋地说:“王爷,听说你们去查天香,不知查到没有?”
暄沪道:“本来有了消息,可我带人赶到那时,却人影都不见,跟丢了。没办法,只好回宫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暄沪带人去追的方向,本就不是东谷微扬和天香逃跑的方向,怎么可能追得到。而且,他还要暗中保护,不能让天香被父皇的人或别人暗杀。如果不撤回人马,怎么暗地里派人。
而在懿潋心里,天香这回是活不成了。她并不知道天香是轩辕少主这件事,还以为皇上派人去追查,只是因为天香藏匿并帮助了一个叛党。按照本朝律例,这可是死罪。懿潋放心了不少,心情也很愉悦。相公曾经那么爱护的小七就这样离开皇宫,而且不会活着回来,总算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且不用她自己动手。
但,暄沪也说过,天香身份尊贵,不能害她。懿潋一直以为那只是暄沪为了护天香而扯的谎,如今隐隐有传闻,她也不好多问,怕暄沪生气,其实心里还是怀疑。
她温柔地对暄沪道:“王爷,你猜,我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暄沪心不在焉,想着天香与东谷微扬不知到哪了,还会不会有人暗杀,就随口说道:“唔,大概是男孩吧。”
懿潋乐了:“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暄沪回道:“看着像,不过不确定。”
懿潋有点不高兴:“算了,现在还小,看不出来。”
又问:“哎,王爷,你对那个小七,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暄沪生气了:“懿潋,不要胡思乱想!若再胡闹,以后我不来看你了。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和小七有什么事,那我现在就去找她!”说完作势要走。
这下,懿潋慌了,急忙拉住他:“不,不要走!是我错了,只要你不将她接回弥阳宫,怎么着都行!这样,总可以了吧?”
暄沪转身,严肃地说:“我说过,天香是无比尊贵之人,就连父皇母后都得敬她三分。你再胡说,以后她回来,定不饶你!”
懿潋心里不服,却也只能服软:“是,你告诉过我,她有可能是轩辕少主。我知道这是什么身份,可不是还没确定么,万一是冒充的,那可是凌迟大罪,还要诛九族。哼,我就不信了,她这样的奴婢,还能是轩辕少主!”
“闭嘴!知道你刚才这番话有多危险么?”暄沪怒道,“在没有确定天香身份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是真,你这番话比欺君之罪还重。如果不想惹麻烦,就不要轻易提及她。”
懿潋不说话了,云琴也皱眉离开。临走,交代那两个太监不要说她来过。
走出弥阳宫,云琴长叹一声,觉得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向着外人,那她这个娘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本想找暄沪商量,现在看来,只有去找小舅舅了。
云琴的小舅舅,也就是褚郡王。当她来到明翰殿,褚郡王正与孩子在嬉戏,听说她来了,马上叫奶娘将孩子带走。
小厅里,只有褚郡王和云琴两人。因关系亲密特殊,褚郡王也就不再客气,没有喊她皇后娘娘,而是直呼云琴。
“云琴啊,你突然来访,定有要事。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说吧。”
云琴愁眉苦脸地说:“小舅,你听说没有,那个天香,居然是轩辕少主啊。”
褚郡王一惊:“这个,倒是尚未听说。怎么,真有此事?”
云琴道:“是暄沪说的。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也派人去,想要把天香找回来。小舅,这轩辕家族已经隐没了这么多年,少主突然出现,天下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唔,这倒是个问题。”褚郡王皱眉道,“若天香真是轩辕少主,此时出现并证明了身份,天下必不会安宁。”
云琴担心地问:“小舅,你是说,这个天香如果真是轩辕少主,会掀起大风大浪?”
褚郡王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轩辕家族一向是保皇,辅佐皇上,为治理天下助力的。这么多年来,这个家族一向隐居,只默默地帮助皇族,守卫皇族。但,若是人皇不贤,他们便会帮其他贤明之人登基为帝,另开国朝。轩辕家族乃是半神族,能力和影响之巨难以形容。听说他们与另一个实力强劲的家族打仗吃了亏,想来,那个家族是要灭掉整个轩辕家族,并将四个守护家族收入麾下。那样的话,恐怕真是要改朝换代了。而且,如果四大守护家族判反,易主另投强手,加上北蛮外侵,大衍,必将亡国!”
云琴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噎住:“天哪,这么说,轩辕少主出现,有可能带来更大的危险。”
褚郡王心情沉重,摇头叹气道:“唉,是啊。要知道,以往